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儿。朱茉莉惊讶,没想到兰儿此刻竟然甘愿代她受辱?可是……她怎么能答应,这本来都是因她而起,把兰儿牵涉进来,已经十分有愧,现在她还要代替她,这是万万不能答应的。

    小姐,你就让我去吧。兰儿突然跪了下来,兰儿的命是你救的,你难道……就不能给兰儿一个报恩的机会吗?

    不行,朱茉莉十分坚决道:“报恩,我生病的时候你寸步不离的照顾我,我被关进来,你已经尽力了,要报恩,也早已经报过了。

    如果小姐不让我去,我就立马撞死。兰儿泪眼朦胧的抬头看着朱茉莉,但见她的态度还是没有改变,便立马起身,作势就要往墙上撞去。

    幸得朱茉莉眼疾手快,一下子窜到了前面,兰儿只一头撞在了她的肚子上,但是这一撞却是用足了力的。兰儿自己撞墙没成功,倒把朱茉莉撞了个七荤八素,弓着腰疼得好半天都没喘过气来。

    兰儿一见这状况,便心生后悔,在一旁也不敢轻易上前碰,一时束手无策。

    这时,门上传来敲门声,外面一个清脆的声音问道:“朱小姐,我们大人问您想得怎么样了,如果可以的话就请随我们去沐浴更衣。

    朱茉莉与兰儿互看了一眼,再回头看了看桌上的香,只剩最后一点点了。

    兰儿忙起身轻手轻脚跪到门边,见外面只有一个丫鬟,便道:“你进来吧。

    丫鬟推开门,却见朱茉莉捂着肚子蜷缩在地上,正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时候突然脖子上剧烈一疼,便一头栽,不省人事。

    朱茉莉抬头一看,不由得惊讶了一下,却见兰儿忙将门关上了,然后去扒那丫鬟的衣服。

    兰儿,你干什么?朱茉莉一脸疑惑。

    兰儿沉着脸道:“不把她解决了,怎么救小姐出去?

    她说着四下五除二就将丫鬟的衣服扒了下来,提到朱茉莉的面前道:“小姐,赶紧换上。

    我换,那你呢?

    我没事。兰儿笑了笑。

    朱茉莉见她如此,以为她已经有了一个万全之策,便依言换上了丫鬟的衣服,而兰儿则拿了她的衣服并将丫鬟拖到了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待她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上了朱茉莉的衣服。

    朱茉莉一愣,顿时明白兰儿的用意,兰儿,你怎么……

    兰儿已经不容得她多想就拉着她打开了门,走吧,丫鬟。她笑道。

    兰儿……朱茉莉见她如此,不由得一阵心痛,她能猜测兰儿被揭穿后的后果,她知道那个杨知县不是善类,说不准……会用什么方法去折磨她。

    不行……朱茉莉突然抓住兰儿的手道:“跟我一起走,我们一起逃走。

    兰儿却突然一把甩开朱茉莉的手,怒目道:“你这个丫鬟,怎么这么粗鲁。

    朱茉莉踉跄了几步,再抬头时,兰儿已经退开了好些距离。

    兰儿……

    朱茉莉再欲上前,却见兰儿抬手制止,小姐,不要过来……不要过来……请给我一次机会……

    兰儿此时已经泪如雨下,朱茉莉不解,兰儿,你怎么了?和我一起走吧。

    不,小姐,我不会跟你走的,兰儿深吸了一口气道:“我对不起你……你现在的遭遇是我造成的,我对不起你……

    兰儿……

    朱茉莉再欲劝说,兰儿忙打断她道:“你不要再说了,我走了,你……原谅我……

    兰儿……

    带着那块玉,去找他吧,就算是为了我。

    兰儿抹了把泪,后退了几步,突然笑着狂奔起来,大喊道:“来人呐……不好了……朱小姐跑了……

    整个县衙乱了,所有的人都在追那个‘朱小姐’。

    朱茉莉不知自己究竟是怎么跌跌撞撞跑出县衙的,她的脑子里一片混乱,所有的纷繁嘈杂统统都交织,纠缠着,无休无止,而全部都只化作了兰儿的那些话让她心酸心痛又不明所以的话,她为什么要道歉?她为什么要她去找窦煜?为什么还说是为了她?

