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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庙门不要拜我，不如去拜佛，等你成了佛，我还得来拜你。”</p>
“你是林渡之的师父，我才拜你。”顾雪绛挑眉，“难道我这种人，去拜佛也能成佛？”</p>
大师宝相庄严：“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p>
“为什么林渡之成佛，需历经千重磨难，渡尽天下苍生；我成佛，只用放下屠刀？”</p>
大师慈悲微笑，念念有词。语速太快，又是蓬莱话，顾雪绛没听清，以为是极深奥的佛偈，便没有追问。</p>
许多年后，当他的蓬莱方言比本地人都流利，才明白那句话的意思</p>
——就你破事儿多。</p>
“我要见林渡之。”</p>
“林渡之就在那里，见或不见，执着成空。”大师伸手指向孤山，“由你去吧。”</p>
旁边和尚小声提示：“藏经洞。”</p>
顾雪绛展开羽翼飞去。</p>
他心情复杂，直到隐约感知林渡之的气息，依然不敢相信，竟这般容易。难道自己来迟了，那人已经受戒，所以不怕他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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