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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有说错，你不就想给人家当妾么。我劝你早点打消这念头！”</p>
话有些重，妹妹当真气恼，起身就要走，他也懒得去拦着她。本来，妹妹就是个乡下丫鬟，姿色平平，心眼还实，哪里是个给人作妾的料。</p>
只听见，身后妹妹轻轻“啊”了一声，然后扑通跪下：“都督。”</p>
都督！</p>
满贯吓了一跳，赶忙回身，果然是萧逸带着书童正站着距离门房两尺外的树荫下，他的目光仍旧是似笑非笑、似嘲非嘲，微低了头瞅妹妹。</p>
“你，想给我做妾？”他轻声问，让人听不出是在嘲弄还是在询问。</p>
妹妹慌忙连连摇头：“没有没有……没有，都是我哥他乱说。”</p>
“真的没有？”</p>
“真的没有！真的！真的！”</p>
见她慌乱的模样，萧逸身后的书童轻笑出声。</p>
萧逸直起身来，无不遗憾地叹了口气，转身离去。</p>
他们呆呆立在原地，尚能听萧逸与书童在说话。</p>
“二宝，连个丫鬟看不上我，我这辈子怕是讨不到媳妇了。”</p>
“……都督，您多虑了。”书童回答。</p>
满贯与妹妹面面相觑，都不明白萧逸究竟在想什么。</p>
——萧辰手边的一壶酒已经是半滴不剩，老满贯仍在断断续续地说着，只是思绪象断了网的蜘蛛丝一般，七零八落，早已不知搭到哪里去了……</p>
“二哥，菜都凉了，咱们回去吧。”李栩轻声问萧辰，后者已经很久没有说话了，就这么静静地坐着出神。他不由要疑心萧辰究竟是在出神，还是根本就是喝醉了。</p>
老满贯已经啃完了烤乳猪，整坛子酒也进了肚子，半醉半醒，正沉浸在某场他引以为豪的赌博之中，双目充血拍着桌子得意地叫嚷，桌上的菜倒有一大半都被他的口水喷洒到：“……他拍着桌子冲着我叫：‘姓林的！别以为老子怕了你！咱们三把赌生死！’我说好！就赌豹子……”</p>
李栩瞪了他一眼，懒得搭理，暗自摇头，轻拍了拍萧辰：“二哥……咱们回去吧。”</p>
大概是酒喝多了的关系，萧辰只觉得脑子涨得有些疼，扶着额角站起来，身子不由自主地晃了晃，李栩忙伸手扶住他。</p>
“二哥，怎么了？不舒服？”</p>
萧辰摆摆手，低低道：“这酒有点上头。”</p>
老满贯见他二人皆起身，也赶忙起身来，又被凳子绊倒，摔了一大马趴。待李栩要伸手去扶时，他自己又已爬了起来……</p>
他抬头时正看见萧辰的脸，楞了一瞬，立马又趴到地上，只是这回还揪着萧辰的衣角：“都督，都督……我是偷了个府里的花瓶出去卖，您别跟我计较，我也实在是没办法……”</p>
袍子被油腻腻的手抓着，臭烘烘的酒气直冲鼻端。“小五……”萧辰无力道，他是习武之人，虽然一抬腿就能把老满贯蹬开，可他不想，也不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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