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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今年的冬天尤其冷，姜寒紧了紧围巾，将手缩在口袋里。</p>
这是他离开家上大学的第二年，第二个干燥压抑的冬天。</p>
这所全国顶尖的学府，每个周末都有无数游客前来参观，像是一种朝圣。</p>
大人牵着小孩，谆谆教诲，希望他们将来也成为了这里的一员。</p>
身边的一个妈妈问小孩儿：“你想考清华还是北大？”</p>
小孩儿掰着手指头：“不知道呀。”</p>
姜寒笑了。这个问题对别人来说，是痴心妄想的玩笑，姜寒却认真思考过。</p>
姜寒看着校门口的漫漫长队，竟然有点儿想家，想念妈妈做的糖醋小排。</p>
江柳芡和姜书熠去欧洲度假了，早上给他发了小视频。</p>
视频里，蔚蓝的海边，海鸥在空中盘旋，无垠的大海裹着初升的朝阳，熠熠发光。</p>
迎面走过来一个男生，染着一头金发，穿得十分摇滚，笑着问姜寒：“帅哥，能借下你的校卡吗？”</p>
姜寒皱了皱眉，想拒绝。</p>
对方道：“队伍实在是太长了，我弟弟耐不住，非要进去看看。”</p>
姜寒这才注意到，金发男孩儿的脚边跟着一个奶团子。</p>
奶团子仰着脸看他，挪到姜寒的脚边，抱住了姜寒的大腿。</p>
姜寒猝不及防，金发男孩儿哈哈大笑：“我弟都抱你大腿了，能借一下吗？”</p>
姜寒还是拒绝了，奶团子却不愿意松手，反而抱得更紧，奶声奶气地喊：“哥哥！”</p>
姜寒不喜欢小孩子，自然做不到蹲下来和他亲昵。</p>
他看着耍赖的小屁孩儿：“嗯。”</p>
奶团子冲他笑：“哥哥抱！”</p>
姜寒指了指旁边：“那才是你哥哥。”</p>
奶团子看看他，有回头看看自己真正的哥哥，好像不太明白。</p>
金发男孩有点儿不好意思地看着他：“帅哥，要不你带我弟进去看看，溜一会儿就行，他从门口走到雕塑那儿，就不会肯走了。”</p>
姜寒牵着奶团子白白胖胖的小手，刷校卡进了校园。</p>
他想起来，问：“你叫什么？”</p>
奶团子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不过说得慢：“莫、凌、渊。”</p>
他说完露出一排小奶牙，渊字结尾，嘴角是上扬的。</p>
姜寒默念这个名字，好像有些耳熟，但仔细想想，他身边甚至连姓莫的人都没有。</p>
莫凌渊穿着背带裤，大步大步向前走，他在校门外就看见了大雕塑，想走近了瞧一瞧。</p>
姜寒放慢步子，任他走在稍前的位置，莫凌渊的手很暖，小小一只，被他包在手心里。</p>
果真如莫凌渊的哥哥所说，莫凌渊走到雕塑前，用手摸了摸，就不肯走了。</p>
他仰着头再次跟姜寒撒娇：“哥哥抱！”</p>
姜寒不想抱，他另一只手里还拿着数学书，腾不出空。</p>
莫凌渊往地上一蹲，手也不牵了，噘着嘴生闷气。</p>
姜寒突然想逗逗他，蹲下.身子，捏了捏白白嫩嫩的小脸蛋，莫凌渊气鼓鼓的嘴瘪了，攥紧小拳头，往姜寒眼前乱挥。</p>
姜寒没辙了，将他抱着手里，手掌托着他的小**，颠了颠：“小屁孩儿还挺有脾气。”</p>
莫凌渊又开心起来，手舞足蹈的，他从背带裤的大口袋里拿出一支牛奶棒棒糖，递到姜寒眼前：“哥哥吃！”</p>
姜寒笑了：“想贿赂我？”</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