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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凌月笑：“那现在算什么？”</p>
席嘉树说：“算我送你回来的前半段，所以现在我们要开始走后半段了。”</p>
赵凌月说：“小朋友，知道强词夺理怎么写吗？”</p>
席嘉树问：“知道绅士风度四个字怎么写吗？”</p>
赵凌月瞧着他，说：“不知道。”</p>
席嘉树被她这么不按套路一呛，竟不知要怎么反驳，最后只觉心里来气，沉着嗓子说：“赵金鱼，我想多和你说会话行不行？多聊会天行不行？”</p>
“哎呀，小朋友就是口是心非，早这么说不就好了嘛，行行行，让你送后半段，可以不可以？”</p>
席嘉树又奶凶奶凶地说：“可以！”</p>
赵凌月：“走吗？”</p>
席嘉树：“走！”</p>
赵凌月只觉他孩子气极了，又忍不住笑，说：“你走慢点。”</p>
席嘉树越走越快，可不到三秒钟脚步又慢了下来，再过三秒钟又和赵凌月的步伐持平，乖乖巧巧地和赵凌月并肩走在路上。路灯将两人并肩走的影子拉得很长，席嘉树瞧见了，说：“赵金鱼，你看地上。”</p>
赵凌月低头一望，只听身边很轻的咔擦一声，一抬头，却见席嘉树拿着手机在拍两人的影子，拍完后，又若无其事地收回手机。察觉到赵凌月的目光，席嘉树又说：“我觉得挺好看的。”</p>
赵凌月笑：“你怎么和薇薇一样，也喜欢拍照。”</p>
席嘉树说：“我和她不一样，我偶尔喜欢拍照而已。”</p>
赵凌月说：“让我看看你拍得怎么样，薇薇的拍照技术很不错。”</p>
“你不是见识过我的拍照技术吗？”</p>
话是这么说，还是很听话地把手机交了出来，也不避讳赵凌月，直接输入解锁密码，打开相册，给她看：“我爸爸喜欢摄影，耳濡目染之下我也学过一些。”</p>
赵凌月看了看，确确实实和随便咔擦一下拍的照片不一样，有构图，有意境，把两个人的影子拍得特别有美感。</p>
席嘉树又说：“怎么样？拍得好看吗？”</p>
一副等着被夸赞的模样。</p>
赵凌月说：“小朋友，你靠过来一点点……”说着，她凑到他的耳边，说：“我怕别人听见了，只能悄悄告诉你，拍得还可以。”她离他离得极近，鼻息和气息似乎能钻进他的耳里。</p>
他的耳朵一下子就红了个透。</p>
“赵……赵金鱼。”</p>
赵凌月后退两步，问：“嗯？嫌我夸得不够好？”</p>
他望着她，眼神莫名深邃。</p>
只听他沉声说道：“赵凌月，是不是在你的梦里，我也是见不得光的人？有人来了，你就要马上退开，生怕别人见到我们晚上在一起？”</p>
赵凌月微微一怔，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p>
……刚刚在女运动员公寓楼下，她下意识地后退几步看来是让他想多了。</p>
她正想着要如何解释时，席嘉树忽然上前了一步，他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如果你觉得我们见不得光，那我们就偷偷来往。如果你觉得我年纪小，上不得台面，那我再努力长大，总有一天会让你觉得我可以光明正大和你并肩走在一起。你想要什么关系，我们就有什么关系，我跟着你的步子走，绝不僭越。”</p>
他眼巴巴地说：“赵凌月，好不好？”</p>
他又眼巴巴地说：“好不好？”</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