    猛的一个闪光,她忽然想起了那天晚上兰儿对她说的话,她说她要去京城找一个人,那个人是很小就与她订亲的未婚夫,她说她不是蓝色的‘蓝’,而是兰花的‘兰’,就叫兰儿。

    兰儿……兰儿……

    十三年前,王爷才十一岁,皇上给他指了一门亲事,对方是我们凤宇国第一大贵族的兰家大小姐……

    当日小安子的话突然从海脑中闪过。

    朱茉莉猛的停下步子来,兰儿……兰家大小姐……

    这两个名又开始在她的脑子里纠缠着,交织着,忽然又仿佛听到了兰儿向她道歉,和她说的最后那句话,渐渐的,这两个字眼缓缓重叠,重叠,最后……合为一体……

    朱茉莉猛的一个踉跄,不由自主的缓缓张大了嘴,难道……兰儿就是兰小姐,兰小姐就是兰儿?

    不可能,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朱茉莉又开始奔跑起来,不管她是兰儿也好,兰小姐也好,她一定要救她出来。

    而此时,无助的她唯一能想到的,只有长风。

    县衙里,大批的人在追赶着兰儿,最后被逼到死角的她逃无可逃,被五花大绑送到了杨知县的床上。

    朱小姐,你不觉得你刚才的行为十分可笑吗?杨知县缓缓逼近,他笑得一脸得意。

    但是直到他走到床前,床上的人依旧背着身一动也不动。

    他又说道:“我能明白你的心情,不过……你刚才的行为已经触怒了本官,本官现在既要你的黄金和你的人,也要你的命。

    杨知县说完,猛的伸手将床上的人翻过来,却不由得怔住。

    居然不是朱茉莉,虽然此女长得也如清水芙蓉一般,但是被人欺骗,让杨知县肝火大动,已经没有了一点兴趣。

    臭娘们儿,敢骗本官,杨知县一下掐住了兰儿白皙的脖子,快说,朱茉莉在哪里。

    兰儿冷笑起来,怎么,杨知县,难道我不漂亮么?只有那个朱茉莉才能引起你的兴趣?

    有点意思,面对本官,却毫无惧色,看来……朱茉莉手下的人也不一般呐。杨知县说着,手上又加重了几分力。

    一股窒息的感觉让兰儿张开了嘴,想要吸到更多的空气,但是喉咙却被人扼住,让她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起来。

    你……你就这么把我杀了……你不但……找不到她……也……也消不了……你心中的气……兰儿拼力说道,但只能发出一点点像呼气一样的声音。

    不过她的话似乎对杨知县有了效果,只见杨知县眼一瞪,手松开来。

    兰儿无力的瘫倒在床上,刚才真是生死一线。

    你说的没错,本官杀了你,不但找不到朱茉莉,也消不了气,那就……留你一条贱命,慢慢折磨你。

    杨知县轻声说道。

    兰儿闭上了眼晴,大有任其宰割的绝望之感。

    杨知县站起身来向门外道:“来人呐,把她送牢房里去。

    是。

    ……

    朱茉莉想去找长风帮忙,可是才没跑多远,突然身后一阵风袭来,她刚一回头身子就撞上了一个硬朗的东西。

    有温度的……

    她一惊,转过头来一看,身前的人斗笠加黑披风。

    宇文……临风两个字还在喉咙里,黑前突然一黑……

    兰儿被进来的人拿套子罩着头带出了房间,刚到院中,忽然便见一群黑衣人持剑堵住了去路。

    什么人?衙役呵道,抽刀做护卫状。

    将你们手里的姑娘交出来。为首的黑衣人道。

    放肆,衙役呵斥道,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胆敢连县衙都敢闯。

    为首的黑衣人似乎没将这几个小喽喽放在眼里,冷笑一声道:“一个小小的县衙算什么,快放人,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你……你……见对方的口气嚣张狂妄,毫不将他这个衙役放在眼里,一时竟然有些惧怕起来。

