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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伤。”郎中给人敷了草药，嘱咐道：“回去好生修养，伤脚不可沾地啊。”</p>
“多谢。”陆仲殊收好鞋袜，蹲到顾莫怀身前。</p>
顾莫怀眉心紧蹙，坐在原处没有动作。</p>
当着外人的面，陆仲殊依旧拿不准他会否给自己个台阶，面上却仍笑道：“来，我背你。”</p>
顾莫怀不言语，只是瞪视他。</p>
“……有甚么话，待回去再说。”陆仲殊避开他的目光，垂首看向地面，“你……脚伤不便行路，还是让我背你回去罢。”</p>
他嗓音低哑，姿态极尽卑微，与以往大相径庭。</p>
却看得顾莫怀倒胃。</p>
他其实并不知晓陆仲殊来寻他的原因，但无论出于何故，这般惺惺作态，都仅会叫他心生厌恶而已。</p>
陆仲殊软磨硬泡了许久，终于勉强将人背了回去。</p>
然而尚未及欣喜，顾莫怀便伸手把住了院门，“好了。”</p>
“阿凝，你……”</p>
“我到了。”顾莫怀挣扎下地，扶住篱笆道：“小王爷请回罢。”</p>
“我，我搀你进屋——”</p>
“不必。”顾莫怀一把甩开他，抬手阖门。</p>
顾莫怀此次意外受伤，于陆仲殊却是天赐良机，他如何肯放过，此时见状，忙一手抵住门唤他：“你且等等！阿凝，我有事同你说！”</p>
“你我之间无话可说。”顾莫怀掰不动他的手，冷然道：“放开。”</p>
陆仲殊自然不肯，牢牢把住门，“阿凝，我……”</p>
顾莫怀已对他嫌恶至极，此时索性将门狠狠关上，门缝合拢，正夹住陆仲殊五指：“呃——！”</p>
老话讲“十指连心”，果然一点不错。陆仲殊痛得两眼发黑，却突然想，他伤自己，也好。这点痛，只怕不及阿凝当年所受的万分之一。</p>
可该说的话还是要说，他忍下痛呼，隔着院墙急声道：“阿凝，你我之间或是无话可说，可寄奴，寄奴你也不愿听么？！”</p>
那身影闻言顿足，不知是否错觉，陆仲殊看他似乎轻轻打起了摆子。</p>
他放轻了语气，缓声道：“寄奴，他常常念起你。”</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