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茫然间,陈小林轻叹口气说:“凤仪,就喝白开水好了。”

    给他到好白开水,坐在桌边看着这个爱过我,又成全我的男人,心里百感交集。我和他的婚姻走到这一步,错的不是他,也不是我,错的只是缘浅,好一阵后我才问他:“敏之还好吧?”

    他点头说:“还不错,现在又怀上了孩子,有六个月大了。”

    看他脸上有着做父亲的喜色,暗暗祝福他以后人生道路上平安吉祥。其实做过夫妻的人,就算是了断,心里还是有着共同生活过的印记,况且一日夫妻百日恩,他过得幸福如意,我也会安心。

    我现在的新邻居是一对新新人类,每日在家上演着惊天动地的爱情剧。三更半夜还听到他们鸡犬不宁地吵闹,我想着他们这么闹腾下去肯定会分手,没想次日小两口又勾肩搭背亲亲热热的离开家。

    下班回家后,二人一言不合又上演着武打剧,弄得整个楼道都听得到“噼里啪啦”摔碟摔碗的声音。头一日我还提心吊胆地为他们捏把汗,住了二日后,我已见惯不惯适应了他们这种轰轰烈烈的爱情,以至于没听到他们的动静还有些担心。

    可能打是亲骂是爱吧!想我和窦煜刚刚开始的时间,见面也是红着眼睛如仇敌一样,没想爱却在水深火热的恨意中暗暗萌芽,现在我和窦煜之间客客气气,反倒走到了爱的尽头。

    在上海没呆几日,窦煜不停地给我打电话,说散会后来上海接我回家,我想了想没让他来上海,自己回了厦门。

    回到厦门,窦煜已经先一步到家。打开衣柜拿浴袍去洗澡,之前空荡荡的衣柜全塞满了四季的新衣,愣了一下,转眼看他,他看着我幽幽地说:“老婆,衣柜空了,我的心也会空。”

    默默拿起浴袍去洗澡。窦煜是聪明的,其实他也明白我的心思,但他没有捅破这层窗户纸,他也明白说透了,我马上就会义无反顾地做了断。

    相思树的叶子已经积攒了满满一大纸箱,我到泉州乡下找了一棵大小适中的树回家,刷上颜色后,把晒好的树叶一片片粘到树枝上去。窦煜在家陪我的时间越来越多,我粘着相思树叶,他安静地弹着钢琴曲《爱情故事》,一遍又一遍。

    相思树做好后,赶着酿的几坛红酒也酿好了,我离开窦煜的日子也到了。这天和往常一样,平静地和他共进早餐,在他离开家上班前,我主动吻吻他的唇,他的神色极其不安。送走窦煜后,我也拎了个小手袋出了家门,何嫂仔细看着我手中的手袋,然后笑着问我到哪里去?我告诉她,我一会就回家。

    在机场几次拿起电话又放下,最终在飞机起飞前给窦煜发条短信,把我们之间的感情做个彻底的了断。

    煜,我走了,你不用再来找我,就当我们人生路上没有相遇过,就让我们把过去的一切都从记忆里抹掉。煜,我从未要求过你什么事情,如果你真为我好,成全我想过的生活,就当是我对你提的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要求吧!

    我爸妈看我又回了成都,脸上出现了忧虑。看着我爸妈担心的神色,我轻描淡写地说:“爸,女儿家离开父母身边太久总归不好,以后我就在成都陪你们。”

    不等他们反映过来,我告诉他们我去找同学就飘出了家门。我晃荡到*把长发剪掉了,发型师看着我飘飞落地的长发,不停地惋惜。看着镜中如假小子一般的发型,告诉自己,今天开始我的新人生。

    午饭没有回家去吃,怕我爸妈嘀嘀咕咕个没完没了。我在人潮汹涌的春熙路上荡来荡去,东家吃一点东西、西家吃一点东西,只到我的胃实在撑不下去任何的美食,脚都走麻木后才慢慢踱回家。

