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雅文学 > 都市小说 > 独家宠溺:BOSS,请自重! > 第167章 承认
    “她是夜总会的红牌小姐,跟了我才当上主管,我自问从没亏待过她。”甚至她吃里扒外,都没有家法处置。

    “她只是想结婚!”

    “谁规定她想要的东西,我就一定得给?”关山讪笑,“从一开始,我就跟她定好了游戏规则,事后想反悔的人是她,不是我。”

    关山满脸倨傲:“想跟我的女人挤爆新街口,要是每个都要,有点吃不消。”

    沈爱丽皱皱鼻子,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是实情,看着桌上袅袅冒着雾气的杯子,忙催促他:“快点喝咖啡吧,要凉了。”

    关山置若罔闻地盯着她,“我想睡了。”暧昧的眼神,诱惑的语气,伺机而动的身体――

    沈爱丽吓得垂下脑袋,口气半是讨饶半是商量,“我昨晚一夜没睡,今早又被警察吓,我……”

    “嗯?我看看――”关山扳过她的脖子,“熊猫眼都出来了,让你逞能!”

    “我要是知道这事会闹这么大,早就打电话给你了。”沈爱丽懊恼的捶地喃喃,那样说不定可可还有一线转机。

    “想要我今晚放了你,”关山继续摆出奸商嘴脸,“除非你保证,下次陪我上床,一不反抗,二不耍赖。”

    沈爱丽正犹豫着要不要先答应他,关山已经危险的凑了过来,她赶紧点头,“行!我答应你。”

    关山深吸一口气,按捺住蠢蠢欲动的坏心思,强迫自己坐在电脑前,埋头啜饮咖啡。

    沈爱丽拉着石头正打算下楼,突然又回过头来,“可可的事,你――”

    “我会找人盯着,你别太担心了,那疯丫头也得别人给点教训!”关山放下手里的咖啡杯,“快点去睡吧。”

    沈爱丽磨磨蹭蹭不挪窝,杵在楼梯拐角转圈,“今天秦川他――”

    关山声调骤变,“秦川欺负你了?!”这个王八蛋,上次居然让他打通渠道,搞到山河集团用来打掩护的假账,最后白高兴一场,难道迁怒沈爱丽?

    沈爱丽看着濒临爆发的狮子,赶紧摇摇头,“没有。”

    “也没有劝你离我远远地,或者给警察当眼线之类?”

    沈爱丽莞尔,“除了可可和我妈,所有人都觉得我该离你远远的。”

    “那你自己这么觉得吗?”关山不动声色地转动老板椅,他只关心眼前这个笨女人的态度。

    沈爱丽避而不答,“秦川劝我赶紧离开你,免得落到跟红姐一样下场。”

    关山嗤之以鼻,“你要是敢学她红杏出墙,我担保你下场比她还惨!”

    “那个周森,不是很喜欢红姐吗?”说不定还是红姐肚子里小孩的爸爸。

    “周森喜欢她,是因为那个时候,她还是我关山的女人。”把仇敌的女人搬上床,折腾取乐,是男人最喜欢干的事。

    “红姐看着挺聪明的,怎么也会干这种傻事!”

    “傻?一点不傻!她今年二十九了,好日子眼看没几天,急着捞一张长期饭票,鬼迷心窍就撒网捞鱼,结果被人家捞了。”关山说得一针见血,临了还不忘了揶揄她,“哪象你,二十七八了还不知道着急,抱着吴越那棵歪脖子树干耗!”

    沈爱丽听得恼火,恨恨道:“要你管!”

    “你是我的女人,从头到脚都归我管。”关山一边收拾资料,一边跟她斗嘴,偌大一幢别墅,自从有了这个倔头倔脑的女人,变得灵动不少。

    “你要是不打算跟红姐结婚,就不该把人家困在身边三年。”红姐也就不会傻到想奉子成婚,最后被两个男人当球踢。

    “她是夜总会的红牌小姐,跟了我才当上主管,我自问从没亏待过她。”甚至她吃里扒外,都没有家法处置。

    “她只是想结婚!”

