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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有两个厚茧。”顾冬用手指摩.挲着，眼睛半垂，“这里是五个薄茧。”</p>
顾延握紧顾冬满是汗水的手，恨不得让他感受自己的每根手指，每条掌纹，“哥，你记住，这辈子除了这只手，谁的手都别牵。”</p>
“嗯，记住了。”顾冬点点头，唇角微翘。</p>
去了趟十里胡同，顾冬又开始在宿舍不出来，看书写书，这是他前段时间起的兴致，想写本以破后而立的小人物一生为主要开展。</p>
晚上九点多，顾冬把钢笔放下来，揉揉眉心，他扫了眼闹钟，心里有些焦虑，不大的房间在他一个人的时候静的可怕，也空的可怕。</p>
每次顾延出去执行任务，他都是一无所知，尽管知道是不能透露，还是想确定是不是安全，漫无目的的等待无论体会多少次都是煎熬。</p>
顾冬拿了毛巾和洗脸盆去打水洗脸，回来就看见床上躺着一人，他大步走过去，鼻子动动，面色顿时就变了，“你受伤了？”</p>
床上的顾延隆起的眉间全是疲惫，他没睁开眼，不在意的哑着声音说，“只是破了点皮。”</p>
把毛巾和洗脸盆放桌上，顾冬把他的T恤撸起来，一刀狰狞的口子露在眼前，失血过多的皮肉都翻出来了。</p>
“这就是破点皮？”顾冬清理伤口的时候加重了点力道，声音很冷。</p>
丝丝密密的疼痛钻进骨髓，顾延面露轮廓猛地一紧，他没有告诉顾冬，跟以前受过的伤来说，的确只是算破了点皮而已。</p>
把他的伤口包扎好之后，顾冬拿香皂洗手上的血液和药水，“我看过资料，你可以申请调离。”</p>
背后没有任何声音，他抿了抿唇，眉心紧蹙，连名带姓的叫，“顾延。”</p>
“哥，冷静。”顾延从后面抱住他，**干燥发白的唇，脸上的表情是谁也看不到的决然和冷酷，“我现在还不能走，也不想走，再等几年。”</p>
没有再问下去，顾冬把手上的水擦干净，他的语气冷静，不容拒绝，“明天去医院。”</p>
顾延到喉间的不用又吞回去，他压了压唇角，“好。”</p>
夜里两人都失眠了，心里都藏着事。</p>
顾延把顾冬的左手放在自己手心里，摸索着穴位按摩，力道轻重之间转换的熟练自然，可见这样的事他做过很多次。</p>
把腿架在他身上，脚跟轻轻蹭蹭他线条坚硬的腹.肌，顾冬用随意的语气问，“还想不想当医生？”</p>
顾延低着头，挺直的鼻子和抿紧的薄唇勾勒出凌冽的味道，“从我手上沾了人命开始就不想了。”</p>
“两个概念。”顾冬的眉毛一点点拧了起来，“你是职责，跟道德无关……”</p>
顾延压上去，用嘴巴堵.住了顾冬的那些道理，怕自己的坚持受到攻击，会忍不住动摇。</p>
八号那天，陆时的副官出现在顾冬和顾延面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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