    打开家门,惊奇地看到我爸妈陪着窦煜在吃饭,他们看见我回家,一幅不认识我的表情。短暂地失措后,窦煜把我拽进了我的房间。

    “茉莉,我跟爸妈商量好了,我们今天就去办理结婚手续。”

    “我不会去的,我不想结婚。我不是跟你说过,让你不要来找我的吗?我想过自由自在的生活,不想做窦太太。”

    窦煜眼里有着薄薄的怒气,但他还是好言对我说:“茉莉,不要在耍孩子脾气了,你今天必须和我去办结婚手续。”

    我极力想甩开他抓我的手,他却越抓越紧,我恼怒地说:“窦煜,我做了绝育手术,以后不能生孩子了,你娶一个不完整的女人干什么?”

    “什么时间的事?是不是你去悦华找我的那天?”

    我点头,窦煜气得发颤,指着我骂:“你这女人真是铁石心肠,书上说最毒妇人心就是说的你这种女人!”

    看到他气得通红的脸,我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你这女人到底想干什么?难道你真的让我的心痛死,你才会罢手!”窦煜隐忍的怒气如火山般爆发了。

    我惊慌地看着这个失去理智的男人,他拽住我往外走:“你这死女人,你现在就跟我到医院去做人工受孕。”

    “我不会去的,你想要孩子,多的是女人替你生,我就是死也不会和你到医院去这种事!”

    “你到底去不去医院?你要是不跟我走,我马上告诉爸妈,你做了什么事!”

    口气顿时软了下来:“煜,我们好好商量行不行?”

    窦煜冷笑一声:“茉莉,我太了解你的性情了。要我不告诉爸妈也行,你跟我去办理结婚手续,我就不强迫你做人工受孕。”

    我呆着没有动,他马上威胁我:“茉莉,我是什么样性情的人,你也清楚。你不想让我做出惊人的举动,你现在最好跟我乖乖地走。”

    看着他阴沉邪佞地眼神,知道他灵魂中的恶魔被释放了出来,没有反抗地被他拉出了房间。我爸妈把我的皮包递给了窦煜,窦煜脸上露出了笑容。

    一路他都紧紧地拽着我,直到结婚登记办理完毕,他才松开手,我的手腕上已经有了深深的红印,他心疼地抚摸着我的手腕说:“老婆,我会补偿你的。”

    瞪他一眼,没有理他。

    “老婆,不要生气了,只要你怀孕生下了宝宝,我立刻自宫,不要这个祸害如何?”窦煜嬉皮笑脸地说。

    白他一眼:“神经病。”

    “老婆,要不我现在就去找纹绣店,在那里绣上茉莉专用,让那些个女人知难而退,你看怎么样?”

    张口结舌地看着他,又是气又好笑,这么幼稚的事也想得出来。他见着我脸色缓和下来,马上搂着我去老隍城买了数十个各色的锅魁,又打车去机场。

    “老婆,我们现在就去黄龙,我让你过童话里仙女般的生活。”

    “你有毛病啊!我们什么都没带,跑到那里去喝西北风!”

    窦煜不在意地说:“老婆,你带上我就行。”

    没好气地说:“我不去黄龙,你要去自己一个人去,我现在要是不回家,我爸妈说不定会报警,告你拐卖人口。”

    窦煜鬼笑着在我耳边说:“老婆,我丈母娘和老丈人不知有多喜欢我这毛脚女婿,疼我都来不及,怎会去告我。”

    说完他给我爸妈打电话,我爸妈只说了要我们多玩几天再回家的话。窦煜关好电话,一脸得意地望着我痴笑。

    在双流机场候机的时间,窦煜如购物狂般采购了整整一个旅行袋的物品,还买了红景天和两罐便携氧气。

    在头等舱里,他揽着我,在我耳边呢喃:“老婆,你外表看起来坚硬无比,其实你内心非常的脆弱,稍稍有个风吹草动,你就缩进你的壳里面,让自己与世隔离。”

