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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凌渊头摇得和拨浪鼓似的：“我是孙悟空！”</p>
可说完，他的头就晕晕的了，莫凌渊表情蒙蒙的，朝一边躺倒，耍赖：“孙悟空要睡觉觉啦。”</p>
姜寒憋住笑，拿一床被子将他裹住：“睡吧。”</p>
莫凌渊缠着姜寒讲睡前故事。</p>
每晚都有大人给他讲故事，今天不能没有。</p>
姜寒又同情起这个小可怜来，万一真的是被家里人丢掉了怎么办，这么萌的小宝贝，怎么舍得呢？</p>
他放低声音，给莫凌渊讲小红帽与大灰狼的故事，讲到一半，莫凌渊从被子里伸出小手，像上课举手发言一样举起手：“哥哥，我知道！”</p>
姜寒问：“你知道什么？”</p>
莫凌渊迫不及待地答：“大灰狼要吃掉小红帽，是大坏蛋。”</p>
姜寒想逗逗他，又问：“那哥哥呢？哥哥是大坏蛋吗？”</p>
莫凌渊想了一会儿：“哥哥很好看，不是的。”</p>
姜寒笑了，没想到小屁孩儿还是颜控，这么小，怎么就学会看脸了呢？</p>
姜寒重新讲了一个故事，哪吒和敖丙本是同根生的兄弟，可是一正一邪，村子里的人都很怕哪吒，没有小朋友愿意和他踢毽子……</p>
莫凌渊再次抢答：“哥哥，我知道！”</p>
姜寒不想继续说了，怎么什么都知道，他这个大人做得好失败，连一个小孩子都忽悠不了！</p>
夜里，姜寒隐隐约约听到小孩儿的哭声，他迷迷糊糊地睁眼，打开一侧床头灯。</p>
莫凌渊坐在床的另一边，哭得撕心裂肺，正用被角抹眼泪。</p>
姜寒被吵醒，烦得很，但还是耐着性子哄他：“是不是做噩梦了，别哭了，到哥哥这里来。”</p>
莫凌渊一边哭一边手脚并用地爬过来，他趴在姜寒怀里，染湿了姜寒胸口的衣料。</p>
姜寒柔声哄着，终于把人哄好了，莫凌渊脸上挂着泪痕，哭累了，小声说：“要喝小牛奶。”</p>
姜寒纳闷了，又不是小婴儿，怎么还半夜喝牛奶，太难伺候了。</p>
但他还是起身，准备去帮莫凌渊热一杯。</p>
还没踏出房间门，哭声又想起来，莫凌渊口齿不清，说得断断续续：“哥哥……哥……不走。”</p>
姜寒没辙了，返回来把莫凌渊抱在怀里，一大一小两个人一起去厨房。</p>
莫凌渊终于喝到了热牛奶，破涕为笑，牛奶还没喝一半，重新睡着了。</p>
第二天一早，姜寒被电话铃声吵醒。</p>
莫凌渊的亲哥终于想起来自己还有个弟弟，要接他回去了。</p>
姜寒给莫凌渊穿好衣服，又喂他吃了早饭，等不靠谱金发坑货来接他。</p>
临把人送走前，突然有些舍不得。</p>
姜寒靠在门边，看着莫凌渊的背影，心底软得一塌糊涂。</p>
莫凌渊本来已经跑出去了，又哒哒哒地跑回来，姜寒蹲下.身子，莫凌渊在他脸颊亲了一口。</p>
姜寒博士毕业后，破格留在本校任教。</p>
几年后，他作为杰出青年，被聘回自己家乡的大学。</p>
上课的第一天，碰到一个阳光朝气的少年。</p>
“哥哥。”</p>
音调亲切又熟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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