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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睫娴静地垂着，若无其事。</p>
其实心里真的不紧张。</p>
导师们议论过后，结果和观众的投票同时亮出。</p>
屏幕一半是观众票，陶星雨的票数要比陈凯燕的票数低一大截。导师们的打分亮出，陶星雨是比陈凯燕的分要略高一些的。</p>
综合还是输了。</p>
乔薇作为唯一的女导师，首先发言：“你的嗓子是老天爷赏饭吃，我们可以听出来，你应该没有真的学习过唱歌，完全没有任何技巧……总体而言，瑕不掩瑜，你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p>
接下来的几位导师，也是专门对她瑕不掩瑜的“瑕”进行讨论和建议。</p>
陶星雨眼角弯弯，看见分数没有被压得很惨，已经满足了。</p>
她时不时点头，认真地听完建议。</p>
惜败，但还是输了。</p>
陶星雨退下场时，舞台的灯光正巧是瞬间变幻的黯然。</p>
就像被她带走了万丈光芒。</p>
—</p>
苏千清挂断电话，再想拨给别人，发现自己的手机竟然停机了。</p>
她愣半秒，转到短信页面，才看见鲜红的提醒：本月流量的已经超出套餐。</p>
“唉，”顺手删除掉短信。</p>
看见微信里的余额，她撇撇嘴。</p>
苏千清站起身，找出钱包翻了翻。</p>
仅剩一张淡绿色的纸币。</p>
“……”</p>
她摸出银行卡，算算里头应该还有几百块，忙揣兜里，准备取点钱，再去楼下的超市里充话费。</p>
“七七，你乖乖待在家里，我马上回来，好不好？”</p>
苏千清想着快去快回，不打算带小孩。</p>
走到玄关，又折回来，把窗户关上锁好，还把厨房的移门也关起来，拿椅子抵好，再三嘱咐她不要靠近。这才换好鞋，出门。</p>
小区的绿化很好，树木繁多，灯光被遮挡在草木里，远处黑漆漆。她边分辨银行方向，边往外走，脚步匆匆。</p>
月亮一直跟着她。</p>
苏千清沿着手机导航出来的路线往前走，穿过几条马路，走得脚都酸了，终于找到工商银行的分行。</p>
银行倒闭了。</p>
“……”</p>
透过贴着工商银行标志的玻璃门，还能看见里面乱糟糟的一片狼藉，地砖翻开，露出红砖，疑似灯管灯泡的东西散在砖头上。</p>
玻璃门上贴着白纸，贴心地告诉大家附近其他支行的地址。</p>
还有距离此处的距离。</p>
苏千清一看最近的那个两千多米，冷哼一声，心想，要她走着去不如让她**。</p>
她果断地掏出手机，准备叫人送钱。</p>
拨完号，放在耳边，“对不起，您的手机已停机……”</p>
“……”</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