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雅文学 > 都市小说 > 独家宠溺:BOSS,请自重! > 第168章 要求
    “是我自己跟关总要求去的!”沈东不耐烦的语气里透着颓唐和不甘,“这事跟小妹没关系,我已经够对不起她的了!”

    房间内似乎有人打破了玻璃花瓶,一阵稀里哗啦声之后,传来老妈痛极的吸气声。

    沈爱丽刚想进去帮忙,老妈暴怒的嗓门突然飙高,“对不起这个,对不起那个!东东,你知不知道你最对不起的人――是我!别人养儿防老,我养儿啃老,瞧瞧你现在,要事业没事业,要家庭没家庭,整天跟一帮嘻嘻哈哈不长进的售楼小姐疯!爱丽爱丽那个没良心的,攀了高枝就忘本……儿子不争气,女儿不孝顺,我算倒了八辈子霉!”

    老妈的哽咽声像针扎在沈爱丽心尖上,她不知不觉停下脚步,杵在门外一动不动。

    沈东不满老妈的抱怨,“我现在不是上进了嘛,跟公司要求去苏北开发新项目,我是学建筑的,不想就这么荒废了本行!”

    “留在J城,一样可以不荒废本行!”瞿珍忿忿然,“明天我就去医院找爱丽爱丽,看她怎么说?统共就这么一个哥哥,难为她好意思自己开跑车,让你啃咸菜!”

    “妈,快别提跑车了!爱丽爱丽那辆车撞了人!”还是个来头不小的人!

    瞿珍听得一愣,“撞了人?谁?”

    “具体是谁我也不清楚,我听集团法律顾问说的,爱丽爱丽好像还进了警察局,关总派他过去捞人。”

    “她现在就算捅出天大篓子,也有关总替她出头,她怎么就不知道替你出出头?”瞿珍声音里透着不满,“现在四邻八舍、亲朋好友,人人都知道咱家找了个有钱有势的好女婿,咱们娘俩还整天窝在这拆迁楼……让人家看笑话!”

    “妈,外人不知道内情,你还不明白吗?爱丽爱丽和关总是……”沈东打住话头,念咒语似的叹息一声:“一千万!”

    “就因为关总对你妹是玩玩就算,我才惦记,她不趁现在年纪还轻,关总又在兴头上,多捞点好处,将来人老珠黄,喝西北风啊?”

    沈东冷哼一声,“你以为关总是好伺候的?杀人不眨眼的黑道大哥,他身边那么多女人还嫌不够,花钱强要了爱丽爱丽……小妹就是闷在心里不说,私底下不知道得受多少闲气,吃多少苦头!”

    瞿珍气焰低了不少,“那丫头就是死倔,凡事顺着关总一点……大家都好过。”

    “小妹现在跟关总不清不楚的,算怎么回事啊?”沈东声线里透着煎熬,“每天我一进公司,就觉得大家看我的眼神都是嘲笑的……”

    “这事你们公司的人又不知道!”瞿珍恨铁不成钢,“你自己都挺不直腰杆,别人更不拿你当回事!”

    “公司怎么就没人知道?”沈东苦笑笑,“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从概率上说,这一堵不透,那一堵透;从机率上说,今天不透,明天会透。

    瞿珍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无赖相,“透就透吧,这年头笑贫不笑娼,他们也不见得高贵到哪去。”

    “他们高不高贵,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可我沈东,不想这么贱的活着!”他说得咬牙切齿,透着不成功即成仁的狠辣。

    房间里半晌没人再说话,末了瞿珍一声叹息,当年她跟小姐妹赌气,嫁了个绣花枕头样的老公,穷小子一个还罢了,更要命的是窝囊,一辈子升不了官、也发不了财,生儿育女之后,她再怎么心比天高,也只有乖乖认命的份,那年头女孩子嫁人,就是一锤子买卖,没有反悔的余地。

    纵然是举案齐眉,终究意难平!她不服气,三十年过去了依然不服气!昔日中山医院的并蒂莲,一个美人如花隔云端,高不可攀;一个美人娟娟隔秋水,小家碧玉。全都漂亮得可以给男患者当麻醉药使,凭什么那人就可以夫荣妻贵,她就要陷在柴米油盐里,磕磕绊绊一辈子?

