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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到系统的话，苏清漪立刻对秦凤没什么感觉了，继续老老实实当上了自己的吃瓜群众。</p>
两人疯疯癫癫醉了一晚，等醒来后，不约而同什么都没说。</p>
过了些时日，两人在客栈里，突然听到了妖修攻打天剑宗的事。</p>
这件事传遍了整个修真界，那时妖修还是普遍比人修的修为高，主要还是因为妖修中有几位堪比大乘期的修士，而人类这边最高境界，也不过就是合体。</p>
此番似乎是因为天剑宗一个女弟子被妖修羞辱至死，门下弟子怒而埋伏杀死了那位妖修，于是一位大乘期的妖修便带着妖修浩浩荡荡而来，扬言要屠尽天剑宗满门。</p>
所有的修士都摇头叹息，觉得天剑宗可惜了。</p>
听到这个消息时，轩华几乎是脑袋一嗡，下意识就要回天剑宗，却被秦凤一把拉住。</p>
“她用不着你的时候就赶你走，现在都没开口，你就巴巴回去，你是**骨头吗？”</p>
轩华没说话，抿了抿唇，秦凤嗤笑一声：“我和你打个赌，要不要。”</p>
“什么赌？”轩华有些茫然，秦凤抬起一根手指：“我和你赌一个晚上，就今晚上，凝华肯定来找你，而且你要什么，她都答应你，你信不信。”</p>
“我为什么要和你赌？”轩华僵硬开口，秦凤一巴掌拍到桌上，怒道：“姑奶奶就是要你明白，你在她心里算个什么东西！你和她根本不是一族，她没把你当人，你也别心心念念着他。你在她心里，比不上天剑宗那帮兔崽子一根毛！”</p>
“别说了。”轩华有些烦躁。秦凤冷哼出声：“不信瞧着吧。”</p>
有秦凤拦着，轩华当天就歇在客栈里。那天晚上他没睡，就想着天剑宗的时。等到夜深时分，他突然感到有人站在屋中。</p>
他猛地睁开眼睛，拔剑而出。剑破开夜色，停在对方面前，指在对方鼻尖，对方在一片黑暗中静静注视着他，一双眼如昆仑冰雪。</p>
那一刻，轩华真想杀了她。</p>
然而在她开口时，他又软化下去，听她道：“轩华。”</p>
“你来做什么？”他僵硬开口，既期待她的答案，又害怕她的答案。</p>
“我来求你。”她说得坦荡：“求你救天剑宗。”</p>
“你化神修为都做不到的事，”轩华不由得嘲讽笑开：“我又能做什么？”</p>
凝华没说话，许久后，她慢慢道：“你是龙。”</p>
轩华猛地回头，死死盯住了她。</p>
秦凤早给他说明白了，作为龙凤在这个修真界的危险性，他们是神族，他们的血肉皮骨，都是这些修士眼中的宝贝。龙凤之所以生下来作为幼崽时化为人形，就是怕被人发现。</p>
然而此刻，她坦坦荡荡说——你是龙。</p>
是龙，就可以化作龙形，就可以当灵宠，就可以供修士驱使。</p>
一个拥有龙作为灵宠的化神期修士，对付一个大乘期修士，那是绰绰有余的事情。</p>
所以她说出他是龙的瞬间，他就明白了她的意思。</p>
周边空气瞬间冷下来，她明显感觉到了他的愤怒，然而她一双眼却淡泊平稳，毫不畏惧。</p>
“天剑宗是我一手创立的宗门，作为一个修士，扬名立万、开宗立派、飞升大道，是他们至高梦想。”</p>
“我建立了这个宗门，就想让它繁荣昌盛。他们入我门下，我就要许他们一个未来。”</p>
“他们？”轩华嘲讽笑出声来：“那我呢？”</p>
“你许他们一个未来，我也是你养大的，你为何不能许我一个未来？”</p>
“我在你心里，”他抬手指在她胸口，沙哑出声：“是个人吗？”</p>
凝华面色不动，轩华红了眼眶，静静看着她：“你实话告诉我，你在心底，将我看成一个人吗？”</p>
然而这个答案无需凝华开口，轩华已经明白。</p>
如果她将他看成一个人，就不会提出将他当作灵宠的条件。</p>
在她心里，他始终是一直兽，只是一只兽。</p>
凝华沉默许久，好久，好久，她终于出声：“我喜欢过你。”</p>
轩华猛地愣住，看着面前人抬起手来，一件一件解开衣衫，面色平静。</p>
“或者是，现在也喜欢着你。”</p>
轩华愣愣看着她，直到她身上不着片缕，抬起头来，静静注视着他：“可是我有大道，有长生。我知道我要什么。轩华，你想要什么，我给你，那么我想要的东西，我也希望，你能给我。”</p>
轩华没说话，他的呼吸有些重。</p>
那一瞬间，什么都散了，他眼里只有面前这个人。</p>
她抬起手来，冰冷的手抚上他的面容，仿如女妖一般，淡然开口：“答应我。”</p>
“你……喜欢我。”轩华用最后的理智，看向她的面容。女子面色坦荡，点了点头：“对，我喜欢你。”</p>
“好……”轩华撇开脸，蹲下身来，将她衣服捡了起来，一件一件为她穿上。</p>
“我从来不要你付出什么。你喜欢我，哪怕只是一点喜欢，那就足够了。”</p>
凝华没有说话，她错愕看着他。轩华忍不住笑了。</p>
“凝华，”他沙哑出声：“等你日后飞升永得长生之后，你还要做什么呢？”</p>
凝华没说话，她皱起眉头：“我……并不知道。”</p>
“我告诉你吧，”他温柔出声：“你会后悔。”</p>
“若我后悔，”凝华轻笑起来：“那到时，我又有后悔的选择。如今我只知道，我如今想要什么，我就去拿什么。”</p>
“好……好。”轩华轻笑起来，张开手道：“来，你想要我当你的灵宠，那便当吧。”</p>
“凝华，”轩华微笑开口：“我从来，也不曾拒绝过你。其实今夜你不来，我也会去找你。只是你来了。”</p>
凝华满脸错愕，片刻后，她迅速收敛了表情，低垂下眉目，快速画了个驭兽符。</p>
符篆带着凝华的血打进轩华的身体，带着她的烙印。轩华全身都沸腾起来，他第一次如此清楚的知道。</p>
他与人是不一样的。</p>
他是一条龙，是神，是兽，从来不是凝华眼中的人。</p>
他痛苦嚎叫出声，发出阵阵龙吟，秦凤从睡梦中惊醒，猛地冲到轩华房间，看见轩华跪在凝华面前的场景，和他颈上那正在转动着的灵宠契约，不由得发出一声尖利的凤鸣，猛地朝着凝华扑了过去！</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