    ‘啪,啪,啪’

    突然几声缓慢的鼓掌声从屋子里传出来,杨知县懒懒的出现在门口。

    你们终于来了,等你们许久了。

    被蒙在套子里的兰儿仔阵的听着两边的对话,但杨知县的话一出,她不由得惊了一下,顿时明白为什么杨知县没有杀她,原来并不是因为她的话得力,而是杨知县另有目的,或许抓朱茉莉就是为了引出这些人。

    黑衣人们也是一愣,突然从暗处又跳出来数十位红衣人。

    黑衣人一惊,这些红衣人看起来不是普通的衙役,刚才竟然对暗处的他们毫无察觉,看来他们身手不凡,很有可能是江湖传言的红衣军。

    有埋伏,上当了,杀出去。

    为首的黑衣人一声令下,顿时黑红两股人马挥舞刀剑打杀起来。

    兰儿一时慌乱,却不知往哪里躲,为了安全起见,只好蹲在地上。

    忽然一个身体压过来,一声惊叫,兰儿摔倒在地,却无意间碰到了一把刀。

    她忙趁乱躺下,怒力反着手用刀子割断了身上的绳子,将套子一揭,一下被眼前的情景惊住。

    只见众多黑红的身影在眼前乱晃着,你来我往,刀光剑影,不时的有人倒下,场面一片混乱。

    小姐。

    突然一个黑衣人扑了过来,兰儿还未来得及反应,就有一把刀子一下子刺穿她眼前那黑衣人的身体。

    刀子拔出,黑衣人倒下,红衣人又挥刀欲向她砍来,兰儿尖叫一声手上却突然被一道力量拉了起来,险些躲过,但眼前的红衣人也被一剑劈开。

    兰儿顿时冒出一身冷汗,再回头看救她的人时,不由得两个人都同时一愣。

    你不是小姐……

    黑衣人脸色一变,一把将她推开。

    兰儿踉跄了几步,却又落到了杨知县的手里,但是这时候场面却渐渐安静下来,黑衣人已经逐渐被红衣人控制住。

    束手就擒吧。杨知县突然喊道。

    老大,我们上当了。先前的黑衣人向为首的黑衣人喊道。

    顿时院子里只剩下的几个黑衣人都停下了手。

    一脸讶异的看向杨知县手里的那个女子,果真不是朱茉莉,他们大呼上当,但是为时已晚……

    牢房里,兰儿同众黑衣人一并被绑到了刑柱上。

    杨知县将几个黑衣人的蒙脸布扯了下来。

    兰儿见到他们的真面目后不由得一惊,其中一个高大年青的人她见过,竟然是曾经到他们铺子里找过朱茉莉的秦庄庄主长风。

    杨知县看着这几个人,淡淡一笑,好了,你们都被抓到了,还差几个老家伙。

    长风抬头,冷冷的看着杨知县,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能调动江湖传言中的红衣军?

    杨知县哂笑起来,死到临头了,还关心什么红衣军?

    你不用着急,明天……等那几个老家伙也到了的时候,本官不介意多费些口舌告诉你。

    杨知县边说着边走出了牢房,未了,只听得外面传来一阵狂傲的大笑。

    清晨,满耳的鸟鸣将朱茉莉吵醒,她皱了皱眉,缓缓睁开眼睛,却赫然发现自己睡在一片废墟之中。

    断掉的房梁、柱子横七竖八的倒着,有被火烧过的痕迹,头上的屋顶歪斜着,似乎有随时倒地的危险。

    她被吓了一大跳,赶忙起身,小心翼翼的跑到了屋外。

    可这一出来,却让她傻眼了,屋外还有更大的一片废墟,全都是被火烧过的痕迹。

    这时,身后传来脚踩在瓦砾上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她猛的一回头,见到的是宇文临风。

    怎么是你?

