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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泰吃完半碗面，将脏盘子放到洗碗机里，查理启动机器。</p>
“Samael，我要如何帮助你。”</p>
“我不需要帮助。”</p>
“可惜我不能给你提供任何恋爱的建议。”这是查理进行庞大运算后给出的回应，“但我有一条忠告，还是做你自己吧，顾泰，人心难免脆弱，但永远不要停止思考。”</p>
顾泰笑起来：“真的有人可以接受另一个人丑陋、真实和病-态的一面吗？”</p>
“会的，因为我们每一个人都是残缺的。”</p>
顾泰心不在焉，“但愿如此。”</p>
在某种自己也说不清的沉默之后，男人忽然开口：“或许有一天……我请她来这里，你也能‘见’到……”</p>
顾泰说到一半就觉得这话太荒谬，他很不悦地噤声。</p>
查理：“我认为你可以看一些霸道总裁小说，里面有许多套路是以你的情况绝对可行的，比如天凉王破，或者先婚后爱……哦这个套路你的叔叔已经用过了。另外我不提议带球跑，跨度时间太长，你也不希望孩子出生不在你身边……”</p>
顾泰：“……”</p>
查理：“不过说到一场奢华的旅行，我最喜欢的，还是在加州热情的沙漠里遨游……”</p>
“你喜欢加州？”</p>
一个人工智能，怎么可能挑的出最喜欢的地方。</p>
“我喜欢加州。”查理的语气如同向往，“要是有一天我能出去旅行，我想去加州。”</p>
顾泰来到二楼冷冷清清的私人泳池，他脱了上衣跳入水中，匀称的身躯像一道浪，肌肉划开水流，在水中如梭。</p>
一边游泳，一边持续地思考着，应该可以做一个让查理移动的人形机器人，仔细想想，又怕出什么幺蛾子……</p>
假如他之后一直这么有闲心……再考虑吧。</p>
顾泰扯了一条干燥的毛巾，擦干身上的水珠，甩了甩湿透的黑发，对查理说：“打电话给艾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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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接通，顾泰告知对方：“明天我要去一趟洲霁。”</p>
“……您有什么工作安排？”</p>
顾泰蹙眉：“不是要汇报新一季度的工作？”</p>
“股东大会是在明天，但不是在洲霁，他们定在……”</p>
“那就改地方举行，太奢侈了，在洲霁开会有什么问题？”</p>
“……其他股东得知您想临时换地方，恐怕会……”</p>
顾泰不耐地打断：“那你就先去只会其他人，有不同意的再说。”</p>
艾伦冷汗如雨，就算别人真不同意，也不敢对您提啊。</p>
“我明白了，我现在去处理。”</p>
顾泰只穿了一条长裤，躺在柔软的大床上，他拿着手机翻到之前与景霓的聊天记录，自从她在酒吧拒绝他，两人就没再说话了。</p>
查理：“你好像有些走神，Samael，需要我为你拨打景霓的电话吗？虽然她会挂断……”</p>
顾泰没搭理它，心不在焉地翻到手里的相册，里面还有几张在尼泊尔留下的照片。</p>
其中有一张好像是不小心截下的，画面里朦胧昏暗的一片，地点大概在熄了灯的酒店房中。</p>
女孩的侧影模糊成光点，像夜空无数闪烁的星辰，连成一个浪漫的剪影。</p>
男人安静地望着照片，目光注视着女孩。</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