    “谁规定她想要的东西,我就一定得给?”关山讪笑,“从一开始,我就跟她定好了游戏规则,事后想反悔的人是她,不是我。”

    沈爱丽没来由的替红姐叫屈,她在欢场中摸爬滚打,华年老去,期待一个安稳的家,却被枕边的男人闪了腰,落得孤家寡人凄凄惨惨戚戚。兔死狐悲,唇亡齿寒,秦川说得没错,今日的红姐,就是明天的她。规则早已确定:一千万,一千次――价码不低,J城夜场最大的红牌,也未必卖得上这个价钱。

    关山说她不如妓女是错的,她是妓女里的头牌,不但拿了钱,还一次次耍赖,对花费重金的客人又踢又打,挠的他满身爪痕。

    沈爱丽躺在水床上辗转反侧,身下无声流淌的液体温凉惬意,窗外不知何时下起淅淅沥沥的雨,盛夏只剩下尾巴,金秋在望,她迷迷糊糊地记得关山说过国庆要她陪游,还没来得及多想,瞌睡虫铺天盖地袭来……

    楼上书房里,关山可没心思琢磨女人,他还在想着秦川入侵公司财务电脑的事,事后他请了高手查窃贼的浏览记录,发现那人目标明确,直奔山河集团财务管理系统,企图侵入用层层密码保护着的核心账目。奈何机要人员设置了风暴密码程序,错两次便自动销毁所有文件,那贼不敢轻易尝试,下载了集团所有公开财务账目之后,火速离开了。

    关山端着咖啡,想着侵入者在电脑中留下的古怪痕迹,一个熟悉的身影翩然出现,他鼻翼间冷哼一声:难为他还真舍得!

    来人是潜入总裁办公室做这事的,应该是内贼,至少内部有接应。山河集团总裁办单独一层楼,出入人员都是公司高层,安保措施严格,安装世界一流的监控系统,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地严密监视和保护,这个贼是怎么潜入的呢?

    废柴百思不得其解,不代表关山也毫无头绪,他当即命人去监控室,把最近半个月的所有监控录像看一遍,凡是到过这一层楼的人,全部列出名单来,重点审核到过他办公室的人,无论是保洁,还是别的什么人,一个都不能漏掉!

    虽然是虚惊一场,也暴露出公司许多积弊,他跟安全总监一起,再次检查了窃贼有没有遗留下什么木马或者补丁,直到确认安全了,才一层层地打开密码,进入他要做的账目……

    关山放下空空的咖啡杯,打量这间空阔的书房,目光落在那张《酗烟图》上,眉心不知不觉舒展开来,沈爱丽的画功虽然跟他不在一个水准,却也生动有趣,戏谑地夸张了他沉溺在烟雾中的五官。

    墙上的挂钟不急不缓地敲响十二下,他收拢桌上的资料,转转微微有些发酸的脖子,起身下楼。红馆是他新买的住处,陈红来过几次,他没留她过夜,沈爱丽是第一个住进这里的女人,短短几个月的功夫,这里已经无处不是她的痕迹。

    她喜欢草莓,餐巾、杯垫、筒纸盒……一大堆零零碎碎的东西,不知不觉从含蓄古板的式样,变成了草莓花纹;浴室里莫名其妙就多了一堆瓶瓶罐罐,更气人的是大部分都是他买给她的。

    关山进了自己专用的那间浴室,冲了个澡出来,懊恼地凌空踢一脚那道阻隔了他和她的门,若是让手下小弟知道他当了这么久的柳下惠,会不会笑爆肚皮?

