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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藻也没有想到，短时间内自己竟会再次来到小鸾山。</p>
白山亭从未来过小鸾山，是以感受不到这里的变化。</p>
他们抵达的时候是傍晚，夕阳如血，照在青山之上，风景如画。但稍微一偏视线，看到那光秃秃还满山坟头的小鸾山，就不那么美好了。</p>
经过五年前那一把火与大战的小鸾山，实在有些可怖。上一次谭藻来的时候是夜晚，还以为是因为深山之夜，自然阴森，现在看来，这里已经完全变了，毕竟是个尸横遍野的荒山。</p>
阮凤章将他们带到了贺灵则的墓旁边。</p>
白山亭看了看贺灵则的墓碑，又看了旁边的坟头，“这里？”</p>
谭藻：“呃……是，右护法嘛。”</p>
白山亭：“……”</p>
所以右护法就是生前站教主右边死后埋教主右边？</p>
这一次还是阮凤章刨土，也只能他刨土了。白山亭是长辈，祝红霞是姑娘，殷汝霖残疾，谭藻……不必说。</p>
很快，他挖到棺木露了出来。</p>
“上一次，我们开棺时，谭藻的尸身未腐，栩栩如生……这就是传出僵尸之说的缘故。但是我猜测，那与魔教的毒蛊有关。”</p>
白山亭：“魔教有多少余孽？”</p>
“目前还不清楚，此事也只有极少数人知道，希望前辈也能暂时守口如瓶，否则很容易引起大家的恐慌。”阮凤章道，“他们行踪隐蔽，前段时间还发现，他们似乎重新掌握了蛊术。前辈，若是可以，希望你能助我们一臂之力。”</p>
白山亭不置可否，“你且开棺先。”</p>
阮凤章将棺盖启开，露出里面的尸首。</p>
——原本宛然如生的谭藻之尸，现下只有一堆白骨了。</p>
白山亭挑眉，“这要如何辨认这是否是我小师弟呢？”</p>
阮凤章也流露出讶色，“上次我来的时候，的确不是这样的。”</p>
白山亭指着谭藻道：“我再问你一遍，这是不是谭藻？”</p>
阮凤章斩钉截铁地道：“不是。”</p>
他不知白山亭私下与谭藻的对话，只以为若是承认了谭藻的身份，下一刻谭藻就要被一剑刺死了——外人恐怕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白山亭心内的真正想法吧。</p>
白山亭盯着谭藻，“当年谭藻死的时候，有多少人看到了？”</p>
“不下数十人，光是将剑刺进他身体的，就超过十人，白前辈大可去问。”阮凤章道，“我相信，当年您也不会没有确认他的死吧？”</p>
当然，白山亭确认过。</p>
可是眼前的这个人让他无比迷惑了，他要如何相信，这不是谭藻，而是谭藻的兄弟？</p>
一瞬间，他忽然想到了阮凤章之前的话，“你说魔教掌握了蛊术？”</p>
阮凤章一怔，“是的。”</p>
白山亭：“传言，魔教可以用邪蛊，控制尸体……”</p>
祝红霞忍不住道：“那也不可能像他这般行动自如，毫无破绽吧？白前辈，那么可笑的传言，你也相信？”</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