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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蒋逊没睡好，早上起床，看到了自己眼底的黑眼圈，她洗了把脸，用热毛巾敷了10分钟，黑眼圈还在。</p>
出门去找吃的，厨房的胖师傅给她留了早餐，笑道：“一个肉包一个奶黄包，还有一碗咸豆浆，够不够？”</p>
蒋逊笑着：“还要加根油条！”</p>
胖师傅给了她两根。</p>
蒋逊捧着早饭走到花园，坐到了石林边上。</p>
时间尚早，花园里只有一桌客人在用餐，安安静静的。</p>
石林喝了一口茶，说：“这么多能吃完？”</p>
蒋逊把油条掰成小段，扔进咸豆浆里，用勺子把油条压进碗底，说：“我昨天没吃晚饭。”</p>
“嗯？”石林奇怪，“怎么没吃晚饭？”</p>
蒋逊想到了那一幕，那反复响起的像是咒语的两句话，低了头：“没什么胃口。”</p>
石林却误会了，放下茶杯说：“昨天退了两间房，孙怀敏的几个亲戚都走了。”</p>
“我知道。”</p>
“孙怀敏的二姐昨天回来的时候，身上一塌糊涂，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嘴里还喊打喊杀。”石林看着蒋逊，“她做了什么，让你这么生气？”</p>
蒋逊说：“长舌妇。”</p>
石林大概也能猜到：“你总归是女孩子，斯文点的好。”</p>
“我很野蛮吗？”</p>
石林笑了：“你说呢？”</p>
蒋逊哼一声，舀起一勺咸豆浆，慢慢得喝了一口，没发出半点声音，喝完了，嘴唇水润，也没见什么汤渍。她又拿起奶黄包，放到嘴边，咬了小小的一口，嚼动的时候腮帮子微微动着，安静又秀气。</p>
石林静静地看着她。</p>
吃完一口，蒋逊眼角上挑，问：“我很野蛮吗？”</p>
石林喝着茶，不再说话。</p>
到了约定的时间，蒋逊开车去接人。</p>
车子停在别墅门口，她按了按喇叭，没多久就见那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来。</p>
贺川走在前面，见到蒋逊的车，嘴角微微扬了一下。</p>
阿崇跟在后面，等贺川上了车，他犹豫了一会儿，钻到了副驾里。</p>
蒋逊眼一瞟：“去后面。”</p>
阿崇说：“不！”</p>
“前面不坐人！”</p>
“上回坐这儿的不是人？”</p>
后面的贺川，凉飕飕地瞟了他一眼。</p>
阿崇解释：“我说的是那个胖大婶！”</p>
蒋逊问：“为什么不坐后面？”</p>
阿崇理直气壮：“没安全感！”</p>
身高180以上，长得人模狗样，说自己没安全感……</p>
蒋逊想到昨天阿崇那张苍白小脸，嘲讽地笑了笑，没再坚持。</p>
贺川想到什么，也跟着一笑，有些意味深长地朝后视镜看了一眼，恰好对上蒋逊的视线。</p>
蒋逊偏过头，听见后头又传来一声笑：“开车吧。”</p>
午饭在山上的一家农家乐吃，阿崇吃得凶神恶煞，吃完一抹嘴：“我自个儿逛。”</p>
贺川抽着饭后烟：“没人去接你。”</p>
阿崇说：“用不着接我，我约了个美女，待会儿她送我回去。”</p>
贺川问：“什么人？”</p>
“摇出来的！”怕贺川不懂，强调了一下，“微信摇一摇。”</p>
贺川：“……”</p>
过了会儿，“滚滚滚！”</p>
只剩下他们两人，蒋逊也放下了筷子。</p>
贺川摆了下夹着的烟：“等我抽完。”</p>
蒋逊“嗯”一声。</p>
贺川看着她，嘴角勾着：“昨晚没睡好？”</p>
蒋逊笑道：“好的很。”</p>
“是么……”贺川吐了烟圈，问，“哪儿学的车？”</p>
“驾校。”</p>
贺川“嗬”了一声：“教你的师傅是个人才。”</p>
蒋逊似笑非笑：“你想夸我？”</p>
贺川问：“想被我夸？”</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