    轻叹口气,把头靠在他肩上。

    “老婆,倘若我如唐炳阳和黄子华那种旧式的风格追你,怕是今生和你无缘了。”

    窦煜抚摸着我的短发又说:“老婆,我说过有条件就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不能让命运掌握我,是我要积极抓住命运。我今生拽住你就不会放手,你这一世永远别想逃出我的如来神爪。”

    “那你为什么要赶我回上海?”立刻翻起了老帐。

    窦煜眼神暗了暗说:“老婆,你都不知道我给你收拾行李的时间,我的心有多痛,我怎能让你跟着我吃苦受委屈!”

    顿了片刻后又说:“老婆,你知道吗?不管我在外面有多累,只要我回家,远远看到家里的灯光,所有的疲惫都会消失。因为我知道这盏灯是为我点亮的,几乎所有的人在乎我飞得高不高,你却关心我飞得累不累!老婆,那日回家没有看见家里的灯光,我的魂魄都散了,我好担心你出什么意外,你知道不知道我的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

    凝神看他,他眼里的后怕让我悸动,抓他的手,抚摸他手上的戒指。

    “老婆,你性情单纯善良,这社会复杂的人和事太多,我不想让你违了本性去做你不愿意做的事情。老婆,我是男人,我要呵护你,我要让你过你想过的清净悠闲的生活。”

    原来他不要我上班是这个原因,我不以为然地笑。

    “老婆,你知道那日我去药店干什么?”

    我摇头,那日从悦华出来后,看他紧张地跑到药店,又打发我回家。虽然心里纳闷,却没有刻意去问他,他想告诉我,自然会告诉我,倘若他不想说,我又怎会去问他?

    “老婆,胡铃的心机如此深沉,我不逼着她喝下紧急避孕药,万一冒出个孩子,那我可真是要哑巴吃黄连了。”

    真的是怔住了,我还真没发觉窦煜心思如此的谨慎周密。一路他都在讲述他对我的爱恋,讲我们之间的点点滴滴,看着所有的空姐都借故跑来端茶递水时,我红了脸,捂住他的唇。

    他拉开我的手说:“老婆,只要你原谅我,愿意和我白头到老,我就安静地不说话。”

    羞涩地看看周围,把脸埋在他肩里,他抓我的手长出一口气。我贴着他没有动,听着他的心跳声,直到飞机降低高度,他拿出红景天给我喝,我才起身。

    “煜,你怎么知道我有高原反应?”

    “老婆,以后不要叫我煜,你现在要改口叫老公。”

    脸马上又红了起来。

    “宝贝,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妈把你所有的事全告诉了我,说你上次去九寨,到川主寺就晕了过去。老婆,你看妈有多疼我,你以后别指望一个人能偷偷跑回成都了。”

    气得给他一拳,但还是乖乖喝下了红景天。下飞机前,窦煜又把滑雪衫找出来,让我穿上,他确实是个会照顾人的男人。

    天色已晚,我们没有去爬黄龙,在沟口住下后,去看《梦幻之旅》的舞台剧。剧场布置得非常恢弘具有民族气息,藏舞踢踏豪迈铿锵、弦子欢快流畅,服饰*绝伦,让我也随之舞动着锅庄。夜深,泡完温泉才趴在窦煜怀里睡懒觉。

    清晨睁开眼,远处云雾缠绕着雪山,天是那么的蓝,纯净的蓝如回眸的柔情,白云如精灵般,在蓝天的怀里静静地飘。窦煜一直俯着头看我,见我醒来,他低声给我唱“神奇的九寨”,他的声音真的好磁性,真的让人心醉。在他无边无际的深情里,我朦胧了眼前,忘却了一切,心中只有一个他。柔情蜜意好久才起床,窦煜找了一个向导和两匹马,我们开始了童话般的旅行。

