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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有可能的，是齐瑶想搅浑水，在把照片寄给顾承中的同时，想给我下个陷阱在前面，让我被顾承中弄死的同时，前面还有个坑等着我。</p>
齐瑶想借刀杀人？让高艺涵跟我撕逼？</p>
到底如何，这事儿得问当事人。</p>
回到公司后，我让高琳把齐瑶叫上来，高琳愣了愣，然后赶紧出去了。</p>
我猜，这件事马上顾承中就会知道。</p>
齐瑶进来后，虽然不高兴，但敢怒不敢言，阴阳怪气地站在办公桌前问我，“杨总，你找我什么事儿？”</p>
“私事儿。”我扔下签字笔，把文件夹递给高琳说，“你先出去，我没叫你别进来。”</p>
高琳悻悻然，“是，杨总。”</p>
人走后，我把门反锁上，在踱步到办公桌前，拿出抽屉里的信封扔在桌面上，齐瑶悻悻地看了我一眼，问，“这是什么？”</p>
我微笑着说，“看了不就知道了？”</p>
齐瑶瑟瑟地伸手去拿信封，抽开看了一眼就愣了，惊诧地睁大眼睛。</p>
“这么惊讶做什么？也没几个月，这么快就忘了你的杰作？”我双手抱在胸前，笑吟吟地看着她。</p>
齐瑶连忙把照片扔在桌上，否认说，“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p>
“真听不懂？”我脸色冷了下来，抄起桌上信封砸她脸上，西风很快落到地上，里头的照片都散了出来。</p>
我一把扯住她头发拉近我面前，冷哼说，“先前一直忙着没收拾你，你以为我把这事儿忘了呢？”</p>
“这跟我没关系！”齐瑶嘴硬地说，“杨小唯，你别栽赃我！”</p>
“用得着我栽赃你么？能把照片寄给顾承中和高艺涵的人，除了你还有谁？”我用力扯了扯她头发说，“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清楚，这事儿是你一个人的主意还是有人指示？”</p>
“我说了这事儿跟我没关系！你到底要怎样！”</p>
我甩开她头发，她连着往后退了几步，没站稳，一下子跌坐到地上，我端起桌上冷掉的开水从上往下淋，威胁地说，“我给你三天时间，想清楚了再张嘴，否则，下次淋在你头上的，就是滚烫的开水。”</p>
齐瑶满脸狼狈地跌坐在地上，怨恨地看着我，但无可奈何，她咬着唇，眼泪花泛滥，我把杯子放回桌面上，冷哼说，“滚！”</p>
冥冥中，我感觉这件事没这么简单。</p>
那些照片和视频是导火索，谁干的，帐算在谁头上，跑不掉。</p>
夜晚回到别墅，我径直去了顾承中的书房，他当时正在电话，我忽然闯入，惊得他皱眉看我，他继续说了两句，我坐到沙发上，冷不丁问他，“是你下的毒？”</p>
书房里，灯光明亮，照得顾承中嘴角的冷笑明显极了，他不疾不徐地坐在我对面，凝眸盯着我，漆黑的眼底是深不见底的城府，末了，他缓缓道，“想诈我？”</p>
我盯着他的眼睛，笑道，“我猜不会是你。可林彩秀看你的那一眼意味深长啊，莫不是你们俩有**被顾启中发现了？所以你俩合谋杀人灭口？照顾骏的说法，这种毒不是一天两天的，而是这里那个年慢慢累积的，一直到肾脏衰竭，还查不出个所以然来。真是林彩秀做的话，我不大相信，毕竟她没那个智商和胆量，若真是，也得像你这样的高人背后相助。”</p>
顾承中轻哼了声，镇定地端起桌上的茶盏吹了一口，幽幽道，“杀人放火的事儿，我不做。”</p>
“哦？你的意思是林彩秀做的了？”</p>
顾承中抿了一口茶，阖黑的双眼盯着我，“你都说她没这个胆量。”</p>
“你们家水真深。”</p>
“你也是我家的人。”</p>
“……”</p>
顾承中骄傲地笑了笑，往后靠说，“今天在办公室生气了？都过去那么久，你还没忘记。”</p>
我一下反应过来他说的是齐瑶那事儿，我嘲讽地笑说，“你当我是白痴呢还是榆木包？我没弄死她算是我仁慈了。”</p>
顾承中淡然地看着我说，“气大伤人。一个小角色而已，你不高兴，我找人给你处理了就是。”</p>
“不必，我喜欢亲自动手。”我斜睨他，冷哼说，“你的人真尽心尽力，这种小事都逃不过你的法眼。”</p>
“怕你周旋不过来而已。”顾承中说。</p>
我起身，不屑地说，“您费心了。”</p>
回到卧室后，我翻看手机，上午在医院外给他发的那条短信，石沉大海。</p>
我吸了口气，坐下卸妆。</p>
第二天傍晚，我和刘思涵约在正大一家餐厅吃午餐，包间内，一人一根烟，我跟她说了昨天和高艺涵见面的事儿，以及在办公室里怎么收拾齐瑶的。</p>