    沈东看着怔怔出神的老妈,心里不忍,“妈,你也别太担心了,我过去那边好好干,项目一结束就回来,那时候再让小妹跟关总说情,也好开口不是?”

    瞿珍眼泪兮兮,“我知道你怕爱丽爱丽作难,可咱们家,眼巴前就有一个坎过不去――”

    沈东莫名其妙,“什么坎?”

    瞿珍效法屈原,长太息以掩涕兮,“现在房价噌噌往上涨,年初我把家里的存款、你妹妹的存款全拿出来,才在升州路给你买了个三居室。”

    沈东默然不做声,没有婚房,是他蹉跎到三十岁了,依然孤家寡人的重要原因。单价过万一平米的房子,首付款好几十万,然后每月雷打不动的按揭,想想就头痛。

    瞿珍的退休金不高,勉勉强强够维持日常开销,每每还要从沈爱丽工资卡提钱贴补,沈东做售楼先生的收入虽然不低,大半都交给银行了,中间有一阵子他被山河集团辞退,一连好几个月都收到银行的催款通知,什么“后果自负”、“律师函”、“拍卖”,看得他眼花花无力招架。

    表面风光的一家人,私底下活得如此憋屈,瞿珍恨恨地继续开口,“粮食局这一片的小区,年底就要拆迁,前几天已经有人立逼着住户搬家!”

    沈东一片茫然,“那我们也得搬?”

    “搬,当然得搬,可往哪里搬?你升州路的房子,现在还是一坨水泥,十八个月以后交了房,还得装修,前前后后要两年才能住进去。”瞿珍苦笑笑,“真到那一天,恐怕也是你领着你媳妇住进去。”

    沈东皱眉嘀咕:“要不然先租房子吧?”现在房价这么高,买还不如租划算。

    “租来的房子,你妈不是不能住,是丢不起那人!”她这辈子最恨在人前输阵,女儿跟关山在一起的事,中山医院那些旧同事不晓得内情,老姐妹们碰了面就是一通艳羡,恭维话让她熨帖的四体舒泰,现在突然要她跟一群民工挤城中村,不啻于自打嘴巴!

    “那你打算怎么办?逼爱丽爱丽去找那个流氓,低三下四求他?”沈东十指插进浓密的头发,英挺的五官纠结成一团,“我见过那帮女人怎么跟他犯贱……我不想小妹作践自己。”

    “已经湿了脚,也就犯不上装清高了,什么犯贱不犯贱的,过两年还不是一拍两散!”瞿珍嗤之以鼻,“你也别老觉得她受了天大委屈似的,要我说,她日子过得舒服着呢,你看看她,多长时间没回来过了?”

    沈东忍不住爆发了,“妈,你怎么能这样说小妹?你――”

    “我怎么了?”瞿珍冷冰冰的声音里透着彻骨的凉意,“从小到大,我哪一件事亏待她了?辛辛苦苦供她念书不算,她想学跳舞,我风里雨里一送就是十年……”

    沈东被她念叨的不耐烦了,“她是你女儿,你对她好是应该的!”

    “我是他妈,她孝顺我天经地义!”瞿珍寸步不让,“这次拆迁的事,她办也得办,不办也得办!”

    沈东被她堵得无话可说,“爱丽爱丽要是犟着不办,你能拿她怎样?”

    “她怕在男人面前跌份,我不怕,我自己去求关总!”瞿珍虽然好面子,却颇懂得进退之道,在一个人面前没面子,总好过在一群人面前栽跟头。

    沈东哭笑不得,“妈,别忘了是小妹在关总那有面子,不是你在关总那有面子。”

    “那死丫头要是敢背地里使坏,这辈子就别再喊我妈!”

