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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阳抿嘴，想了想说，“也好，那公司交给你。我已经让设计部人弄出图纸传真过去了，这一去，得两个月，我要等着开盘。”</p>
“嗯，好。”我说，“预祝你旗开得胜。”</p>
“借你吉言。”</p>
这时候我手机响了，进来一条短信，我看了一眼，冷笑。</p>
林阳不解地问我，“怎么了？”</p>
我刚想说话，这时肖珊端着水进来，等她走了过后，我看着林阳的眼睛，提醒地说，“你的秘书，留不得了。”</p>
林阳一怔，“什么意思？”</p>
我把手机短信推到林阳面前，他顿时傻眼了，怒火中烧，眉头瞬间皱起来。</p>
当然，这一切都是我的想象。</p>
我手起手机，“没事儿。对了，你什么时候动身去？”</p>
林阳叹气，舒展眉头说，“这周末就动身过去，周一约了面谈。”</p>
“一路顺风。”</p>
“谢谢。”</p>
“客气。”</p>
夜晚，餐桌上，我跟顾承中说林阳周末去南城，他嗯了一声，夹了块蚝油西兰花放我碗里，说，“那公司的事务暂时由你处理？”</p>
“是啊。总要有人撑场子。”</p>
“董事会是时候换换花样了。”顾承中自顾自地说。</p>
当时我没太明白他的意思。</p>
按照我们的计划，应该是在项目启动过后，在建筑过程中出事儿，那时候开出的楼盘都在销售中，甚至好点的情况第一期已经销售完毕，第二期预热，那时候出问题，工程停不下来不说，业主还会闹事儿，林阳稳不住场子，到时候无法给董事会交代，顾承中再出手，打他个落花流水。</p>
难道不是这样？</p>
我狐疑地看着顾承中，满腹疑问，但他却淡然自若，瞄了我一眼说，“吃菜。”</p>
第二天清晨去公司，刘思涵打电话来，我一听她声音就知道事情成了。</p>
我不知道刘思涵用什么方法把林阳和齐瑶都弄去酒店的，但事情的最终结果是林阳在酒店不省人事，齐瑶刚洗完澡出来就撞上来抓奸的高艺涵。</p>
“高小姐可不柔弱，身边的小姐妹各个是白骨精，齐瑶不知道被打得多惨，录了视频你要看吗？我已经欣赏了好几遍了，看一次笑一次，肚子都笑疼了！”</p>
“我就不看了，”我笑了笑，高琳拿着报表进来给我签字，我对着电话说，“不过，倒是可以给公司里的人看看。”</p>
签好字，高琳收走文件夹，**在椅背上，旋转至面对落地窗，望着远处的东方明珠电视塔，回想起那年贴在校门口的照片，“当年，她和周琪，不就是这么做的吗？”</p>
“行，我找个电脑高手弄进去，群发好了。”刘思涵说。</p>
挂了电话后，我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心跌入谷底。</p>
我摸着平坦的小腹，自言自语地说，等着，一个个来。</p>
妈妈给你报仇。</p>
当天下午，全公司员工的邮箱都被入侵了，大大小小的员工，每个人都收到了齐瑶的视频。</p>
我一眼都没看。</p>
那天她没来上班，林阳也没有。</p>
夜晚我和顾承中吃饭的时候，接到林阳打来的电话，我一听，是高艺涵的声音，她不像那天那样温和地说话，大约是被我气到了，冷冰冰地说，“杨小唯，你耍我？”</p>
我镇定地喝汤，叫顾承中扯了张餐巾纸给我擦嘴，“高小姐，言重了。”</p>
高艺涵问我，“你那我当枪使，不怕我反扑你吗？”</p>
“你当然不会。我这是在帮你解决问题，当然，结局是皆大欢喜。留着颗定时炸弹在身边，你不膈应么？”</p>
“可林阳现在还在医院挂水！”高艺涵怒了，“你的招真损！”</p>
“高小姐，凡事都要付出代价的。这法子一劳永逸，你何必这么生气。”我笑吟吟说，“哦，对了，你帮我转告林阳，这次的事情谢谢他了，告诉他，下一个，是**。”</p>