刘思涵鄙视地看着我说，“还不处理了，你留着过年吗？”</p>
“不急，我总觉得那件事没那么巧，难不成她一直盯着我和林阳？去哪儿都盯着？我们就那么蠢没发现？”</p>
“还用想么？我觉得就是林阳指示的。有那么巧合，你俩喝醉了，你俩在一张床上？你不是说她只看见你从林阳房间里出来吗？”</p>
“是这样，而且当时她脸上的惊讶不是装出来的。”</p>
“那就是林阳了。”刘思涵把烟拧灭了，呼着白烟说，“我觉得你就是抱着侥幸，在你心里，还是偏袒林阳是从前干干净净的样子。你不愿意承认他现在的不折手段而已。”</p>
“兴许吧。”</p>
“别磨蹭了，我给你个建议，怎么弄死那小**人。”</p>
刘思涵神秘地笑了笑，拿过我的手，在手心里写了一个字：高。</p>
“她？”</p>
“嗯，这些年她心里一直有林阳，看得到，得不到，最是痛苦了。没了你，又来了个高小姐，她提鞋都不配。”刘思涵说，“我来帮你安排。”</p>
我担忧地说，“可高艺涵不像是能下手的人，我和她接触过，这姑娘还算有教养，挺善良的。”</p>
刘思涵嫌弃地看着我，“那就是你眼瞎了，或者说是因为你对林阳真没那份心思了，不然你以为她会跟你好好说话？早弄死你了。能揣着你照片那么久不吭声，肚子里没点儿东西？”</p>
看来，我看人的眼力，还不够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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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后，我准备回家的，但是发现U盘落在公司了，我得赶紧回去拿，那里面都是些重要文件，更叫我担心的事，项目漏洞就在里面，行内人看一眼就知道问题所在。</p>
即使我和林阳站成一线，他也看见了项目的成功，但也不排除他对我留了一手。</p>
一路上楼，公司静悄悄的，除了二十三层还有人在加班外，上面两层都黑暗一片。我一个人壮着胆子上楼拿了东西出来，再下停车场开车。</p>
停车场很暗，虽然有无数站虚弱的白炽灯亮着，仍然给人一种压迫感。</p>
没走出两步，我就听见女人失控的声音，很生气很着急的样子，她吼了一声说，“你别逼我！把我逼急了我就把事情的原委都告诉杨小唯！是你答应我会给我和林阳一个机会的，可到头来呢？你却给林阳找了高艺涵！你当我傻吗？”</p>
这声音，是齐瑶的。</p>
我悄悄往前偶，站在一个柱子后面，正好能看到齐瑶的背影，电话那边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齐瑶气得不行，扶着额头说，“你别给我说这些没用的，我帮你做了这么多事，就换来这个结果？惹毛了我就告诉杨小唯这些都是你安排的！反正她讨厌你，整死你不过两下子的事儿！”</p>
“谁稀罕你的钱？我告诉你，我只要林阳！”</p>
说完，齐瑶啪的一声挂了电话，没过一会儿，她找到车子上车开走了。</p>
电话那边的人是谁？</p>
我暂时只能联想到一个人。林彩秀。</p>
脑海中忽地闪回一个画面，林阳问我，“你觉得我会对你做这些？”</p>
言下之意是照片和视频，都不是他做的。</p>
除了林彩秀，想不到别人了。</p>
我深吸了口气，不由地觉得轻松。</p>
上车后，我打了个电话给张骏，“骏哥，帮我查个号码，今晚十点左右，齐瑶打给了谁。”</p>
“有情况？”张骏说着，背后是夜总会特有的热闹。</p>
“应该是。”我说，“挂了啊，我开车呢。”</p>
第二天中午，张骏给我发来信息和一串号码，我用公司的座机打过去，接电话的人，正是林彩秀。</p>
那边喂喂喂了几声，骂了句，挂断电话。</p>
我不由地想笑。</p>
而后，我打电话给刘思涵，她刚起没一会，声音还是软绵绵的，“安排好了，今晚，卡尔顿。”</p>
“好。”</p>
挂了电话后，我上二十五楼去，之前几天林阳都没来上班，今天一早来了，项目会议要开。</p>
我上去时，肖珊迎上前来帮我开门，我看了眼背后工作区的徐娜，给了个只有我俩明白的眼神。</p>
“我要一杯清水，谢谢。”</p>
肖珊笑道，“好的。”</p>
大约是这些天一直憋在医院的关系，林阳瘦了一圈，他起身走到沙发处坐在我对面，叹气说，“最近要出差，如果我应付不过来，可能需要你去。”</p>
“我怕是不行，还得你出马，公司的事儿交给我可以。那边可出不得幺蛾子，你比我行。”我推辞说。</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