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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赵凌月起床洗漱时就接到了糖糖的轰炸微信。</p>
她的手机放在洗脸盆旁边，一直不停地震动，连屋里的林薇薇都忍不住探头望了过来。</p>
赵凌月对她说：“没事，朋友的微信。”</p>
林薇薇这才把脑袋缩了回去。</p>
赵凌月打开微信，发现糖糖给她截图了席嘉树小号的微博。</p>
昨天半夜两点，席嘉树的小号……汪汪在汪汪汪汪，发了一条分享图片的微博，没带任何文字和表情，只有一张图片，正是他们俩昨晚在路上的影子合照。</p>
糖糖：卧槽？这么迅速吗？</p>
糖糖：右边的影子是你！和你同床共枕四年，就算瞎了也能认出你的影子！啧啧啧，半夜三更不睡觉发这样的微博，席小天使很春心荡漾啊。他昨晚是不是和你表白了？</p>
糖糖：昨晚你不是都准备睡觉了吗？怎么又跑出去和席小天使一起了？难道是你跑出去勾引席小天使了？啧啧啧，我觉得以你的个性，这不是做不出来的。</p>
……</p>
糖糖接二连三发了许多条微信。</p>
赵凌月手指一滑，一目十行地看完，回了句……我要训练了，如果有进展一定告诉你。</p>
退出糖糖的对话框后，赵凌月上了微博，点进席嘉树的小号微博看了眼，那条影子合照的微博是半夜一点半发的。昨天两人结束你送我我送你的仿佛永无尽头的行程后时是一点左右。</p>
……</p>
“如果你觉得我们见不得光，那我们就偷偷来往。如果你觉得我年纪小，上不得台面，那我再努力长大，总有一天会让你觉得我可以光明正大和你并肩走在一起。你想要什么关系，我们就有什么关系，我跟着你的步子走，绝不僭越。”</p>
“赵凌月，好不好？”</p>
“好不好？”</p>
正在刷牙的手一顿，赵凌月只觉面部微微热。</p>
他仿佛把一整颗心都供奉到她的身前，砰咚砰咚的，跳得那么热烈。以至于，她一时半会都不知要如何答复。她也不曾料到别扭到极致的席嘉树会在今夜因为一个小小的误解，就把那一层薄薄的不堪一击的纸给戳破了，还戳得如此卑微。</p>
他将选择权交给了她。</p>
半晌，她才回了他一句。</p>
“好。”</p>
他说：“好，我听赵金鱼的。”</p>
……</p>
“月月，周日休息你要不要和我一起逛街呀？我还喊了郭小慈。比赛临近了，再不出去逛街就没时间和精力了，下周都得开始为比赛做准备了。”</p>
林薇薇在屋里说道。</p>
半晌，她未听见回应，又探出脑袋来，却见在洗漱间的赵凌月拿着牙刷，牙刷上挤了一半的牙膏，而她整个人却站在镜子前，一动也不动的，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唇角微微扬起，未施粉黛的眉眼间有着她从未见过的温柔。</p>
林薇薇不由一愣。</p>
此时，赵凌月回过神，说：“不了，我周日有约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