    宇文临风淡笑了一下,我没死,很意外?

    朱茉莉懒得和他吵嘴,现在她只有满心的疑虑,这是哪里?

    宇文临风摇头,你的记性真差,这是清风岭,说着又自嘲似的一笑,呵,你不认得了,因为现在……已经没有清风岭,而是一片废墟。

    朱茉莉放眼望去,好像是有那么几分眼熟。

    当日的战争她不知道,但看看现在这种场景,也可以想象当日的惨烈了,不过……这不都是宇文临风自己作恶的后果么。

    你为什么要抓我到这里来?你又有什么目的?

    你猜?宇文临风斜靠在一根木桩上,眼里满是戏谑。

    朱茉莉打心底里感到一阵厌恶,咬了咬牙道:“你不要再从我身上打什么主意了,我已经被窦煜休了,现在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你就算拿着勒索信去和他说要跟我成亲,他也懒得干涉。

    呵,你不会真以为……我看上你了?宇文临风嘲笑似的说道:“没有窦煜,你……一文不值。

    既然如此,你抓我到清风岭来干什么?朱茉莉停了一下又道:“算了,你要干什么也与我无关,你耽误了我的事,我现在没空理你,等我办完事后,回头再跟你算帐。

    你要算帐?宇文临风一副瞧不上眼的样子把朱茉莉下下看了一遍,继续道:“就凭你?

    朱茉莉懒得理他,急着下山搬救兵,可四下里看了看却不知道去路,只好又厚着脸皮看向宇文临风,喂,往哪边是下山的路?

    处处都是。宇文临风慵懒的说道。

    这话等于没回答,朱茉莉不满的撅起嘴来,嘟囔道:“不愿意说就算了,还装什么潇洒。

    宇文临风拿眼角瞟了她一眼。

    见问他没什么希望,朱茉莉只好自己去找。

    但没走多远,就怔住了,前面竟然是悬崖,深不见底,她又绕着边沿走了一圈,结果发现回到了原地,她所在的地方竟然四面都是悬崖,而仅仅只有一面可以看到大片的废墟,但是脚下竟然也是悬崖。

    最后,宇文临风终于忍不住说道:“不用找了,这是清风岭最高的地方,四面全是悬崖,是历代寨主静修的地方。

    朱茉莉猛的回头,宇文临风,你究竟想干什么?

    我清风岭几百号弟兄,全都毁在楚江王的手里,这其中,你也有很大的功劳,你认为,我能轻易放过你吗?

    宇风临风沉着脸说完,转身一跃,飞快的消失在废墟之中。

    朱茉莉追了几步,但是却被那道悬崖挡住了去路。

    看着群山苍茫,云雾缭绕,她顿时心如沉石,看来……宇文临风是想把她困死在这上面了。

    宇文临风走后,果真没有再来,朱茉莉被困在崖顶上急得打转,她出来的时候兰儿还在县衙呢,也不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而县衙里,杨知县将兰儿等人捆进大牢,便没再来管他们,也不知道他究竟有什么阴谋,不过,当下最重要的是,没人来给他们送饭。

    被捆久了,兰儿感觉自己的手脚都在发麻,但绳子捆得太牢,想动一下都不行,眼下肚子也开始叽里咕噜抗议起来,但是这个牢里好像根本没人管。

    兰儿四下里看了看,目光在无数次掠过长风之后,终于在他脸上落下。

    长风好似感觉到了一旁向他投来的打探似的目光,他抬头看向兰儿,这个女子他是见过的,知道是朱茉莉肉铺的伙计,见但她被关进来还如此镇定自若,又不似一般普通的女子。

    你是什么人?长风忍不住问道。

    兰儿收回目光,一路人。

    你……

    她已经走了。兰儿说道,语气极轻松,好似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是你救的她?长风又问。

