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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冷气房中吃火锅，倍感舒畅，心神都放松。</p>
汤水里有讨厌的芹菜末，却意外鲜美，把握鱼皮下锅时间，小胜紧实的鱼肉。</p>
一不留神吃多了。</p>
眼见一片鱼腩要过来，卓楚悦捧住碗躲开，“太腻了。”</p>
梁明轩夹进自己碗中，说，“我把菜放下去？”</p>
她说，“多放香芋。”</p>
他捞起所剩无几的鱼片，扫入西洋菜，放进香芋。</p>
卓楚悦问，“先荤后素是江湖规矩？”</p>
梁明轩笑了说，“因为要保证汤水的鲜度，而且鱼皮有……”</p>
她抢答，“胶原蛋白？”</p>
“对。”</p>
卓楚悦正要用筷子去锅中搅动，手机响了。</p>
周嘉庭打来的。不难猜出他说了什么，因为卓楚悦回答他，“在家。”</p>
她静静听一会儿，接下去柔声说，“嗯，你也是。”</p>
最后说，“拜拜。”</p>
挂下电话，汤水沸腾声变得明显，一双筷子轻轻拨弄。</p>
没有人提起这一通电话。</p>
梁明轩将烫熟的西洋菜夹给她，“什么时间去学校？”</p>
“下个礼拜。”她夹起菜来吹。</p>
“需要我送你去吗？”</p>
“不用，周嘉庭会送我过去。”</p>
她没有关心梁明轩的神情。</p>
只在想，接到周嘉庭电话刹那，感觉累，尽量不让他听出敷衍，现在记起他的好，有些愧疚。</p>
转眼到入学的日子。</p>
父亲出差未回。竟然还有差可以出，卓楚悦是有点惊讶的。母亲平平淡淡的叮嘱她出门在外，需要当心的事。</p>
机票都是周嘉庭搞定，一下机就有人接待，他面子很大，行李箱都不知道是谁替他们拎到酒店。</p>
在酒店订的一间套房，分两间卧室睡觉。</p>
周嘉庭说自己从未这么纯情。</p>
第二天阳光普照，开车进校区，绕美术学院一圈，停在女生公寓楼下。</p>
公寓楼周围是单行小径，她先下车，周嘉庭再开去附近停车。</p>
卓楚悦穿米色吊带衫，黑色紧身长裤，单肩挎住一只包，走进来，一楼热闹极了，同时有好几户人搬家到这里，而她形单影只，身无行李，格格不入地张望。</p>
一个陌生的女孩子来到面前。她染一头棕发，高高扎起马尾，发际线处绒绒的，打扮运动休闲。</p>
陈诗敏笑眯眯问，“你登记了吗？”</p>
卓楚悦摇摇头，“在哪里登记？”</p>
“我带你去。”陈诗敏热情地说，然后俯近她耳旁，“那边有个女孩，想和我住一间，但是她身上的味道，我实在是……不好跟她明说，等会儿去登记，就说我和你约好的，可以吗？”</p>
卓楚悦走进这里只有五分钟，什么都还没做，就交到一个朋友。</p>
如期把她们安排到同一间。</p>
随后，周嘉庭拎着她的行李箱出现。</p>
“几楼？”他问。</p>
卓楚悦将钥匙给他，“二楼，二零四。”</p>
他没想过和她的新朋友打声招呼，先一步上楼梯。</p>
陈诗敏收起行李箱杆，问她，“男朋友？”</p>
卓楚悦反问，“怎么不猜我们是兄妹？”</p>
“你们不像啊。”诗敏自有一套理论，“我觉得只要是近亲，身上就会有相似的气息。”</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