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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明轩飞往法国工作的第四天, 卓楚悦在事务所，接到他打来的电话。</p>
他关切地问，“在上班吗？我看到申市的天气又变冷了，没有感冒吧？”</p>
“嗯, 在事务所，没有感冒。”</p>
他有些犹豫地说，“有些事情没搞定，我还得多留几天, 回去的时间要推迟到下个周末。”</p>
“不要紧，我……你也照顾好自己, 记得要多多休息。”</p>
当通话结束, 手机屏幕回到主页面，卓楚悦仍然盯着。</p>
她想到了江慧枝，那个明确表示对他有好感, 甚至要追求他的女人，品格大方, 容貌秀丽, 还在他的身边工作吗？</p>
她摇摇头，尽量不去想这件事情。</p>
望向窗户, 外面天空灰蓝, 似乎要下雨，迟迟下不来。</p>
有人走到她面前, 是高海阔, 他说, “下午你去一趟家具厂，催一下进度，要是周二我还没回来，你帮Cici一起搬进大展，她知道怎么布置。”</p>
“好。”</p>
卓楚悦自椅中起来，又跌坐下去。</p>
其实早上起床，她就感到腰酸无力，但是被即将见到梁明轩的喜悦冲淡了。此刻，她带上自己的包去卫生间，果真是例假来了。</p>
离开家具厂，是下班高峰，如海浪般的行人涌向地铁口，出租车全部挂着红色有客。</p>
可能是经期的原因，她实在挤不动地铁，人很疲劳，心情像天气一样阴沉，没有胃口吃东西，沿街的饭店都没能让她有进去的欲望。</p>
走到十字路信号灯下，她望见对面商场一层有一间咖啡店，于是跟随人群过马路，想进咖啡店去坐一坐，随便吃点面包，当作晚饭。</p>
卓楚悦走进咖啡店，在点餐柜台旁排队，排在她前面的是一个白领打扮的年轻男人，他看着墙上的菜单，发觉身后有人，下意识回头，无意间与她碰上视线。</p>
一般人与陌生人对视，自然避开。</p>
这个年轻男人倒是奇怪，非但不退缩，还说，“我在哪里见过你？”</p>
卓楚悦顺嘴回一句，“在梦里。”</p>
邓丽君都嫌这样搭讪太老套。</p>
“不对，我肯定见过你……”他冥思苦想，结果遗憾说，“可惜你太像广告里出现的女孩，见过就忘了。”</p>
不懂怎么夸人就不要出声！</p>
她说，“你这么没礼貌，千万别丢了钱包。”不然没人愿意向他伸出援手。</p>
他无比惊讶，“你怎么知道？我真的丢了钱包！”</p>
“那么你还在这里排队？不去报警？”</p>
“报警哪有喝咖啡重要。”</p>
卓楚悦不想再多说一句话，也已轮到他点单。</p>
没想到，他退开一步，“你先——”</p>
她懒得和他谦让，走上点餐台前，正要出声，他又说，“我要一杯香草风味冰沙，你先帮我付账，等会儿我转给你。”</p>
柜台后面的服务生一脸迷惘。</p>
她对服务生说，“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他。”</p>
“我认识你呀，卓楚悦！”</p>
卓楚悦转过头，诧异而狐疑地，打量这个男人。</p>
他灿烂一笑，“我是你同学。”</p>
因为他略带憨厚的气质和谈吐，不像是做推销的，她将信将疑，帮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点一杯香草风味冰沙。</p>
咖啡店里的面包点心都不太吸引她，只点一杯热摩卡。</p>
他们来到等候咖啡处。</p>
卓楚悦问，“你是我的同学？”</p>
“中学同学。”</p>
她挑了挑眉，“我读的是女校。”</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