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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凌渊“咯咯”地笑着，不好意思地将脸埋在姜寒的颈侧。</p>
天色渐阴，姜寒怕莫凌渊冻着，将手里的塞进背包，一只手抱着他，另一只手将他的两个小爪子攥在手心里握住。</p>
莫凌渊的背带裤带子有一边掉了，他里面的棉衣很厚，还穿了一个打底的羽绒背心。</p>
姜寒把围巾取下来，裹住他的小脸，只露出眼睛鼻子和半截小脑瓜。</p>
他抱着莫凌渊来到约定地点，金发男孩儿却一直不出现，姜寒没辙，只好带他去旁边的炸鸡店。</p>
莫凌渊吸吸鼻子，炸鸡的香味儿吸引了他的全部注意力。</p>
姜寒走到空位边，将莫凌渊放在椅子上，叮嘱他：“坐好，不可以动，不可以下来。”</p>
莫凌渊乖巧地点头，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他，仿佛在说：“哥哥，你要给我买炸鸡了嘛！”</p>
姜寒没点炸鸡，只点了一份薯条，还有一杯热牛奶。</p>
莫凌渊看着旁边桌子上金灿灿的鸡块，眼泪都要流下来了。</p>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寒风凛冽，莫凌渊抱着牛奶慢慢地喝，一点儿也不担心自己被亲哥抛弃了。</p>
他晃着小脚丫子，牛奶甜甜的，嘴边沾了一圈奶渍，笑弯了眼睛。</p>
姜寒心软了，刚才给那个男孩儿打电话提示占线，他怕莫凌渊无聊，就把人抱怀里坐着，一起看新出的动漫电影。</p>
莫凌渊在他怀里扭来扭去，姜寒问：“怎么了？”</p>
莫凌渊委委屈屈的，噘着嘴吹气，看着桌上已经空掉的盒子，眼角的泪就要落下来了。</p>
姜寒这才意识到，已经到了饭点，虽然刚刚吃了薯条，但是不能填饱肚子。</p>
莫凌渊又一次看着炸鸡流口水，他指着墙上巨大的炸鸡图案：“哥哥看！”</p>
姜寒皱眉表示拒绝，抱着莫凌渊出了炸鸡店，莫凌渊趴在他的肩头，好舍不得，他梦里的炸鸡块飞走了。</p>
旁边是一家东北饺子馆，姜寒来过两次，味道还不错，至少比炸鸡适合小孩子。</p>
他点了一盘胡萝卜馅的水饺，将盘子放到莫凌渊面前，问他：“自己能吃吗？”</p>
莫凌渊点点头，小手抓住筷子，费力地夹起一个，咬了一大口。</p>
姜寒正想夸他，剩下的一半饺子就因为没拿稳，滚到了地上。</p>
莫凌渊看看地上的饺子，我抬头看姜寒，下一秒就要哭出来：“饺子掉惹。”</p>
姜寒才想到，大人用的筷子太长了，小孩子是用不好的。莫凌渊还太小了，根本抓不稳。</p>
他温声哄：“哥哥再帮你夹一个，”然后把莫凌渊抱到怀里，“男子汉不可以哭鼻子。”</p>
莫凌渊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生生地把泪憋回去了。</p>
姜寒怀疑自己遇到诈骗了，因为莫凌渊的亲哥始终没有出现，饺子已经吃完了，动漫也快看完了，人还没有来。</p>
姜寒只好再次转移阵地，把莫凌渊带回了自己在校外租的小公寓。</p>
这一路上，姜寒的耳朵都冻麻了，莫凌渊倒是被裹得好好的，进了屋子也活蹦乱跳，踩着他会发光的小鞋子四处蹦跶。</p>
姜寒把奶团子抓过来，脱掉了他的外衣，屋子里热，穿这么多容易出汗感冒。</p>
他带进浴室莫凌渊洗手和脸，莫凌渊够不着，姜寒只好把他放在洗手台上坐着，又拿了新的毛巾出来。</p>
热水蒸得莫凌渊的小脸蛋红扑扑、暖洋洋的，一双杏眼眨呀眨呀地盯着他看。</p>
姜寒突然觉得，自己白捡了一小孩儿也不错。</p>
姜寒的床很大，莫凌渊手脚并用地爬上去，在上面翻跟头，姜寒怕他摔着，轻轻拍了一掌他的**：“不许翻了。”</p>
莫凌渊不动了，乖乖地坐着，只是不太高兴。</p>
姜寒没办法，只好手动协助莫凌渊翻跟头，一刻都不敢离开。</p>
莫凌渊玩得鼻尖出了一层薄汗，姜寒把他抱过来，问：“头晕不晕啊？”</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