    门锁微弱的咔嚓一声,老妈和哥哥的争吵声被关在门后,沈爱丽冲出家门,全身的力气彷佛瞬间被抽尽,差一点跌坐在楼梯拐角的台阶上。

    她实在没有勇气继续呆在家里,跟老妈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二十多年,她太明白她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性子。

    关山曾经主动要求送她房子,就在皇朝俱乐部贵宾休息室里,他那么逼迫她……她都很有骨气的拒绝了,现在却改口去缠着他要,她可以想象出他得意的坏笑。

    闷头闷脑的走出居民楼,夕照的斜阳在天边眯成灿烂的缝。

    她打量着这个住了二十年的小区――80年代末粮食局最后一批职工楼,晦暗残破的房子一幢接着一幢,多少年下来,路边莫名其妙就冒出许多乱搭乱建的平房。原本就不算宽阔的小区道路,硬生生被挤成七拐八弯的狭长巷子,充斥着饮食男女制造出来的鸡毛蒜皮,有人还在路边支起煤气灶炒菜,刺鼻的辣椒味戗得人涕泪横流。

    沿途绿化树上,煞风景的栓满了纵横交错的绳子,萎靡不振的衣物床单耷拉着脑袋,简陋的小卖部每隔几步就有一家,电线杆上密密麻麻地贴满出租告示。二十年了,昔日比邻而居的一群人,早已分出等级高下,一拨人欢天喜地的搬走了,更多的人不得不留下来。

    最触目惊心的,是每幢楼上都划了个大大的“拆”,毫无章法的笔画让人看着发笑,笑过之后许多人却想哭,比如现在的沈爱丽。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促狭笑声,“小姐,找不着回家的路了?要不要喊警察叔叔过来帮忙?”

    “要你管!”她没好气地凶他,却不敢转过头去,怕他看见她肿得难看的眼睛。

    坏蛋拉起她的手,“上车吧。”

    “你怎么还在这里?”半个小时前他就该离开了。

    “平常没机会来这么寒碜的地方,顺道溜达溜达,看看倒霉蛋都是怎么过日子的。”关山发动路虎,瞥一眼哭兮兮的美女,“这一带快拆迁了吧?”

    “嗯,听我妈说年底。”沈爱丽揉揉红肿的眼睛,眼睁睁看着路虎在岔路口潇洒转身,拐上一条偏僻的小路。

    她警惕地坐直身体,“去哪?”

    关山正全神贯注的驾车,闻言横睨她一眼,“我要去哪,需要跟你打招呼吗?”

    沈爱丽懒得跟他争辩,随手摇下车窗,沿途有灿灿的晚霞穿透树冠,微带着暑气的风吹过,林间叶片沙沙作响,地上的光束也随风在道路间摇曳。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倦鸟早已归巢,四周夏虫唧唧。关山像一头求欢不成的枭兽,满脸危险的踱到她面前――

    偏僻幽静的的山道上,骤然卷起一阵风,抚平了他根根竖起的头发,却无法抚平他亢奋的情绪。

    关山从身后环抱住她,黑眸在夜色中点燃两簇火苗。

    “在这里,还是在车里?”关山嗓音低哑,掠过她耳畔,极轻却炽烫。

    沈爱丽心虚地挣扎起来,“不可以!”这种时候,她非得冷静不可,一旦踏过了那条她刻意划下的界线,再也无法回头……

    下一秒,她已经被按在冰冷的车门上,动弹不得。关山眼神笃定,像一个剽悍的猎人,有着一旦锁定目标、不得手誓不罢休的气势!他不怀好意地凑近她耳畔,“沈医生,哭着喊着要回家,怎么才呆了半个钟头,就哭咧咧地跑出来了?”

    “要你管!”沈爱丽煮熟的鸭子嘴硬,心里却明白什么事都瞒不过这个人精。

    “上次去规划局开会,你们家那一片,好像在立马拆迁的范围啊!”关山满脸了然于心的坏笑,“说吧,你妈和你哥,想从你身上打什么主意?”或者换个说法,是想从他身上打什么主意。

    关山环住她的大手加重力道,“上次我跟你提过,房子……”

    “想都别想!”沈爱丽一口回绝,虽然她已经没有能力掌控自己的人生,她仍然不放弃掌控自己的心。

    沈爱丽扯扯他的头发,加重了语气:“关山!”