说毕，我挂断了电话。</p>
顾承中在一边笑我，我瞪他一眼，怒道，“有什么好笑的？”</p>
“你那同学，估计现在想掐死你。”</p>
“想掐死我的不止她一个，她算老几？”</p>
“哼，也是。”顾承中叹气起身，道，“看来，我得去高家一趟了。”</p>
“去做什么？”我冷哼说。</p>
顾承中走到我背后，双手搭在我肩膀上，重重的两下，“去给夫人的行为买单。”</p>
我冷笑，“那谢谢你了。”</p>
那件事过后，我和林阳没有见面。据说他出院后，就已经是周末，连夜搭飞机去南城，开启项目的事儿。</p>
视频在公司传开后，齐瑶就没再公司出现过，离职信是通过邮箱传送给设计部总监的，总监上来找我，我说，同意。</p>
我知道，事情不会这么快结束。</p>
我一直在等着她出现，来找我。</p>
我等了好几天，终于在公司地下车库等到她。</p>
那天我加班到很晚，一个人下地库的时候，四面阴冷森森，齐瑶拽着一把水果刀从黑暗的角落地钻出来，原本我可以躲开的，但我只是稍稍一侧身，那把刀子戳到我肩胛骨的位置，鲜血顿时涌出来。</p>
齐瑶恶狠狠地瞪着我，抽出刀子，想要再捅一刀，怒吼道，“杨小唯！**人！都是你害我胜败名裂！”</p>
我抓着她手腕儿自卫，冷笑说，“你不**能落到坑里？”</p>
“都是你这**人！没有你我早就和林阳在一起了！在国外那么多年，他都快忘了你了！回国了你还阴魂不散！”</p>
“你以为没有我，你就够资格跟他一起？”我冷哼说，“就你这幅尊荣，给他提鞋都不配。”</p>
“我要杀了你！**人！”</p>
音落，她抽开我的手，另一刀子补上来，戳在我手臂上。</p>
我根本没躲开，反而对她笑了笑。</p>
下一秒，保安从楼梯口冲出来，她愣神看我，瞬间溃败，刀子从我肉里抽出来，手一抖，落到地上，哐当一声。</p>
“你故意的！你是故意的！”齐瑶惊愕地看着我，眼睛瞪得老大。</p>
我捂着胳膊上的伤口，忍着疼说，“你终于有脑子了。这些都是我还你的，积攒了这么年，多不容易，你好好享受，不管是视频还是牢狱，你最好给我撑住了，我要看你以后怎么笑得出来！”</p>
保安上前控制住齐瑶，她疯狂地挣扎着，狂吼，愤怒地看着我，这时徐娜冲上来扶着我，关切地问我，“小唯，你没事儿吧？”</p>
“没事儿。会开车吗？”我盯着徐娜说，胳膊上真的很疼。</p>
徐娜连连点头，“会！”</p>
“开车，送我去医院。”</p>
保安抓住齐瑶，紧张地问我，“杨总，你看这怎么办？”</p>
我顿时怒了，瞪了他一眼，“报警啊！”</p>
保安连声说是，我盯了一眼斜上方的监控，说，“探头应该都拍到了，记得调出来给警察。”</p>
“是！”</p>
车上。</p>
齐瑶是恨毒了我，下手自然也重，这两刀都不致命，却很疼，血流不止。</p>
我额头上全是汗水，疼得厉害，徐娜一边开车，一边紧张地问我，“小唯，你还好吧？”</p>
“你好好开车，我没关系。”</p>
“你说你，明明可以躲开的怎么就这么傻呢！”徐娜着急地所。</p>
我苦笑，要是躲开了，怎么能弄死她？</p>
撑着到医院处理伤口时，我疼得晕了过去，麻药的效力消退，那一夜，我都在疼痛中挣扎。</p>
可再疼，都抵不过我失去孩子时候的痛苦。</p>
迷迷糊糊的一晚，我闻见顾承中的味道，有一双手握着我。</p>
第二天清晨醒来，顾承中在床前睡着了，我稍微动一下，他就醒过来，先是关切的眼神看着我，而后又转为冷漠，“怒道，杨小唯，你真长进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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