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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柠感觉自己就像看了一场戏, 做了一场梦。</p>
而她自己就是戏里面和梦里面的人。</p>
因缘墙上明明灭灭的闪烁着熟悉又陌生的画面，如同时光倒流一般的将这个故事拉长，又从今到古的推演回去，停留在它最开始要发生的那个画面。</p>
身旁有人半俯下身在她耳边低语, “记住你看到的东西了吗？”</p>
听到那个声音，她下意识抖了一下，飘散的思绪一下子回笼。</p>
然后转身去看他。</p>
她没有忘记身边这个站着的人是羌无恶和欲的化身，也没有忘记他这几天是怎么囚困她的。</p>
好像从她在冰下放出了他的肉身后, 他就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苏幕了。他的语气，眼神都陌生的让她心惊, 她已经很难再通过什么来判断他的真实想法了。</p>
而且从目前已经发生的事情来看——他现在根本就是和匡玉一起颠覆人间的魔。</p>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 她没有回头也知道是谁。</p>
匡玉也来到了因缘墙这里。</p>
叶柠发现因缘墙上定格的画面又开始变了，上面的故事再一次往前倒，故事倒回了不死国的人被诸神流放的那个场景。</p>
似乎每一个来因缘墙前的人, 都能看到和自己有关的故事，明了其中因果。</p>
画面上的匡玉长发飞扬, 瞳孔血红, 肤色白的发亮，像玉一样。</p>
那时, 他放纵自己的子民嗜血成性, 连毁了凡世七个国家后，诸神下界, 在他们身上刻下了流放的罪印, 同时打开了虚无之境的门。</p>
就像凡世被发配的罪犯会在脸上刺字那样, 这些被判处永生囚禁的不死国人们将会永远带着这个罪印被流放，永远也不能自由。</p>
叶柠看着成千上万的人被那道虚无之门吸进去，脸上露出复杂的表情。</p>
身后传来匡玉低低的冷笑，“我们在饥饿中受苦，神却只会怜悯世人惩罚我们，看来我们注定是被抛弃的那部分。”</p>
叶柠觉得他这话说的可笑，忍不住不轻不重的回了一句，“你们杀人吸血毫不节制，就算是神，除了把你们关起来又能怎么办呢？凡人生下来又不是为了给你们吃的。”</p>
“那狼饿了捕杀羊群，神会阻止吗？”匡玉走到她的身边，表情嘲讽道：“我们的生命无穷尽，对鲜血的渴望也是无穷尽的，神若真的慈悲，为什么不直接赐给我们一个了断呢。”</p>
这句话说出来，叶柠微怔。</p>
宁愿死也不愿意再忍受饥饿的煎熬——真的有这么饿吗？</p>
想来她的情绪表现的太明显，匡玉忽然一把将她拉过来，玩味的问她，“太阴元君想体会一下我们这种饥饿感吗？”</p>
叶柠立刻皱眉，“不想。”</p>
他低下头，殷红的唇弯起，两颗冰冷尖锐的獠牙几乎要落在她的脖子上，“不想，我也要初拥你，没人阻止得了我。”</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