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游戏她没得选择。

    你问吧。

    宇文临风放回鸡腿,深吸了口气道:“你曾经戴过一种面具,据说……那种面具是仿真人皮易容面具,戴上之后与真脸无二,我想知道,面具是谁给你的。

    朱茉莉一惊,不可思议的望着宇文临风,但一想到他曾经和三殿下联过手,便释然了,但又想到三殿下不可能将这种事情告诉他吧,就从他的清风岭被毁而三殿下却无动于衷之上便可看出,三殿下并没有完成依靠他,既然没有完全依靠便不可能完全信任。

    你不用这样看着我,宇文临风自信的说道:“只要我想知道的,没有什么秘密是瞒得了我的。

    呵呵,看来你十分神通广大啊,朱茉莉冷笑道:“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何必来问我呢?

    虽然她的面具只是为了隐藏容貌避难,但曾经她答应过父亲不能把面具的事告诉任何人,事实上,她也只知道父亲给她的面具都是来自西域。

    你真是冥顽不灵。宇文临风不悦,既然这鸡肉引不起你的兴趣,不妨……我再告诉你一个对你来说不好的消息。

    朱茉莉一愣,心中顿时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我下山的时候,听说……你在秦庄的朋友被抓了,还有……那个秦长风上次带你去齐家镇要见的那几个老家伙。

    什么?朱茉莉大惊,你……你再说一遍。

    宇文临风淡笑着,我说……秦长风和你上次要去齐家镇见面的那个老家伙都被抓进了章州县衙大牢。

    她踉跄了几步,一手扶住了一旁的断柱,这个消息对她来说实在是太震惊了。

    这不是真的,你在骗我,不是真的……

    宇文临风从断墙上跳下来,走到朱茉莉面前,这是真的,据说……他们在密谋造反。

    造反?

    朱茉莉不相信,她爹不过是个屠夫转行的小本生意人,造反这个字眼实在是让她难以承受。

    宇文临风,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只要你告诉我,你的面具是从哪里得来的,也许……我可以救那个老家伙出来。

    朱茉莉对他的话表示怀疑,你真有这么好心?

    话落,那只盛满诱人香味的篮子凑到了眼前,她微怔,诧异的看向宇文临风。

    但此时宇文临风依旧淡笑着,那般漫不经心。

    你……

    你刚才的表现还不错,这是你的奖励。

    可是……我没有说出你想要的答案。朱茉莉有些迟疑,虽然她很饿。

    你现在应该会说的。宇文临风自信满满。

    朱茉莉缓缓伸出手,接过篮子。

    我只知道……是我爹从西域一个朋友的手里得到的,其它一概不知。

    宇文临风满意的点点头,作势要走。

    你会救我爹的对吧。朱茉莉见他要走,又不确定的问道。

    宇文临风只淡笑不语,后退几步,便腾身一跃。

    朱茉莉追上前去,只见他的身影迅速消失在一片云雾之中……

    杨知县重新出现在牢房里,长青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不知道这人究竟是何来历,果真能在一夜之间就能把朱老爹也抓进来。

    他扫视了一圈被绑在柱子上的这几个人,招手道:“把没用的那几个人都杀了。

    是。

    兰儿看到衙役能也像她走来,顿时喊道:“哎,等等,别杀我,我有用。

    杨知县让那人让到一边,走到兰儿的面前,挑下她白皙的下巴欣赏似的说道:“对,这么美的一张脸死了有些可惜。

    但他的话才落,有几声惨叫传来,兰儿努力扭脖子一看,其它的黑衣人死了,只留下那个叫长风的男子和后来抓进来的中年男人。

    你究竟是什么人?朱老爹见此状,有些愤然的说道。

    杨知县缓缓退后几步,坐到了椅子上,将二郎腿一翘,替皇上办事的人。

    据可靠消息,你不姓朱,而姓马。杨知县继续说道:“你是十三年前,兰国公身边的护卫。

    朱老爹脸色逐渐沉下来,这是他隐藏了十几年的秘密,他连自己都快忘了自己姓马,可不知道这个杨知县是如何知道的。

    他冷笑一声,就算我姓马又如何?我没有犯法,你为何要抓我?

    杨知县浅笑道:“当年兰国公密谋造反,皇上是念及他的功劳,才秘密处决他,让他在死后仍然可以享受国公的待遇,并保留在百姓心中的美好形象,而你,你不但不感恩,反倒四处笼络人心,组织什

    么兰花教,到处散播谣言,企图谋反,你简直就是不知好歹,罪大恶极。

    一派胡言,朱老爹愤恨的说,国公对朝廷忠心耿耿,其心日月可鉴,而皇上却听信谗言,将其全族秘密杀害,其手段之残忍,实在让人心寒,我誓要揪出当年陷害国公的奸佞小人,替国公平冤,这何罪之有?

