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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三直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冰冷又陌生。</p>
“你不能杀他。”</p>
我恍若未闻，享受着杀死他的过程。</p>
“他知晓老教主藏身的地点——您若想见老教主，便不能杀了他。”</p>
老教主？</p>
我爹？</p>
我骤然松开了手指，苏风溪早已昏死过去，此刻便滑落在地，我转过身，冷眼看着南三直。</p>
“你知晓得如此多，可见这些日兄弟情深，俱是假的。”</p>
“我待教主如弟弟，自是希望教主一切都好。”</p>
这话来得真是荒谬，他是如何做到，口口声声都说是为我好的。</p>
“左护法能者多劳，既然希望我一切都好，那这些教众的安葬事务，连同苏风溪的拷问事宜，俱交给你便是。”</p>
“好。”</p>
我整理了一下袖口，便想要离开，偏生南三直又喊住了我：“教主可是要去找那司徒宣？”</p>
“是又如何？”</p>
“可是要杀他？”</p>
“不，去上他。”</p>
“蛇蝎美人，教主倒是喜欢。”</p>
“既然要毁了，自然要物尽其用，才好。”</p>
他不再说话，我便提了魔功，离开了大堂。</p>
47.</p>
我进门的时候，司徒宣正在给那盆海棠花浇水，他抬起头，瞧了我一眼，眼中清波流转，端得是情意绵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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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便站在了门边，等待他把花浇好了，才问道：“你恨我？”</p>
“你要来杀我么？”他放下了水壶，转过身问我，我发觉他今日穿了一身火红的衣裳，艳俗，却莫名贴合。</p>
“苏风溪留了遗言，让我杀了你。”我这么说着，心里没什么波澜，单纯在陈述一个事实。</p>
“他死了？”他忽地落泪，两行水顺着脸颊淌了下来，那张脸上神色变幻莫测，似在伤心。但他拿了帕子，擦了擦嘴角，便道：“他死了便死了，死了才好。”</p>
话音刚落，他便突然住了嘴，闷哼出声。</p>
我拔出了**他胸口的刀，重新**了刀鞘之中。他跪坐在地，脸上依旧在笑着，便道：“你舍不得杀我。”</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