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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嘉树说：“经过。”</p>
赵凌月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说：“小朋友你很厉害哦，你们男运动员的公寓在南，我们女运动员的公寓在北，这是哪一门子的经过？嗯？”</p>
被戳穿的席嘉树面不改色地说：“是二门子的经过。”</p>
“哦……”她拉长音调。</p>
席嘉树又问她：“那你怎么会在这里？”他拿手机看了眼时间，说：“我以为你已经睡着了。”</p>
赵凌月说：“睡着了，现在在梦游。”</p>
她挪了几步，停在他的跟前，微微仰头，笑吟吟地看他：“没想到小朋友出现在我的梦里了，还绕了大半个体育园的经过，现在就在我的面前。”</p>
她伸手，就摸他的脑袋。</p>
“唔，脑袋也很真实，摸起来和平时手感差不多，只不过平时碰一下小朋友的脑袋，他就会像一只小奶狗一样……”</p>
话还未说完。</p>
席嘉树：“汪，”一顿，他很乖巧地问：“是这样吗？”</p>
赵凌月说：“再来。”</p>
席嘉树：“汪。”</p>
赵凌月忍俊不禁，眼前的少年亦是笑意满满，眼里盛满了星辰。她说：“小朋友，你为什么这么乖？”</p>
席嘉树问：“现在是在赵金鱼的梦里吗？”</p>
赵凌月问：“在我梦里，你想做什么？”</p>
他直勾勾地看着她，想要表达的欲望在少年的脸上一览无余。</p>
赵凌月也不开口，极有耐心地等着他。</p>
他张嘴，正要开口时，公寓二楼的门忽然被打开，发出了不小的声响，把两人都吓了一跳。赵凌月几乎是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退回公寓门口。</p>
此时，二楼有人说话。</p>
“……哎，门没关好！”</p>
“都让你睡前检查下门了啦。”</p>
“还好还好，我们这儿安全得很，不会有什么小偷。”</p>
……</p>
廊道的声控灯再次熄灭，周遭又恢复平静。</p>
赵凌月又上前，说：“反正都醒了，我们在体育园里走走吧，小朋友，我送你回公寓。”</p>
席嘉树沉默了片刻，才说：“行吧。”</p>
两人聊了了一路的花滑。</p>
到男运动员公寓的门口后，赵凌月说：“好了，到了。”</p>
席嘉树说：“我送你回去。”</p>
赵凌月说：“这么送来送去，我们得送到天亮。”</p>
席嘉树摇头说：“不，没有让女孩子送男孩子回去的道理。”</p>
赵凌月张嘴，正要说话，席嘉树就奶凶奶凶地说：“不许拿比我大五岁当理由，你就算大我十五岁，也是需要被男人送回去的女人。在我席嘉树的人生里，没有被女人送回来的先例。”</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