    杨知县浅笑,你的心情本官可以理解,但你的方式未免过于极端,想替你主人平冤的方法有多种,但是……你却选择了最不应该选择的那条路。

    呸,朱老爹怒道:“小子站着说话不腰疼,我倒是想用文明一点的方式,可是不极端哪里有我们说话的份。

    呵,本官现在就站在你面前,耐心听你诉苦,你有什么不平可以告诉本官,只不过……圣上现在年老,突然想起多年前的好友遗孤,说到底,那女孩还是楚王未过门的妻子,你只要告诉本官兰若儿在哪,本官定会将你的冤情面呈圣上,并且保证……圣上一定不会亏待好友遗孤。

    放屁。朱老爹一点也不相信杨知县的保证,他已经查到当年兰俯一案与皇上有关,既然如此,皇上一定会斩草除根。

    你不肯说?杨知县依旧浅笑着,那……就让本官来猜一猜,朱茉莉被本官抓进官俯,你们都这么着急来营救,是不是……她?

    不是,长风忙道:“朱小姐是老爷的亲生女儿,又是我的救命恩人,她被你抓进来,我们当然要来营救。

    哦?亲生女儿?杨知县大笑,马夫,朱茉莉……是你和谁生的女儿?怎么会长得像当年的敏贵妃呢,你可不要告诉本官……敏贵妃与你有染……

    你竟敢诬蔑敏贵妃娘娘,朱老爹更加愤怒,天下之大,长相有些相似,又有什么稀奇。

    不肯交待实情,杨知县脸上一冷道:“来人,给本官打,狠狠的打。

    是。

    浸过油的鞭子再到细盐里过了一道,一次次向朱老爹抽去,三下两下,他的衣服就已经被打破,没有衣服保护的皮肉直接裸露出来,每一鞭子下去就是一道重重的血痕。

    朱老爹咬着牙,他一定不能把真正的兰若儿供出来,因为……偌大的兰俯已经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兰儿咬着唇不敢往旁边看,但那每一鞭子下去仿佛也像是抽到了她的身上一样,让她不由得跟着一抖。

    忽然,目光中无意间见衙役中有一张熟悉的脸,脸上淡淡一笑,突然开口喊道:“别打了。

    鞭子停下,众目光齐齐看向兰儿。

    兰儿无比平静的说道:“别打他了,我就是你们要找的人。

    杨知县猛的起身,一脸怀疑的看着兰儿,你?

    对。

    突然,一个浑厚的声音从众人身后传来,杨知县回头,却突然有一股白灰向他洒。

    长风惊讶了一下,看那来人竟然和上次掳走朱茉莉的人身形十分相似。

    此时杨知县和牢里的其它衙役都已经被放倒,宇文临风走到兰儿跟前替她解开绳子。

    朱老爹和长风诧异的看着二人。

    兰儿和宇文临风互看一眼,走到二人跟前。

    你们?朱老爹一时不解。

    宇文临风从袖子里拿出两料红色的小药丸,迅速向长风和朱老爹二人嘴里一人灌了一颗。

    嘴角扯出一丝浅笑道:“你放心,兰若儿不会落到皇上手里,她将成为永远的秘密。

    几日之后……

    京城里张灯结彩,一片喜气,因为今天是皇帝的大寿,宫里宫外的皇亲官员们早就张罗开了,午时,皇上会在龙泉湖边的流芳阁宴请所有皇亲贵胄,以及朝臣官员,晚上还会有君民同乐烟火晚会。

    窦承衍信心满满的看着自己布置一新的流芳楼,四周全部都使用了大副的水墨画屏风,每副图都是寓意吉祥的山水花鸟。

    如此可以让平日看惯金碧辉煌的皇亲贵胄们眼前一亮,而且花费不多,这是皇上最喜欢的,只用大副的画屏,不但创新,而且在精工雕琢的屏框点缀之下,简单大方却也不失了严谨华贵的皇家之风。

    而配合这样简单雅致的装饰,今晚上桌的每一道菜也是他经过精心设计,一切就在今晚。

    跨过去,便是海阔天空,过不去,就将是功亏一篑。

    窦煜站在崇政殿外,又捏了捏袖子里的那本奏折,他已经考虑了许久,他要主动放弃皇位继承权,他深知,以他的性格,并不适合当皇帝。

    虽然他很早就去戍守边疆,早已习惯了杀戮,但是他同时又不喜欢杀戮,他一直认为刀剑指向的应该是敌人,而不是血亲。

    但是位置只有一个,想得到它的人却有很多,他亦明白,坐上那个位置只有一种途径,那就是打败所有的竞争者,并消灭他们。

    二王爷,皇上叫您进去。等了一会儿,陈公公终于出来回话了。

    好。

    窦煜整了整衣帽,跟着陈公公进崇政殿。

    殿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龙涎香,窦煜走到内殿,却被隔在了屏风外面,透过屏风,他隐约可见里面除了皇上,还有云妃。