    我们在人间仙境里,感受着圣水的诱惑;在梯田一般的钙化池里,找寻着前尘旧梦;在气势险峻的高山峡谷、郁郁葱葱的原始森林、安静古朴的藏族村寨,我们倾听来自天堂的歌。至此,心中再无杂念,只有干干净净的灵魂在缠绵。

    从人间天堂回来后,窦煜在塞舌尔给了我一个童话世界里的婚礼。在满月的夜里,雄性海椰子树和雌性椰子树共度良宵时见证了我们星光璀璨的婚礼。当我手中的花球落入唐炳阳的怀里时,我知道他的幸福就在不远处等着他。

    婚后我担心的事没有发生,反到是窦煜时刻盘查我的行踪。有时受不了他的专制,会对着他大发脾气:“你这个臭小子,你原来不是说自己是新好男人,是新式的思想会给我足够大的空间吗?你这个大骗子!”

    他总是油嘴滑舌地说:“老婆,爱你才会在乎你,我要是不把你看紧一点,说不定哪天你就跑掉了,我要防患于未然。”

    虽然气愤,却也没奈何,命中倒霉遇到他这个大克星。现在公司没有重大的策划活动,我很少到公司去,在公司看到他,回家又看到他,我会视觉疲劳。而他张口闭口地说,我是怕老婆的人,让公司的人都在暗中偷笑,我的脸也没地方搁。

    我自己开了一个小花店,做了花店的老板娘,闲暇的时间,我在花的海洋里找寻自己的小天地,在自己的空间里做着白日梦。唐炳阳常来光顾我的小花店,我都会送一支剑兰给他,祝福他长寿、福禄、康宁。

    公司现在运营情况出乎意料的顺畅,窦煜经营思想所建立的体系,形成了流程管控而不是人力管控,真心无私的企业文化催生出自由创新的管理方式,打造的精英团队非常的团结和感恩。

    窦煜有了很多的时间陪我四处地行走,我们常到希腊小住。在国内的时间,他知道我喜欢湖南,春天橘子花盛开的季节,我们会去橘子洲头感受暗暗沁人心脾的花香。在灯火闪烁的夜色里,在远山近水都成黛色的剪影时吃黄鸭叫和水鱼,酒足饭饱后我们又去金色年华听歌,在喧嚣燥动中放纵自己的*。

    如今他吃辣的菜远远超过我,他的四川朋友告诉他,家里面谁吃辣的厉害,谁就能镇住另一个人,他为了永远守住我,口味越吃越辣,连我都不得不甘拜下风。就这样在慢慢融合中过了纸婚纪念日,他爱我越来越浓烈,我也发觉他越来越渴望要孩子,他牵我的手散步时,停留在路边孩子身上的眼光越来越久,我也暗暗做了决择,又到女子医院去了一趟。

    一个多月后,巨大的妊娠反应让我吐得昏天黑地,窦煜拿着医院已经怀孕的化验单,抱紧我喃喃地说:“老婆,上帝创造了奇迹,创造了奇迹,我终于得到了全部的你。”

    看着在人生绝境中都有流过半滴泪水的大男人,这刻如孩童般泪流满面,我羞着他的脸笑:“你这个傻小子。”

    全文完

    窦煜和茉莉的圆满爱情故事到此结束,下面写写他们前一世的爱情故事:

    南朝泰康十七年农历三月初十

    初春的天空格外清爽,微风里夹杂着淡淡的青草香味。

    “殿下……殿下……您要的金镶玉,奴才给您弄来了。”小安子气喘吁吁捧着一个锦盒子屁巅屁巅跑进院子里。

    “拿过来。”窦煜放剑拿毛巾擦了一把汗顺手接过锦盒,打开看到里面是一个金镶玉的长命锁。

    “嘿嘿,殿下是要送给兰小姐吧。”小安子在一旁笑嘻嘻的看着。

    窦煜冷冷的斜了他一眼,“本殿下留着自己用。”

