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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三：恋爱回旋曲（一）》</p>
“那不是顾总吗？”</p>
有人发现坐在酒吧角落的顾泰, 低声议论。</p>
那是半包厢式的卡座，男人的身影究竟落在屏风上，微微皱眉，神情不悦。</p>
“顾总自从尼泊尔回来，就郁郁寡欢, 不知在当地经历了什么我们无法想象的灾难。”</p>
有朋友这么猜测, 傅立勋笑出来，嘴快地说：“还能有什么, 不就是被人睡了, 人家小仙女还不愿负责吗？”</p>
顾泰在众人唏嘘的起哄中冷笑：“你告白有男朋友的旗下女艺人, 还被对方的男朋友找上门来威胁……有资格张嘴？”</p>
傅立勋吃瘪地闭嘴了。</p>
顾泰会和那个叫“景霓”小姑娘睡到一起，除了那晚的酒精作祟, 以及她的醉态格外撩人, 还因为从她最初加入团队，他就有些在意。</p>
顾泰身处的圈子, 闭着眼睛都免不了见过许多美人, 可爱的，浓烈的, 清纯的, 婉约的……但几乎不曾遇过像她这样的女孩。</p>
笑起来的时候像阳光, 说话的时候像软糖，但骨子里有一种韧劲, 轻易又不服输。</p>
她对待尼泊尔当地的小孩子们很有耐心, 明明是第一次来这边的学校, 却很快融入其中，很容易就讨得别人喜欢，还有几个青春期的小屁孩摘了野花拿来送她。</p>
景霓都笑着一一接受，年纪小点的，她就弯腰亲吻他们的额头。</p>
她是娇小的南方女孩，看着都像未成年，可令人出乎意料的，衣服底下藏着玲珑的身段。</p>
回忆起那一夜的躁-动，顾泰仍然清楚地记得，她整个小身子紧绷到腾空着，低低地哭咽，那热情又害羞的神态，叫人实在受不了。</p>
怎么会有人，在得到这样的宝藏女孩之后还轻易地**，是什么套路，这么深吗。</p>
顾泰一想到这些就觉得极度不爽，甚至破天荒要求他们继续发展关系，即便只是身体上的关系……</p>
结果搞得一团乱。</p>
夜里，江景公寓的厨房久违地有了食物的气味。</p>
顾泰将面条放下去，听见男声对他说：“假如你将自己的诉求表达的更清楚一些，至少不会被如此无情的拒绝，景小姐的拒绝方式应该会温柔一些。”</p>
顾泰：“你又知道？”</p>
“大概率是这样。”</p>
顾泰望着空无一人的房间，端详镜子里自己的身影，“查理，爱情到底如何定义？”</p>
AI没有任何回复。</p>
男人似乎在黑夜中轻轻笑起，然后耸了耸肩，一边将酒店送来的其他食物加热，一边继续捯饬电脑里代码。</p>
房中响着轻声悠扬的钢琴曲，约莫十五分钟后，顾泰觉得有什么不太对劲。</p>
“你后台进行什么运算？这么费事？”他摘下鼻梁处的眼镜，说：“自我检测，进行空间清理和碎片整理。”</p>
“我只是在寻找你方才问题的答案，抱歉……我回答不了，Samael。”</p>
或许，它只是将程序运行的结果告诉他，但顾泰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不住愣怔。</p>
查理怎么可能回答得了。</p>
对它而言，它的阶段还只是停留在模拟情绪，而不是“情感”。</p>
人类的复杂就在于许多细腻之处。</p>
乃至单说情绪，也由诸多情感诱发，欢乐与高兴不同，高兴与喜悦不同，悲伤与难过不同，难过与痛苦不同。</p>
顾泰望住窗外一片繁华升腾的江景，他不知道真正在学习的究竟是查理，抑或他自己。</p>
他不止身体亢-奋，不止疯狂想要得到什么，好像内心还有一个黑洞，更急需一些什么填满。</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