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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p>
蒋宴宴笑容收敛, 若无其事地捋下长发。</p>
调整表情，做回淡漠高冷的女神姿态，别过脸，目光淡淡扫着监视器。</p>
“……”</p>
陶星雨一边跟着工作人员往前走, 一边皱着眉，心想：她到底是什么意思。</p>
知道自己会输，对上台的紧张感倒是很低。</p>
上台前, 还要例行公事地回答几个问题。</p>
她微笑着说：“很紧张, 但能来这个舞台，已经很高兴了……”</p>
迎面过来一袭紫灰色礼服, 步履生风却微微驼背，路肩礼服，把本来还算漂亮的肩膀锁骨那快衬得有些肥硕。精致的妆容在过亮的光线下，略显倦态。</p>
陈凯燕和她打了个照面。</p>
陶星雨穿着水蓝色的短裙, 漆黑柔顺的长发披着，发尾自然弯卷，腰身纤细, 双腿修长。脸庞在过亮的灯下，白到几乎发亮，五官精致。</p>
两位同龄人, 扮相不同, 几乎相差十岁。</p>
俩人经过那条长廊。</p>
陶星雨刚对上她的眼神, 就看见她眉头微挑, 面无表情, 甚至有些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p>
她直接扬唇笑了，在陈凯燕的不善里丝毫不怯。</p>
电视剧里的滤镜柔光，强大的团队，把明星塑造成一个个可爱可亲，或温柔端庄，或俏皮真性情，颜值高而品行优的人。</p>
看见他们的真实模样，陶星雨非但没觉得幻灭可怕，相反，松了口气。</p>
娱乐圈，名利场，大家努力。</p>
这还是她初登歌唱舞台。</p>
专业的音响设备，舞台灯光一束束打下来，光线变幻，照着她水蓝色的裙子，照着她的面孔。</p>
前奏响起。</p>
陶星雨手里握着话筒，长睫轻眨，微垂着，平缓地唱出歌词。</p>
这首《橄榄树》是公认的难唱。</p>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p>
音准难，感情难。</p>
“流浪……”</p>
陶星雨开嗓，音准是天生的。更可怕的是，她的嗓音既有童音般的清澈通透，又有成年人的层次丰富，闻者身临其境，仿佛真能看见遥不可及的橄榄树。</p>
满场惊艳。</p>
对陶星雨来说，只是认认真真把歌唱好。</p>
现场的观众，分辨出是真唱假唱实在太过简单。他们摒着气息，聚精会神，满眼只有舞台上仙女般的人，和绕梁的歌声。</p>
天籁之音，不过如是。</p>
一曲终了。</p>
陶星雨弯腰鞠躬。</p>
全场静了下，掌声轰鸣。</p>
几位导师互相看看，压低声音讨论起来，边在纸上涂涂画画。导师打分结束前的议论不收音，陶星雨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p>
她站在台上，一双深棕色的眼眸映着灯光，眼波流转，仿佛落着星星月光。</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