    小安子被凶了一顿,一在旁唯唯的,心里却小声嘀咕着,“早不要晚不要,偏偏在兰小姐快要过生日的时候。”

    “给二殿下请安,二殿下,御膳房今天做了桃酥,皇上说这是您最爱吃的,就让奴婢给您也送来一盒了。”

    一行穿红带绿的宫女捧着食盒走进来,毕恭毕敬的请了安道。

    窦煜让小安子接过食盒,看也没看一眼便道:“谢父皇关心,本殿下一定好好使用,你们都回去吧。”

    “是,奴婢们告退。”

    待众人退下后,窦煜欲进屋,才走两步又回头来看了一眼小安子手里的食盒,走过来打开食盒,一股淡淡的桃花香扑鼻而来。

    “殿下,据说……兰小姐最爱吃桃酥了,呵呵……”

    窦煜冷冷的瞪一眼小安子,“她喜不喜欢,与本殿下何干?”

    “呵呵,呃……”

    小安子一时语塞,“那这……”

    窦煜背身道:“既然她喜欢吃,就送给她吧,反正本殿下也不稀罕这些。”

    小安子暗地叹气,不过十岁的小殿下,却要戴上面具活着,不像其它的少年那样,有无忧无虑的童年……

    晚上窦煜等所有人都休息了以后,偷偷从床上爬起来,从怀里拿出那只金镶玉的长命锁,端祥了半天,才拿出小刻刀一刀一刀小心亦亦

    的刻着,心里默默道:小家伙,一定要平平安安,长命百岁……

    话还没念完,突然刀子一划,一刀划在了左手的拇指上,鲜红的血立即渗了出来,染红了洁白无瑕的羊脂玉。

    兰俯里,柳氏依着丈夫才有睡意袭来,突然感觉像是有人进来了,她警觉了一下,轻轻推了推身旁的丈夫,谁知丈夫兰渊也没有睡着,一只手

    握住了她的手,另一只手缓缓向床头摸去。

    帐惟猛的撩开,一道冰冷的剑光带着肃杀之气劈下来,说是迟那时快,兰渊手臂一挥,刀光火石间只听‘呛’的一声,两把剑死死的架在一起。

    柳氏下意识的惊叫一声,“兰渊。”

    兰渊回望她一眼,挑开刺客的剑,翻身起来与刺客打斗在一起,一边回头喊道:“眉儿,快带若儿走。”

    惊慌失措的柳氏这才清醒起来,赶忙抱起还在熟睡的兰若儿,但还未及起身,另一名刺客举也向她劈下来。

    说是迟那时快,眼看着柳氏与怀里的兰若儿就要被劈成两半,那兰渊一声怒吼震开了与他纠缠的刺客,情急之下挑开后进来的那刺客的剑。

    柳氏已是吓得两腿发软,摇摇欲坠,可是这种情况下由不得半点思考的时间。

    “快带若儿走。”兰渊顺势将柳氏往房门推了一把,而自己则在身后拼命抵住两名刺客的攻击。

    柳氏反应过来,失声大喊:“兰渊,我不走,我要和你一起走。”

    门被撞开,外面已经乱成了一团,似乎有不少人在打斗,两个高大的侍卫闯进来,加入了兰渊与刺客的打斗。

    “公子,我们帮你。”

    “不要管我,带夫人和小姐走。”兰渊一边吃力的抵挡刺客刺来的剑,一边命令道。

    “马夫,你保护夫人和小姐,我帮公子。”一个侍卫说。

    另一个黝黑的侍卫一点头,转身到了柳氏的身后,“夫人,跟马夫走。”

    “不,我要和兰渊一起走。”

    “夫人,来不及了,快走。”眼见着外面的侍卫已经快要抵挡不住,马夫一咬牙,将柳氏连拖带拽拖出了房间。

    这边刚一出去,兰渊和另一个侍卫也被逼到了门外,一时难敌众手,身前身后都被刀剑划出了血痕,看得柳氏触目惊心,脚上也没力气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