    “干嘛?!”他挫败地低吼,帅脸微微扭曲,透出欲念得不到纾缓的难受。天知道这几个月来他想要她,想得都快要爆炸了,她还敢在这当口找他磨牙!

    “我不要……在这里。”沈爱丽一面说,一面推开他。突然她的动作僵住了,怔怔盯着不远处的山谷。

    关山不耐烦地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也呆住了――深不见底的山谷,点点星光不断飘动流窜,居然是平日里难得一见的萤火虫!数目多得教他看傻了眼。

    沈爱丽乐得手舞足蹈,“我从没看过这么多萤火虫!”

    关山看着她傻呵呵像个孩子般的表情,突然觉得自己刚才的冲动像个禽兽,原本淤塞得快要爆炸的渴望,瞬间消散不少,比起她不甘不愿的神情,他更想看她像个孩子般露出开心笑容。

    沈爱丽依旧沉浸在这个自然界的小小奇迹里,一叠声催促他:“快看!快看!”萤火虫在空中东飞西窜,幻化出奇妙光影,最后又汇集在一起,像是一束光,照亮幽黯的山谷。

    “别这样,会被人看到。”沈爱丽抗拒着,大眼睛警惕地巡视周围。

    关山不敢置信地看看自己的手心,犀利的眸子穿透她顽皮的目光,突然笑了起来,“行啊!”小鬼东西,看她今晚还能耍出什么花招!

    满天星斗恍若银链,一颗一颗串联在漫天空,看不见尽头。

    沈爱丽喜孜孜地坐上副驾座,满脸阴谋得逞的笑,“关山,你整天开路虎,怎么不像别的有钱人,开开奔驰、宝马、兰博基尼什么的?”

    “怎么,不喜欢路虎?”

    “喜欢。”她有时候还真就觉得,也就这种悍霸的陆地老虎适合他开。

    关山敏锐的发现了她的异常,“怎么了?”

    沈爱丽艰难地抬起头,“没事。”

    关山接过会所服务生送来的“七度空间”,满脸尴尬,生平第一次,他替女人打理“私房事”。

    “粉色日用、蓝色夜用。”服务生若无其事的补上一句,退了出去,撇下他一个人哭笑不得。

    沈爱丽正抱着装满热水的盐水瓶,舒舒服服地躺在水床上,看孙俪主演的《幸福像花儿一样》,关山拎着那包女性专用品走进房间,侧身坐上床沿。

    关山浅尝辄止,没有索取更多,随手给电视静了音,两人并排坐在床头聊家常:“说说吧,今天回家怎么了?”

    沈爱丽皱皱鼻子,鼓足勇气晒家丑,“我###我管你要房子,不然她就自己找你要。”

    关山爆笑得呛住,“咳咳……”真难为她想得出来!

    “我就说嘛,平白无故的,谁愿意白送给人一套房子!”沈爱丽找到知音,打开话匣子,“我妈以前不爱占别人小便宜的,她清高,这次不知道怎么了……”

    “清高的女人,多数死要面子。”

    “要面子,还找你要房子?”沈爱丽不悦的咕哝着,“丢死人!”

    关山完全把这事当笑话看,摊开双手教育她,“在一个生人跟前没面子,总好过在一群熟人跟前没面子。”

    所有的爷爷都是从孙子熬出来的,想当别人的爷爷,就要先学会当孙子。出来混,也是一个道理。

    沈爱丽认真的看着他,“先说好了,万一我妈真的来找你要房子,不许你给!”

    “还没嫁给我,就开始对娘家一毛不拔了?”关山调侃她,“你妈可是逢人就夸,说我是她的好女婿。”

    沈爱丽气恼地捶他,“以后别老去医院找我,免得人家误会!”

    “那我以后跟人实话实说:“沈爱丽是我花钱买的!行吧?”

