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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所谓隐瞒</p>
为零正要挂断电话，他开口了：“胡家所持有的恒盛股份，我只占四成。”</p>
他这么说，究竟是拒绝，还是允诺？为零迷茫，思其左右，试探地问：“好，那么就把你手头的股份全权交由董事局去处理。不得交由你母亲。”</p>
他嗤笑一声，语气陡然恶劣起来：“现在的董事局除了我母亲，就是你说了算，你还不如直接点说，要我把股份给你。”</p>
他始终冷心冷眼地看着她，防着她，处处提防——他倒是说爱她了，可是即使有爱，也不妨碍他视她如唯利是图的女子。</p>
“那就请你放我走！”</p>
他语气重新冷下去，不，是越发地冷了：“我已经叫人去酒店拿你的护照。拿到了，就放你出去。”</p>
“你……”</p>
为零一出言他便打断：“我有个电话插播进来，等等。”</p>
她来不及有任何回应，耳边就已经响起了系统提示的等候音，为零听了几声，直接挂断。手机扔在沙发上，把自己的身体也扔进沙发里。她闭着眼，脑子一片空白。</p>
她向托尼要了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她能做什么？</p>
这时候她恨不得胡骞予**，可她偏偏在托尼面前想要保全他——连她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在想些什么。</p>
俄而，被为零弃至一角的手机突然响起来。</p>
是胡骞予。</p>
他们之前谈的这么僵，他还打来做什么？</p>
为零没有接，他也没有再打，只是穿了条简讯过来：“你的建议，我会考虑。”</p>
他会考虑？刚才的态度这么强硬，丝毫不肯妥协，现在却说，他会考虑？为零不禁要胡思乱想，刚才插播进来的那个电话，谁打给他的？</p>
为零无声地笑，对着自己摇摇头。她把自己的包拿过来，翻出李牧晨给她的那个胭脂扣。她拎起那链子，仔细地看其中藏着的照片。</p>
照片中，露西还是学生时代的模样，笑得没心没肺了些。</p>
该是个多么惹人怜爱的女孩子……</p>
托尼要却要把这东西还给露西，他这么做，是否是要告诉她，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我们之间，便也再没有任何瓜葛了？</p>
残忍的男人！</p>
****</p>
胡骞予中午回来，为零中午恢复自由。她要走，他挽留：“一起吃个午饭。”</p>
为零没有理会，出门，他也没再试图阻拦。是啊，他都已经没收了她的护照了，她还能逃得出他的掌心么？</p>
为零乘车到疗养院看望露西。她虽仍然精神错乱，但很温顺，如猫儿幼仔，没有攻击性，为零说想进病房看看她，看护并没有拒绝。</p>
因为露西曾有几次**行为，院方特意为她安排了这间病房。她的病房里没有任何可以作为利器的东西，甚至连墙壁和地面都铺着厚厚一层软垫。</p>
她就缩在墙根一角，听见门边的动静后微抬起眸子看为零。</p>
露西眼里一片茫然。为零已经来过很多次，可她依旧认不出她来。</p>
见为零向她走近，她眼中筑起防备的光，后面便是墙壁，她无处可退，只能将自己缩成更小的一团，抱着膝盖，蜷着脑袋。</p>
见她这样，为零不忍心再走近，只能蹲下，伸直了手臂，将那胭脂扣送到她面前。她懵懂地看着那胭脂扣，看了许久，突然疯了一样将它从为零手中抢过去。</p>
露西很熟练地打开了盒盖。</p>
那张照片被她抠出，照片背面写了个“姚”字。</p>
为零不知道她能不能听进自己的话，但还是必须告诉她：“这是……托尼要我交给你的。”</p>
露西忽地闭住了气，然后，眼泪滑下来。她将头埋进膝盖间，死死攥着那链子。</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