    兰儿点头。

    你跟她是什么关系?长风疑惑的问道,按常理,一般的伙计不会冒着生命危险来救自己的东家,而且还是以命换命。

    她救过我的命。兰儿依旧云淡风轻。

    你愿意替她死?长风有些讶然,他认为,向来只有男儿才有如此血性。

    兰儿淡然一笑,却不言语。

    长风无法捉摸她的意思,但却真真实实的判定了这个女子不简单。

    你叫什么名字?他忍不住又问。

    兰儿,兰儿说道,兰花的兰。未了,还不忘补了一句解释。

    长风正有些诧异当中,忽听外面传来一层层铁锁打开的声音,不一会儿,几个红衣人押着一个稍显臃肿的男人进来,男人的头上也被套上了头套。

    男人挣扎着,但还是被红衣人绑到了柱子上。

    当头套扯下来的时候,几个黑衣人都不由得一惊,那抓来的人正是他们头,朱老爹……

    虽已是初春时节,却高山之上还是十分寒冷。

    朱茉莉一人在那里蹲坐了一会儿,便已是冷得浑身直打哆嗦。

    心中不由得暗骂,这个该死的宇文临风,真是黑心,连让她死,都不能给来个痛快的,这么冷的天,又没食物没水,就算不被渴死、饿死,也会被冻死。

    总之,无论哪种死法都很折磨人,会有很长的一段时间让人生不如死。

    才想到没食物,肚子就开始抗议了,朱茉莉这才记起自己从昨天到现在就只有昨天早上吃了点东西。

    朱茉莉摸着肚子,心中突然有很多种不甘。

    难道,她朱茉莉就要这么窝囊的死掉吗?一个人死在这上面,也许连个收尸的都没有,最后,不是被蛇虫鼠蚁吃掉,就是被鸟吃掉,总之会体无完肤,极其凄惨。

    哼,既然宇文临风要她自己在这上面自生自灭,那她何不选择自生?对,自生,她要活着离开这里,好歹在死之前也得给自己打副棺材,立个牌位。

    她立马起身,趁着自己身上还有些力气的时候,找路下山。

    虽然四周都是悬崖,但是她记得自己这前找的时候发现崖边好像长有藤蔓,如果那些藤蔓够牢固,应该可以从这里下到下面的清风寨。

    事不宜迟,朱茉莉一有了主意,便立马开动,但是当她兴致勃勃的走到之前发现有藤蔓的地方却傻眼了。

    原来宇文临风早有另一手准备了,他竟然在跳下去的时候顺手把那些藤蔓都扯走了,真是彻底断绝了她的后路了。

    正当她在崖边徘徊之时,却看到宇文临风去而复反,手里还提了一只篮子,一股烤鸡的香味从篮子里飘出来。

    朱茉莉不由得吞了口口水,在这种时候,那香味简直是太诱人了,勾得她肚子里的馋虫越加疯狂的抗议起来。

    她两眼死瞪着那只篮子,两只腿不由自主的向那里快速移去。

    哇,看来你还没有良心泯灭啊,谢谢谢谢,我饿死了。

    眼看已经到了宇文临风身前,她伸手去接的时候,不想宇文临风却迅速弹开身,一下跃上了断壁之上,他斜坐下来,看着朱茉莉那垂涎三尺的模样,不由得露出一丝鄙夷。

    唉,你……

    宇文临风将盖在篮子上的布掀开,一股更浓更诱人的香味飘出来。

    朱茉莉贪婪似的盯着那只篮子,涎水几欲流出,可是那讨厌的宇文临风却故意让她望而不得,简直就是折磨人。

    她摸着有些发疼的肚子,仰着头不满道:“喂,你什么意思啊。

    宇文临风淡淡一笑,你有没有兴趣跟我玩一个游戏?

    有奖励吗?朱茉莉迫不及待的说,她已经快饿疯了。

    当然有,宇文临风浅笑着从篮子里扯出一只鸡腿,诱惑似的嗅了嗅,继续道:“我们来个问答游戏如何?我问你答,你的答案令我满意的话,整只鸡就给你,如果……你胡编乱造弄虚作假,那……就没有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