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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亲兵们扛出二十坛贴着贡酒封条的陶瓮时,老司仓突然跪地痛哭——这些是去年李育强征的劳军酒,实则是掺了的马尿。
李育的行辕突然乱作一团。
报——窦融的府兵往水井里投毒!
报——粮仓起火了!
报——西城门守军哗变!
李育的胖脸涨成猪肝色,腰带不知何时已经崩断,白花花的肚皮露在外面直颤:反了!都反了!他突然揪住报信兵的衣领,去!把地牢里那些窦氏族人的耳朵都割下来,给窦融送去!
幕僚们终于忍无可忍。那个被砸伤脚的参军突然拔剑:大人!您这是要逼窦融拼命啊!
锵的一声,李育的佩剑出鞘三寸又卡住了——太久没用,剑鞘都生了锈。他气得把剑连鞘砸向参军:滚!都滚!老子有三千精兵
话音未落,城外突然响起震天动地的战鼓声。李育一个趔趄坐倒在地,压碎了两只青瓷花瓶。
窦融的三百死士如同水银泻地般渗入城中。他们化装成卖柴的、送菜的,甚至还有几个扮作哭丧的——棺材里藏满了兵刃。那个独臂老兵就躺在棺材里,用牙咬着火折子。
当第一支火箭射入李育的亲兵营时,窦融亲自撞响了衙门口的登闻鼓。鼓声震得屋檐上的麻雀扑棱棱乱飞,也震醒了被囚的窦氏族人。他们砸碎陶碗当武器,从内部接应攻城部队。
李育听到喊杀声时,正躲在床底下数金锭。突然轰的一声,房门被撞开,他肥胖的身躯卡在床架间进退不得,活像只被翻过面的乌龟。
窦融踏进行辕时,李育刚被亲兵从床底拖出来。这个昔日的大司马冠冕歪斜,裤裆湿了一大片,怀里还死死抱着个鎏金马桶。
窦窦兄李育的金牙在打颤,我有钱!洛阳三处宅院,邯郸五间铺面都都给你!
窦融慢慢蹲下身,从袖中取出那只虎头鞋,轻轻放在鎏金马桶上:李大人,您看这鞋合脚吗?
院外,被解救的窦氏族人正帮着扑灭粮仓大火。火光映红了半边天空,也照亮了窦融腰间新别的刘秀军令牌——那上面锄强扶弱四个字,正在火光中熠熠生辉。
当第一缕阳光照进巨鹿城时,李育被捆成粽子扔在马背上。窦融的伤口还在渗血,却执意亲自押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