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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煜折腾了大半天,精力和火气早发泄的差不多。心里剩下的竟然只有委屈。</p>
“有这么一个人,”他说,“你看到她的时候,就会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做很多莫名其妙的事。想法也蠢得跟白痴似的,自相矛盾,犹豫不决。”</p>
谢涟:……这个他还真的很难理解。</p>
虽然为了和阿狸维持不远不近的联系而频繁的送礼时,他也有过怕唐突了她的时候……不过这记忆也已经很久远了。那个时候还小嘛。</p>
“你觉得我该怎么对付这个人?”司马煜问。</p>
谢涟:“就让别人去对付他。一物降一物,何须事必躬亲?”</p>
司马煜黑线。</p>
“不能让别人对付,”那可是他的老婆,谁敢碰绝不轻饶,“只能自己来。”</p>
谢涟感叹,“既然如此,那这种人最好还是不要与他为敌。”</p>
“我也是这么想的。”他几乎就要屈服于本心了,结果呢?</p>
“但是你知道吗?”想到这里司马煜就气不打一出来,“她前一天晚上才……才跟我化敌为友。第二天一早就说她喝醉了,所以昨晚的不作数!她才喝了一杯酒,清醒得很。什么喝醉了,她根本就是不想认账。”</p>
谢涟:……跟太子不认账,这得是什么人啊。</p>
联想到司马煜之前轰轰烈烈的抗婚,已经猜了个七七八八。</p>
这种事,他就真心不想插嘴了。</p>
就拾起钓竿来,目光重新投向水面,“这种事需得心悦诚服,不是有七擒七纵之说吗?你真要‘化敌为友’,就不怕她反悔。”谢涟也弄不明白自己这种想要折腾司马煜的心情从何而来,“反正真想不认账时,不喝酒也有旁的借口。你说呢?”</p>
司马煜:……干嘛要他说?就好像他很擅长反悔似的!</p>
“等她真心悦诚服时,随便一句戏言也会当真。”谢涟又啰嗦了一句,“加把劲。大不了七擒七纵,直到她认了就是。”</p>
司马煜想了想,大概也只能如此。</p>
不过他又略觉得哪里不对头——怎么好像他才是被七擒七纵的那个人啊。</p>
但是阿狸没有跟司马煜玩七擒七纵的耐心。</p>
她对他的所有热情好像都在那一夜里耗光了似的。</p>
她依旧照料他的起居,却不再像之前那样事无巨细。很多需要深入到他生活细则里的事,她已经不再为他做了。</p>
他的行踪她也不再过问了。她知趣的不再汲汲营营的追着他,她对他放任自流了。</p>
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好像原本有什么东西在你的生活中无孔不入,你并不觉得它不可或缺,甚至隐隐觉得很烦人碍事。但是某一天,它突然消失了,就像从来都不曾存在过……你才忽然意识到,自已已经习惯了它的存在——或者不仅仅是习惯了那么简单。。</p>
司马煜开始忐忑——他这一次“纵”得是不是有点太松了,难道他表现得真就这么冷淡,居然令阿狸知难而退了?</p>
可是……她明明应该更有耐心才对啊。</p>
难道她说的,真的都只是醉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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