    一觉醒来,空气因为一场来去匆匆的暴雨,变得清新凉爽,中山医院高大的法梧愈发青翠,许多水滴从树叶缝隙间滴落,濡湿了路面的青砖。

    沈爱丽推开路虎车门,刚想下车,关山捉住她的手臂,轻轻一拉,她乖乖跌落在他胸膛,抬头就看见一张促狭的帅脸,“想干什么?”声线不自觉地有些颤抖。

    “亲亲我。”不然别想离开。

    周围同事来来往往,沈爱丽惊慌的想挣脱,却被搂得更紧,关山不怀好意的凑近她红润的唇瓣,“亲亲我!”语调加重,透着明显的威胁。

    沈爱丽无奈地凑上去,打算蜻蜓点水一下就离开,关山像是知晓她的企图,顺势把她按在椅背上,动弹不得。

    沈爱丽猛然回过神来,赶紧推开他,关山随手拉过她的双臂,环抱上他的腰,两人的身躯顿时密不可分……

    “不可以!”她突如其来的吼了一嗓子,把她自己都吓得嘴巴合不拢。

    关山依旧沉醉在她胸前,发出暧昧的邀请:“宝贝,我们换个地方?”

    沈爱丽无奈地抱着他的脑袋,“我还要上班,你也要去公司,快别闹了!”

    “我今天就要闹你!”关山倾身向前,手指插进她发间,毫不客气地咬了一下她的唇瓣。

    沈爱丽满脸绯红,“让我同事看见,我就死定了!”

    “哪那么容易就死定了!大不了我以身相许,以示负责?”…

    一分钟后,他艰难地重新坐回驾驶位,总算没有在人来人往的外科楼下吃掉她。

    沈爱丽趁机推开车门,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转过身,“关山,今晚我回家看我妈,不回红馆了。”话音未落,她火速下车,打算赶在他狮吼之前逃走。

    关山眼疾手快,一把攥住她的小手,“玩什么把戏?”帅脸上的笑容平易近人,却没传到他精明的眼睛里,跟他耍心眼,她还早着呐!

    沈爱丽手心发汗,“我在医院惹出这么大动静,说不定我妈已经知道了,我怕她担心……”她不自在地低下头,却避不开他身上的男性气息,带着薄荷味的烟草气息和他的体温,混合成一种微带辛辣的气味,透出的霸道和不驯,对她而言,有点呛人。

    “别在那自作多情了,你出车祸、进警局,你妈慢说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见得会打一个电话给你。”关山毫不留情地戳破她编织出来的亲情幻象,“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卖出去的女儿……”

    关山带茧的指尖轻抚过她狂跳的颈脉,那里跳动的频率濒临崩溃边缘,他眸光加深,及时打住这个话题,“算了,今晚就放你回去……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记住了!”说罢牵起她的手背,在她掌心印了个吻,开着路虎走远了。

    沈爱丽整整被坏蛋弄乱了的妆容,匆匆上了心脑外科大楼,走廊上的患者依旧熙熙攘攘,办公室里却出奇的平静,没有人提起可可,没有人提起车祸,大家都在有条不紊的忙着手头的工作,空气中飘荡着牛奶和煎饼果子的香气。

    她暗暗惊奇:难道是警方和院方,联手封锁了消息?

    她心事重重,好不容易忙完昨天和今天积累下来的工作,立刻朝1209号病房奔去!

    偏僻幽静的高级病区人影稀疏,她掩住砰砰乱跳的心口,轻轻敲了几下门:“夏阿姨?您在里面吗?”

    门突然打开,居然是儒雅肃然的秦副院长!沈爱丽更加难堪,忽闪的大眼睛盯着自家脚面,进退两难。

    耳畔突然传来美妇人的说话声:“是沈爱丽吗?进来吧。”

    她如闻天籁,忙侧身进去,只是过了一夜,房间里已经摆满鲜花水果营养品,空气中飘荡着丝丝屡屡的清香。夏曦笑吟吟地朝秦副院长点点头,“老秦,你和医院的好意我心领了,这次就先住在这吧,好歹也是高级病房,又清静,老廖还没正式上任……我这边搞得满城风雨,不好。”

    秦副院长思忖片刻,点点头,“那就先这么安排吧。”他看了一眼杵在一旁发呆的手下,“沈爱丽,这里的事情以后就归你负责,好好用心,别再惹出乱子来,知道吗?”