    他不由得微微怔住,依照往常,后宫嫔妃是不得进崇政殿的,而云妃却能毫不避讳的坐在里面,看来父皇宠爱云妃已经超乎他的想象了。

    陈公公到屏风一侧禀报,皇上,楚王爷到了。

    嗯……

    窦潜坐在软榻上,轻轻应了一声,而云妃正跪在他的身后替他捏肩。

    窦煜低下头行礼,儿臣叩见父皇,见过云妃娘娘。

    嗯,起来吧。皇上有些慵懒的说道,听说……你有折子给朕,怎么不在上朝的时候呈来?

    这……毕竟是他请求退出朝庭政权的事,要是私下里说,那也只是父子这间而矣,不管结果如何,都不会有太大的影响,但现在旁边却多了一个云妃,情况又是另一番光景了。

    他想了想,又袖中拿出另一道折子道:“儿臣是想给父皇一个惊喜,这里有一道南边送来的加急文书。

    陈公公走过来,接过文书时,窦煜又顺道将他自己的那份折子放到了上面。

    陈公公一愣,看了看窦煜,但见他对他点了点头,便有些心领神会的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将两本折子都送了进去。

    皇上拿起第一本奏折时,忽然见下面还有一本,便有些好奇的先打开了下面的那本,看了几眼后,脸上逐渐露出了笑容。

    好哇,南方的春汛提前到来,兴好水利系统已经建设完成,起到了有效的防御作用。

    他说道又抬头道:“承煜啊,你应该把这奏折在朝上公布出来,这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别忘了,呆会儿除了为朕庆生,最主要的还是你的庆功宴啊。

    谢父皇。

    云妃轻笑了一声,凑上来说道:“这二王爷办事就是有方法,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把工程按时按量完成,还能保证质量,皇上,依臣妾看啊,这整个皇宫的精气恐怕都集中到二王爷身上去了,再看看衍儿,一天到晚就只知道死读书,这么大岁数了,一点出息也没有。

    窦潜不赞成的摇摇头,呵……爱妃你这话朕可不爱听,衍儿也不差嘛,爱读书有什么不好,朕年轻的时候别人也老说朕是个书呆子,其实……读书可以开拓眼界,读书使人知礼明智,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不读书的自然是不明白读书的好。

    窦潜笑着又打开另一本奏折,看了一眼,便收敛了笑。

    云妃见状,想凑过去看一看,但窦潜却适时的合上了奏折,平静的说道:“朕知道了。

    窦煜再拜下,起身离开,他已经明白了窦承潜的心思,他的请求正合了他的心意,看来……他的心中早有人选。

    给王爷请安。

    刚到门前,窦煜撞上几个小太监正提来食盒。

    看看天色,现在还不到用膳食的时间,而且呆会儿流芳阁还要开宴席,不由得感觉一阵奇怪。

    便拦下几人问道:“这盒子里的是什么东西?

    禀王爷,是给皇上煎的汤药。

    皇上生病了吗?虽然刚才在里面隔着屏风看得不太真切,但上朝的时候看见皇上还是红光满面的,十分精神,不像是生病的样子。

    领头的小太监回话道:“回王爷的话,这只是益气活血的补药,皇上没生病呢。

    皇上经常喝这些补药吗?印象中他的父皇身体还算可以。

    小太监没有继续往下答了,只为难似的笑了笑道:“王爷,奴才再不把药送进去药就该凉了。

    窦煜无奈让开身,太监们忙将药送了进去。

    主人,为什么不直接问那个姓朱的老家伙,而这么费力自己来找线索?

    见宇文临风翻箱倒柜的找东西,兰儿终于忍不住问道。

    宇文临风停了一下,又继续寻找,边道:“你觉得那个老家伙能交待吗?他的警惕度非常高,上次朱茉莉被抓上清风岭加上后来她病得快死了,那个老家伙都没有露脸,若不是这一次朱茉莉落到杨知县手里,加上又没有人去救她,他才迫不得已派出了秦长风,只是他不知道,朝廷早就盯他很久了。

    那你说……真正的兰若儿是谁?兰儿好奇的问道。

    宇文临风嘴角浅浅的扬了扬,是谁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将是唯一的兰若儿。

    你觉得……窦煜会相信吗?兰儿有些不自信的说道。

    有杨知县替你做证,他怎么能不信?

