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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听到一个天文数字，纪苒柚趁他沉默的空当赶紧加价：“三顿吧，三顿不行四顿，四顿不行五顿？”</p>
“那六顿好不好？”</p>
“七顿呢？要不然凑个整就十顿——”</p>
“把十顿芭菲的总价折合一下，”顾沉轻声打断，“换成去食堂可以吗？”</p>
纪苒柚：“啊？”</p>
“我的意思是，十顿芭菲多少钱，按照总价除以一顿食堂的平均价格可以吗？我们一起去那种。”</p>
像是担心她不答应，顾沉又小心翼翼地补充：“虽然我是男生，但我吃的不多，我可以点最便宜的馒头，五毛一个，不加咸菜的那种……”</p>
晚秋，起凉。</p>
尽管踩在地毯上，纪苒柚光着的脚背仍旧生出凉意，经由静脉回溯至胸腔的柔软，灼灼地跳。</p>
从左向右舔唇角，她心里猜测：“你这是想我多请你吃几顿？”</p>
“不是，”顾沉摇头，“我只是想和你多待在一起。”</p>
耳根都红得快要化掉，抱着沙发枕的某团却没找到重点：“今天下午我们明明有待挺久啊，对了……晚上？你刚刚说我占用了你一晚上的时间？我都不在你那儿，怎么占用——”</p>
“想你。”</p>
两个字，宛如低音提琴震弦而颤。</p>
音符醇醇跌落于纸片上机打黑体的“晚安”，犹月溅星河坠入璨火，霎时天光乍破。</p>
“怎么穿这么少在沙发上滚来滚去？”</p>
月牙打电话说闺女回来了，纪夫人差了老纪去街区门口买点新鲜水果。进门一开灯，她便看见翻覆的一枚柚子：“你这么重，把我沙发滚榻了是小事儿，万一掉下去碰疼了我的羊毛毯——”</p>
“噗通！”</p>
灰溜溜从地上爬起来，纪苒柚趿拉上老妈递过来的拖鞋：“你有毒……”</p>
“你才有毒！怎么这么烫！”</p>
手背不小心碰到闺女脖子，纪夫人顺势拧两下她的耳朵：“不会是一个人偷偷在看什么十八禁的东西？”</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