    她赶紧答应,转过身来,夏曦正似笑非笑的打量她,“我想出去走走,方便陪我去吗?”

    沈爱丽赶紧找护士长叶惠要来一辆手推轮椅,小心翼翼地扶着夏曦坐上去,熟悉的手柄让她立刻认出来,这是坏蛋关山曾经坐过的那辆,短短几个月,从朗朗到朗星,从顾辛到吴庸,有人死了,有人走了,她心头突然就涌起一阵莫名的怅然。

    夏曦对医院的角角落落非常感兴趣,二十多年的变迁,镶进记忆中的烙痕深深浅浅,最最不变的牵挂,还是东门那尊神采飞扬的雕塑。时间太瘦,指缝太宽,三十年的光阴潺潺流淌,默然回首处,灯火阑珊,故人荒疏。

    沈爱丽看着眼前被雨水冲刷一新的雕塑,想想身陷囹圄的可可,趁机开口求情,“夏阿姨,可可她――”

    夏曦身形不动,微微蹙眉,“怎么,还想替她求情?”

    “阿姨,这事也怪我,就不该让她酒后驾车。”沈爱丽懊恼地垂着头,“她才二十二岁,如果坐了牢,以后的日子就难了……”

    “我可以答应你,不额外在这件事上难为她,”夏曦词斟句酌,话说得绵里藏针,“至于司法机关的决定,我无权干涉,也爱莫能助。”

    “夏阿姨,您是领导夫人,您说话,他们肯定会重视的!”

    “沈医生,就因为我是领导夫人,一言一行更要自律,不能打着领导的招牌谋私,这件事如果我施加压力,让司法机关加重处罚,是谋私;让司法机关从轻处罚,一样是谋私!”

    沈爱丽被噎得无话可说,讷讷道:“夏阿姨,您说得这些我也懂,法理不外乎人情,可可她是我的好朋友,您就帮帮忙――”

    “她是你的好朋友?我可没看出来。”夏曦抿嘴微笑,“有时候你自己拿人家当朋友,人家拿你当傻瓜,暗算嫉妒,无所不用其极!”

    “可可不是那样的人!”沈爱丽倔劲上来,断断不许别人如此污蔑她的朋友,“她关心我,理解我,她――”

    沈爱丽抬起头,发现夏曦正静静看着她,她突然间就觉得心虚,咽下涌到嗓子里的话,一言不发地推着轮椅,转身朝病区走去。

    一整天,沈爱丽闷闷不乐,身边的同事虽然多,大都是泛泛之交,能说得上心里话的没几个。也不知道为什么,从小到大,她身边朋友一直不多,可可笑说是因为她太漂亮了,女生跟她站一起,怕被比下去了。

    最近科室没有什么大手术,秦副院长刚才嘱咐她好好照料夏曦的伤,她还觉得不过是随口说说,回到办公室才知道,她手上负责的病人,已经全部被院方移交给了同事!

    她闲得发慌,对着一堆病历发怔,门外突然传来护士长叶惠清清亮亮的嗓门,“沈医生,有人找!”

    来人穿一件花里胡哨的韩版衬衫,拔穗稻子一般蓬勃浓密的头发,随着他大大咧咧的脚步一起一伏,沈爱丽不敢置信地睁大眼,“朗星!”

    自从被关山送进光华高中,他洗心革面,乖乖窝在学校K书,再也没去那些乱七八糟的场子瞎混,好不容易捱到放暑假,他还想着呼朋唤友狂欢一把,关山技高一筹,早早派人侯在校门外,不由分说地拉着他去了某个军事夏令营……

    沈爱丽看着他被晒成巧克力色的帅脸,打趣道:“看见白马王子变成黑马王子,林晓可要伤心了。”

    朗星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一个多月没看见她了,刚下车,就过来看沈姐你了。”

    沈爱丽奇怪的看着眼前汗水淋漓的小帅哥,“姐好好的,要你一个小屁孩过来看?”

    “来的路上听柴哥说,姐开车撞了人?”

