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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p>
——不能。</p>
单是想想这个人的存在，纪以余就已经嫉妒到发疯了。</p>
怎么能容忍。</p>
但是秦俨要是想，有的是方法让他忍下去。</p>
“怎么了？”</p>
像是忽然从梦魇中惊醒，纪以余吓到差点跳起来，嘴唇苍白，迷迷蒙蒙看着覆在自己手上的修长的手。秦俨皱着眉，人还站在沙发后，拿过他手中的杯子。另一只手对后面挥了挥，示意后面的人赶紧走。</p>
一群男人穿着最严肃的服装，脸上挂着最八卦的神情，跟旁边的人嘀嘀咕咕，用最慢的速度走出房门。然后看到他们秦总直接俯身，掐住了他家小孩的脸。</p>
男人们：“！！！”</p>
妈呀磕到真的了！</p>
秦俨缓缓地问：“怎么了？你那是什么表情？”</p>
脸上冷得像冰。</p>
秦俨这个人，一贯是喜怒无常的。</p>
——绝不能让他知道。</p>
纪以余抖抖索索地露出了个笑容，猫一样，声音又轻又软：“我，我没事。”</p>
秦俨就那么垂着眸，静静地注视了他一会儿。</p>
纪以余总是不清楚他这么沉默的时候在想什么，从第一次见到他开始，他就觉得这个男人心思难测。只是后来相熟了些，也敢动爪子在他身上挠一下。在他沉默的时候，也会主动地去做些什么事情去打破沉默。</p>
纪以余抿了抿嘴，道：“哥哥我饿了。”</p>
秦俨终于道：“不是才喝过粥？”</p>
他那样垂眸看他，额上的碎发格外漂亮。眼睛是那种很好看的丹凤眼，眼尾上挑，一双冷情的眼瞳就那样看着他。</p>
纪以余想吻他。</p>
吻过他薄薄的眼皮。</p>
让那双眼睛里只装得下他一个人。</p>
他皱了皱眉，说：“我想吃肉。”</p>
秦俨笑了，嘴唇变得更薄了，一手搭在他身上，说：“刚退烧不要吃油腻的。”</p>
他往口袋里掏了掏，摸出了一颗奶糖。剥了皮，喂在小孩嘴里。</p>
纪以余低着头叼走了糖，嘴唇温软湿润。</p>
林姨已经回家了，外面密密地下着薄雪，外面一片银装素裹。</p>
已经到中午了，秦俨寻思着要不然就在家吃点得了。但是冰箱又没什么菜，一回头，小孩蹲在沙发上，眼巴巴地望着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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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我去买点菜，你在家等着。”</p>
纪以余像只小狗一样一下从沙发上蹦了下去，风风火火地上楼，口中还道：“我也去我也去！”</p>
这一串动作行云如水，秦俨刚拿了钥匙，纪以余就冲了下来，穿着白色薄卫衣，去够门口的外套。秦俨皱着眉：“不是怕冷？怕冷穿这么薄？”</p>
纪以余已经披上外套换了鞋了。这个年纪的小孩，易冲动，易心血来潮，动作还格外麻利。</p>
秦俨扯着他的衣领，直接把人扯到楼上。开了他的衣柜，翻出一套黑色羽绒服：“换上。”</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