    沈爱丽狠狠拧上他胸大肌,“不许乱说话!”

    “面子不面子的,先放一边,你打算让你妈、你哥在哪过年?”关山一针见血戳穿事实,“租房子你妈嫌丢人,买房子没钱。”难题迫在眉睫。

    沈爱丽鸵鸟地不愿意聊这个话题,“听我妈说,你派我哥去苏北开拓新项目?”

    “不是我派他去,是他自己闯进我办公室,非要去,就今天早上。”关山替她捡起滚落一旁的盐水瓶,轻轻按摩上她小腹,“你妈肯定不想让你哥去那么远的地方,我怕她数落你,本来不想答应,后来觉得他离开一阵子也好,到那边还能锻炼锻炼。”

    “他学建筑的,不想荒废专业。”

    关山嗤之以鼻,“什么不想荒废专业,你哥是胸怀大志,眼高手低,梦想一夜暴富当大老板……其实他能力还不错,干售楼这阵子,每个月业绩都是第一,破纪录了。本来想提拔他当个售楼主管什么的,他倒先来请缨去当拓荒牛。”

    沈爱丽默然无语,一双大掌在眼前晃了好几下,她也没留意到。

    “肚子还疼吗?”

    沈爱丽眨眨酷似孙俪的大眼,瞳孔爱丽亮得像夜色里的猫,“如果我说不疼,说今晚来例假是骗你的,你会怎么样?”

    关山无声讪笑,乐得肩膀一抖一抖。

    沈爱丽突然明白过来,“你早就知道我是装的,是不是?”这狡猾的坏蛋!

    关山缓缓转过头来,唇角勾出一抹莫测高深的笑纹,“我只知道,今晚是你第一次主动亲我。”

    被人戳破,沈爱丽又羞又恼,一把扯过蚕丝被,蒙在脑袋上装鸵鸟。

    关山隔着被子戏弄她一阵,“早点睡吧,明天我在集团开秋季例会,没时间去接你……不准乱跑!”

    早晨上班,天气还是一样酷热,午夜的一场暴雨并没有让暑气退去多少。

    沈爱丽意外地看见她那辆莲花,光光鲜鲜的停在外科楼下,一个明亮到耀眼的小帅哥倚门而立,看见她过来,高高兴兴地迎上前,“沈姐!”

    她赶紧拉着他上楼,“怎么样,昨天有没有见到可可?”

    朗星挠挠头,“见是见着了,还找了相熟的哥们照顾她,不过袁律师说――”

    见他言辞闪烁,沈爱丽的心瞬间沉了下去,无力地坐回椅子上,“还是要判刑?”

    “嗯。”朗星看见她愁烦,赶紧表白,“我马上去找山哥想办法。”说罢起身往外走,风风火火的样子,看得沈爱丽直摇摇头。她打定主意,晚上一定好好哄哄关山,让他出面保释可可……

    中午,1209病房。

    沈爱丽抱着双人份的午餐,好不容易才腾出手来敲门:“夏阿姨,该吃午饭了。”

    门开了,沈爱丽放好餐盒,赶紧接过夏曦腋下的拐杖,搀着她坐在临窗的沙发上,自己把饭菜一样样摆在桌上,“不知道阿姨喜欢吃什么,我叫了糖醋排骨和清蒸鲫鱼。”两道她自己最喜欢吃的菜。

    夏曦没有说话,慢条斯理地拿起筷子,沈爱丽站在一边进退两难,这才明白她犯了一个可笑的错误――她想当然觉得对方会邀请她一起用餐,这才买了两人份的上来。

    眼看她摆起领导夫人的谱,沈爱丽也懒得奉承,自认倒霉的转身要走。

    “怎么不坐下来一起吃啊?看你都买了双人份的。”夏曦眉目不动,吃相优雅端庄,看见沈爱丽依然杵着不动,好心地替她拆开一次性筷子。

    沈爱丽顺势坐了下来,可可的事还要求这位贵夫人高抬贵手,可不能在这节骨眼上开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