    “是姐的车撞了人,不是姐撞了人。”沈爱丽神色黯然地补上一句,“可可开的车。”

    朗星跟可可年纪差不多,朗朗住院那阵子,两人挺玩得来,现在听到她出事也是愕然,睁大眼睛四处转悠,“可可她人呐?”

    “还在拘留所,我本来打算今天去看她,被绊住脚走不脱。”沈爱丽懊恼的推倒面前堆积的病例,“听人说拘留所挺可怕的,里面的人……”一大堆道听途说的整人招数涌进脑海。

    朗星不以为然,“嗨!让山哥打声招呼,可可不就没事了吗?”

    沈爱丽摇摇头,“撞到的人来头不小,他不肯管。”

    朗星满脸不信地挠挠头,“要不然,我先过去看看可可?”

    沈爱丽点点头,她知道朗星曾经在道上混过,说不定认识一些人能帮上忙,“对了,你现在住在哪?”当初他为了筹措弟弟的学费,卖了父母留下的老房子,栖身在城中村某间小平房里。

    朗星笑得眯起眼,“山哥让人帮我把房子赎回来了,刚把钥匙还给我……”他的声音不知不觉低了下去,沈爱丽怕触到他的伤心事,忙笑着推他道,“看你满头是汗,看完可可,早点回家洗洗吧。”

    沈爱丽盯着他匆匆离去的方向,好半天才收回视线,可可的事在夏曦那里碰了壁,恐怕还得去求关山才行,这坏蛋,死活不肯帮忙!

    有高官夫人这个特殊病号困着,她更不敢随便翘班了,心里的野草割了一茬又一茬,来来回回把办公室的木地板都磨薄了,墙上的闹钟总算指向六点,她跟叶惠打了声招呼,拎着包包走了。

    刚出了外科楼,一阵闷湿的热空气扑面袭来。

    沈爱丽畏热怯寒,医院的中央空调温度太低像冰箱,外面太阳炽烈又像烤箱,冷热交激,她有些难熬。偏偏这个时段的地铁也好、巴士也罢,统统人潮涌动,得打起十足的精神去挤。

    身畔突然传来两声短促的“嘀嘀”声,她眼角余光一瞥,一辆路虎斜刺里横了过来,司机贼兮兮地摘下墨镜,“小姐,想不想搭个顺风车?”

    沈爱丽视若不见的绕过去,暗想这个坏蛋不会反悔,不放她回家了吧?

    “别磨蹭,上车!”

    沈爱丽抬起头,目光触到他那双骤然锐利起来的眸子,立即垂下眼睑,气鼓鼓地上了副驾座,扭过脸去闭目假寐,死也不要跟这个出尔反尔的色胚说话。

    关山的目光从始至终叼着她,西斜的日光下,她素净的俏脸几乎透明,亮灿灿的眸子爱丽莹澄澈,像两颗质地精纯的黑曜石,配上红润上扬的唇角,差点摧毁了他的自制力,忘了前来接她的目的。

    沈爱丽听不见汽车发动的声音,狐疑地睁开眼,正迎上关山又深又沉的目光,仿佛要看穿她似的,嘴角还勾着一抹慵懒放肆的邪笑。没等她开口质问,路虎突然发动,径直往东郊驰去……

    二十分钟后,沈爱丽站在自家楼下,喜孜孜地跨上一个又个台阶,来到六楼自己家,拿出钥匙打开家门,轻轻推开一道缝,她想给老妈一个惊喜。

    客厅里空荡荡的,断断续续地唠叨声从哥哥沈东的卧室传来――

    “……你把妈说的话当耳边风,想气死我是吧?”一指宽的门缝,流淌出老妈瞿珍气急败坏的叱责声,“你都三十岁的人了……”

    “妈!你也知道我都三十岁了!”沈东懊恼地辩解声响起,“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去苏北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能有什么前途?你鬼迷心窍……”瞿珍话锋一转,恨恨道:“是不是爱丽爱丽那个死丫头,嫌你在公司碍眼,给她丢人,想赶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