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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遇见秦棠之前, 蒋川从来没想过怕不怕死这个问题。</p>
好几次出生入死, 脑子里想的都是任务，怎么不暴露, 怎么拿到线索，怎么保命。</p>
他当然惜命。</p>
只是没想到，有一天, 会有个人比他更害怕他的死亡。</p>
陈敬生死的那年, 秦棠还没满20吧？那件事在她心底是个巨大的阴影，如今过了四年，依旧无法摆脱那种恐惧担忧。</p>
每次她一惶恐, 蒋川便觉得自己的命就握在她手里, 怎么也要活着, 怎么也不能丢下她。</p>
他任她抱着亲，手扶着她的腰, 等她情绪慢慢平静, 才反客为主，用力吻着她的唇, 吮咬她的舌尖。</p>
秦棠身体轻轻发着颤，眼睛半睁, 目光迷离，却用力回吻他。</p>
许久，蒋川喘息着松开她, 眼底欲.色正浓, 低头, 额头抵着她的，低笑出了声：“这里是酒店，你要是想要，我们去开间房？”</p>
秦棠抱着他的腰，脑袋一侧，埋在他肩上，小声说：“不要。”</p>
蒋川低头咬她红透的耳垂，热气喷洒在她皮肤上：“去洗手间也行。”</p>
秦棠浑身过电一般，缩起脖子躲开，前一刻还在惶恐的心情消散了许多，红着脸推他，“不要。”</p>
蒋川笑出一声，手在她臀上捏了一把。</p>
秦棠“啊”了一声，又安静地趴在他怀里。</p>
她只是怕了，跟陈敬生在一起的时候，有不少人不看好他们，觉得他们迟早要分开，是啊，他们最后是分了，天人永隔。</p>
谁都没料到这样的结果。</p>
她不后悔，只是很遗憾，很难过。</p>
刚才赵乾和眼底的疯狂，让她突然惶然，有时候命不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p>
蒋川轻抚她的背，秦棠抬起头，眼底的惶然已经收起，只剩湿润清亮，就这么看着他，蒋川心头一软，又把人抵在墙上吻了个天昏地暗。</p>
……</p>
秦棠去洗手间整理被揉乱的头发，顺便补了口红，脸颊和耳垂都是红的，格外魅人。</p>
蒋川在外面抽烟，手指弹弹烟灰。</p>
见她出来，抿紧了唇，又狠吸了几口烟。</p>
秦棠说：“我进去了。”</p>
蒋川点头，想想又交代了句，“别跟那些男人跳舞。”</p>
秦棠靠近了两步，问：“你会跳舞吗？”</p>
“那种搂腰转圈的交际舞？”</p>
搂腰，转圈……</p>
重点抓得不错。</p>
秦棠觉得好笑，第一次听见有人这么形容交谊舞，“那你到底会不会？”</p>
蒋川把烟掐了，“会。不过好几年没试过了。”</p>
当卧底前学的，那几年经常参加宴会酒会。</p>
秦棠仰头看他，语气轻轻地：“跟路莎跳过？”</p>
蒋川盯了她几秒，缓缓点头。</p>
秦棠抿唇，眯起眼睛笑：“她跳得肯定不如我好看。”</p>
蒋川勾起一边嘴角，秦棠不等他说话，又说：“你去吃点东西吧，别光等我。”</p>
“我知道。”他朝洗手间门口看了眼，“进去吧。”</p>
秦棠点头。</p>
转身时，看见了走在前面的路莎。</p>
她曾问过蒋川为什么跟路莎分开。</p>
蒋川说：“男人会变坏，女人也会，道不同，总会走到分叉口。”</p>
“那你留恋吗？”</p>
“没有。”</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