    说话间,宇文临风已经在一副画后发现了暗格,他撬开暗格,见里面放了一只水大的锦盒。

    小心翼翼的拿下来,兰儿也凑了过去。

    但是左右查看了一翻之后,却发现这盒子暗藏玄机,竟然是一只带有密码的盒子。

    二人正研究着怎么打开,却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些细微的响动,二人警觉,迅速起身躲藏。

    果不其然,他们前脚才走,后头立即有人鬼鬼祟祟的潜进了房间,但发现房间的东西很乱,画后的暗格也被人撬开,知道已经有人先于他光顾此地,八成东西已经被拿手,只好离开房间。

    见来人已走,宇文临风与兰儿走了出来。

    这应该是什么人?兰儿问道。

    宇文临风笑了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窦承衍的。

    何以见得?

    因为……只有他对这个感兴趣,宇文临风亮了亮手里的锦盒,我想……我们的机会已经到了。

    走,此地不宜久留。

    嗯。兰儿点头。

    没多久,杨知县带着衙役查抄了秦庄,一切就这样无声无息的开始,又这样无声无息的结束……

    窦煜刚出宫门,却见冷语焦急的等在宫门口。

    出什么事了?一般不是重要的事,冷语是不会到宫门口来的。

    见了窦煜,冷语赶忙迎上前,王爷,有兰小姐的消息了。

    什么?窦煜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把抓住冷语的双肩,你说的……可是真的?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这是十几年的寻找与等待。

    是……冷语的声音里夹杂了一些复杂的情绪,有激动,但也有失落与惆怅。

    她为着王爷的坚持终于有了结果而激动,但……兰小姐一到,她便离他更远了。

    但她的情绪,却是他看不到了,他只迫不及待的问道:“她在哪?,她现在在哪?

    王爷,具体的情况……长青知道得更清楚……

    还没等冷语的话说完,突然她的肩上一松,窦煜已经翻身上马,挥鞭而去。

    她转身贪恋的看着那飞快远离的背影,缓缓抬起手牚,他的影子就奔跑在她的掌心,在那一片光影里,轻轻将手牚握住,但握住的不过是一片虚无缥缈……

    窦煜快步走进王俯,急迫的找来长青。

    长青,你说,若儿她在哪?

    长青拱手行礼,回王爷,据属下查实,当日章州杨知县确实关了一女子,自称是兰若儿,但是还没来得及详细盘查,那女子就被人救走了。

    窦煜心头一揪,什么?消息可真实?。

    是,长青道:“不过……已查实当日抓来的中年男人乃是十三年前兰国公的贴身侍卫。

    那……他叫什么?

    马夫。

    窦煜拼命的在脑海里搜索着十三年前的记忆,许久才点点头,好像……兰俯中曾经是有这么一个人。

    他现在在哪?窦煜有些无力问道。

    已经……服毒自杀了。

    窦煜又是一怔,感觉事态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王爷……长青张嘴,但又迟疑起来。

    见他这般欲言又知,便可知其中有些隐情,有什么情况直说。

    长青犹豫了一会儿,才将心一横道:“那马夫……曾化名朱富贵,隐于阳城当屠夫,阳城人都称他……朱老爹,有一女,就是……

    长青没有再往下说了,窦煜此刻的眉已经挤成了一个‘川’字,有一女,名唤朱茉莉,就是他曾经的王妃。

    已经有很长一段日子,他让自己刻意不去想起她,但是仿佛生活里的每一丝痕迹,都会烙上她的印迹。

    她曾经是卖猪肉的,所以每次吃肉,就会想到她。

    她曾经刚进宫没多久,就与人酗酒,喝得伶仃大醉,躺在路边,还喝成了胃出血,所以,每次喝酒的时候,就会记起她。

    她没念过什么书,却写得一手好字,连皇上都忍不住称赞,还赏了她一只狼毫玉珠笔,虽然他表面没有什么表示,但暗地里也不得不对这个文盲朱茉莉投去几分好奇的目光,所以每次练字的时候,不经意就会想起她,还会记得她明明不会写他的名字,却不肯问别人,非要写成‘胜’字,也不知道她现在有没有学会写他的那个煜字。

    还记得她非常细心,只是在吃饭的时候偶见他的异常,便知他有经习惯性上火的症状,不声不响的就去为他买来菊花茶,难道她不知道做了王妃以后就不可以像出嫁之前一样随便到街上逛吗?

    ……

    本以为相处的时间不长,没想到他们之间已经不知不觉有了那么多的回忆,隐隐的,他开始感觉身体的某个地方在隐痛,他竟开始怀疑,自己的选择是对还是错。

    中午的午宴,在一种看似正常却极度诡异的气氛中缓慢进行着。

    大臣们一个个献上费尽心思才准备好的礼物,侍者一圈圈的倒酒,歌舞升平,琴瑟齐鸣。

    但皇上一个劲的与云妃谈笑敬酒,而正宫皇后一个人坐在左首的位置显得冷寂寥落。

    这是以往的大场合中都从未出现过的现象,以往就算皇上再宠幸云妃,这样的场合下皇上与皇后还是表现得相敬如宾,琴瑟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