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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为何一开始还要让这个二百五跟来呢。</p>
“你和顾笙如何了。”罗不思大大咧咧地问道，眼睛放光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我后来才听说，在芳华寺的时候他原来以一己之力突破了那么多江湖义士的围剿，武功应该不错吧，上次竟然没看出来，实在太可惜了。”</p>
“想都别想。”</p>
“为什么？不就是切磋切磋，你何时见跟我打过的对手缺胳膊少腿了不成。”</p>
因为现在不能再传出“百战剑圣大战毒君子”的消息来。</p>
“因为他是我的。”沈般面无表情地说道：“想切磋自己找一个去。”</p>
罗不思：……</p>
罗不思：“不是我说你，做人可不能太小气。若是我去问顾笙，他自己同意了怎么办？”</p>
沈般一手架琴：“近来手生，还想再弹一曲《十面埋伏》，不如你帮我听听。”</p>
罗不思：！</p>
待两人返回宴厅时，便发现已经没有先前那般热闹了。有半数的武林中人似乎已经去寻那“巅峰之战”，留下的也都只是为了给风家面子。见罗不思现身，全场顿时陷入一片哗然。有人眼前一亮，有人则是满脸愤慨。这其中要属风三公子的脸色最难看，似乎正强忍着不将这个二百五当场赶出门去。</p>
“罗公子。依旧还是风二上来打破了这诡异的气氛：“不知家父现在何处？”</p>
“你爹丢了，怎么还要来问我的？”罗不思一脸的莫名其妙。</p>
沈般：“风城主走了。”</p>
风二：……</p>
最后他还是从两个不靠谱的回答中挑了靠谱点的一个：“这位兄台可否告知，家父方才去往何处。”</p>
“不知道。”沈般摇了摇头：“你应该自己去找找。”</p>
风二：……</p>
“那家父与罗公子的切磋，究竟结果如何？”</p>
“不分胜负。”</p>
得到这个肯定消息后，风二公子总算是先松了一口气，给风景使了个眼色后，便匆匆离去，不知是不是去寻风闻阁了。等他一走，各大江湖势力便蜂拥而至，将罗不思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起来，七嘴八舌地追问着方才的战况。而沈般作为朋友，也很义气地把他扔在一边，在场内环顾一周，寻着顾笙的踪迹。</p>
“你这个重色轻友的叛徒……”隐约能听到罗不思被埋在人堆中的喊叫声。</p>
多谢夸奖。</p>
沈般来到与道方门弟子坐在一处的莫小柯身边，问道：“顾笙去哪里了。”</p>
“你没有见到我师兄？”莫小柯疑惑地反问道：“可他说是要去寻你，然后便跟在你后面往风家后院的方向去了。”</p>
“他说要去找风三公子喝酒。”</p>
“这怎么可能，风景那小子自始至终都在那里敬酒呢。”莫小柯说着指了指一边脸色发黑地瞪着罗不思的新郎官，心中莫名有几分快意：“那小子虽是不地道，但顾师兄怎么说也当他是个朋友，因而在冤情未洗之前，是不会主动向他搭话的。”</p>
听言沈般顿时有了些许不详的预感。</p>
“我去找顾笙。”</p>
刚一起身，却被不知从哪里来的钟文和按住了肩膀：“坐下。”</p>
“他不会骗我。”沈般定定地看着钟文和：“我要去找他。”</p>
“你哪里也不准去。”钟文和没有半点松口的意思：“即便要找，那也该是道方门的人去，你可是我高山流水庄的长老。”</p>
沈般与钟文和对视了好一会儿，最后回过头来对莫小柯道：“你去找顾笙。”</p>
莫小柯被硬拉进这场冲突中，一时间也是还没回过神来：“既是师兄他自己可以避开我们，我这个当师弟的也不好干涉太多罢。”</p>
“先前顾笙体内的妖邪已经能在他清醒的时候出来伤人了。”沈般的表情莫名的严峻：“若他不表露自己的本性，你能分得清哪个是他、哪个是顾笙吗？”</p>
哪个是妖邪、哪个是真身？</p>
顾笙已经站在这里良久，始终盯着脚下的池塘，一动不动。水面的粼粼波光逐渐泛起他的面目，就如同他正凝望着这具身体内的另外一个灵魂。</p>
他先前喝了点小酒，虽不至于神智不清，但头脑还是不免有些眩晕。随着内力的运转，他能感到微醺逐渐退却。</p>
你怎么还活着。</p>
他的影子映着橙色的灯笼，仿佛连身上的衣服都被这种火焰的颜色所沾染。</p>
既然那么恨自己，那你为什么不干脆**呢？</p>
“大人！”身后是易容为风家弟子的姚湘君。他打扮成了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模样，开口后略显粗犷的声音不免显得违和：“不知大人联系小人，是为何事？”</p>
“闭嘴。”</p>
从顾笙开口的那一瞬间，姚湘君的身体便不由得一颤，在客栈那噩梦般的一天再度从他的记忆中苏醒。</p>
在他面前的，是一只从炼狱中爬出来的恶鬼。</p>
“谁让你说话的。”顾笙转过身来，看着姚湘君的眼神轻蔑而傲慢，仿佛他只是一只被握在手心里的蚂蚁，姚湘君的身上被这无形的压迫感惊出了一后心的汗：“我可以问，你只能答。”</p>
“……是！”</p>
“花久谦现在在哪里处？”</p>
“禀大人，花长老留下部分弟子在陆上，已带领其余人上岛，混入宾客之中。”姚湘君始终低着头，连看都不敢再看顾笙一眼：“花长老令小的等待信号，时机成熟的时候一起围攻大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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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他们在等什么时机吗？”</p>
“小的不知。”</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