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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棉压着心跳回想了遍，心说，这还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单独请她吃饭。</p>
由于意义重大，林棉刻意多看了会儿，打算等吃完饭回公寓以后打草稿画下来，找个时间把这些零散的草稿装订成册，留着作纪念。</p>
等多看两眼后林棉才发现，阙清言今天穿得很正式。</p>
他一身的西装革履，剪裁合衬的设计将身形衬得更挺拔颀长，还……打了领带。阙清言替林棉开了副驾的门，见她愣神，垂眸问：“怎么了？”</p>
眼前的车不是之前阙清言开的那一款，车漆很新，像是刚提车不久。林棉坐进去，抬眼找话题：“你换车了吗？”</p>
阙清言撑着林棉身后的椅背，俯身下来帮她系安全带，应了一声，随口问：“喜欢吗？”</p>
“……”隔着咫尺的距离，林棉早忘了刚才问的什么了，半晌才努力从他脸上别开眼，“喜欢的。”</p>
至于喜欢车还是喜欢人……</p>
两人第一次正式吃饭，林棉在出门前就默念了三遍冷静，暗忖着一定要表现得自然点。毕竟她情场理论经验丰富，情绪不能总被阙清言带着走，不能脸红，不能磕巴，不然像什么样子……</p>
但是下一刻，阙清言帮她系完安全带后没有退出去，反而扫过她闪烁的眼神，淡然问了句：</p>
“喜欢怎么不看我？”顿了顿，他压了笑意，声音低缓地解释，“我只是系个安全带。”一顿，又道，“现在我是你的追求者，未经你的允许，不会对你做些不尊重的事。”</p>
林棉还在消化上一句话，阙清言补了句：“我是对你——”</p>
光风霁月的阙清言沉吟一瞬，用了“意图不轨”四个字，一笑继续：“但是我现在还能克制得住，所以不要太担心。”</p>
他这一番话，林棉不受控地想到了上一次阙清言扣住安全带吻过来的那一幕，又把“意图不轨”四个字在脑海中循环播放了几遍……</p>
很快地，林棉脸红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应了一声。</p>
趁着阙清言开主驾驶门的空档，林棉一脑袋磕在车窗玻璃上，羞愤心说，她就快克制不住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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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转餐厅坐落在市中心的酒店顶层，观景视野最好的位置每晚只接受一次预订。餐厅四面都是透亮的落地窗，往下能看到车水马龙的夜景，国贸大厦的灯影在夜色中半隐半现。</p>
侍应生拿了酒单过来，林棉刚想婉拒，就听阙清言道：“你要是想喝，可以喝一点酒，不用顾虑我。”</p>
他没说得太明白，但林棉听出了潜台词。</p>
即使她喝醉，阙清言也不会对她做什么越轨的事。</p>
“不是的，”林棉耳朵渐渐热了起来，艰难坦白，小声道，“我酒品不好……怕喝醉了以后，会对你做些什么。”</p>
阙清言淡然地“嗯”了声，抬眸看她，平静问：“做些什么？”</p>
还拿着酒单的侍应生选择性装聋。</p>
“做……”</p>
木眠老师内心循环了无数个少女漫不可说的小剧场，心说，还能做什么啊啊啊……</p>
还当着别人的面，林棉不想脸红给侍应生看，在脸还没烧起来之前，装着冷静，迅速地点了瓶红酒。</p>
餐厅里的灯光很暗，方便客人能看清窗外的夜景，等到林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后，周围的人已经寥寥无几了。</p>
很快地，最后一桌的客人离开，餐厅里再也没有新客人进来用餐。</p>
“阙先生今晚订了所有的位子，”侍应生把酒端过来，又躬身递了个礼盒，微笑道，“这是我们餐厅送的小礼物，祝您用餐愉快。”</p>
阙清言订了所有的位子。</p>
他正式地订了餐厅，穿了正装，邀她过来吃一顿饭。</p>
林棉心跳如擂鼓，非常没出息地想，原来被人追……是这种感觉。</p>
“阙清言，”思忖片刻，林棉轻轻放下叉子，抬眼低声问，“你什么时候才能答应我啊？”</p>
听语气，还带了些委屈。</p>
“……”阙清言失笑，“是我在追你，怎么变成我答应你了？”</p>
“我想现在就接受，好不好？”林棉不想再提追人辛苦的事，怕他以为她在翻旧账卖惨，只是斟酌回，“反正到最后……”她也肯定会接受他的。</p>
话说到一半，阙清言的手机突然震动一瞬，显示收到一条简讯。</p>
阙清言没看手机，林棉却止住了声，不再说了。</p>
刚才说那一番话，她已经用了很大的勇气。</p>
林棉的自尊和教养一直都在告诉她，有些话由一个女孩子来说并不合适，可她在阙清言面前就是矜持不下去。</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