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侠·展昭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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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展昭却笑得风轻云淡一般：“无妨，船到桥头自然直，现下，展某不想因为自身给大家再添麻烦。”</p>

“可……”余伯犹豫着，“此毒蹊跷万分，老朽也没有把握能不能解啊！”</p>

“余大夫不必忧虑。余大夫医术高超，若是连余大夫也解不了，那就只能说是展昭的命数。不会怪罪任何人。”</p>

月光下，展昭淡蓝色的衣衫被映得盈盈如玉，背脊挺直如松，脸上却有着与这年龄完全不符的淡然，其实细细想来，他不过才二十出头而已……</p>

饶是余伯早已年过半百，看遍了这红尘俗世，也为他感到丝丝痛惜。行走于江湖与庙堂之间，他舍弃的东西又有多少，只怕除了他自己，无人算得清。亦或是连他自己，也算不清。</p>

“水来了！”</p>

余伯的失神并没有持续多久，莫愁便破门而入了。</p>

她才走进房间中，就明显发现有些不对劲。把铜盆放在桌上，莫愁歪头问道：“药可上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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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伯点点头：“已上好了。”</p>

“老伯，你眼圈……红红的。”莫愁好心提醒他。</p>

“唔？什么？”余伯不自觉地用手抹了抹眼角，竟发现有星点的泪花。只觉得有些尴尬，便别过头去，干笑，“许是沙子尽了眼，出了些泪罢。”</p>

莫愁却笑着，摇摇头：“往往说自己是沙子尽了眼睛而流泪的，都是假话。老伯，你唬我呢？”</p>

余伯僵了僵，不再说话，低头在铜盆里换洗巾帕。</p>

气氛一下子冷了许多。</p>

莫愁却没怎么注意，转头瞥见展昭正深蹙着眉头不知在想些什么，也觉得他这人很是奇怪，禁不住就打量起他来了。</p>

蓝衫素带，一把锋利的剑，谈吐间不像是普通跑江湖的，话说这扮相……怎么就是如此的眼熟呢？</p>

展昭本在思量着白日里的公务，却见莫愁盯着他瞧了许久，好像已经出神了，不由笑问道：“还没请教姑娘芳名。”</p>

莫愁也干脆，答道：“我姓莫，单名一个愁。莫愁，我祖父说我出生的时候太阳正从西边落下，又正值酉时，是吉兆，所以就唤我小西。”</p>

莫愁？莫愁……展昭微微一笑，倒是个有趣的名字。</p>

“多谢莫姑娘那日搭救。”</p>

“你也别谢了！”莫愁笑着打断他，叹气道，“我是实在没钱花了，你若是手头宽裕的话，不如赠我些银两如何？也算是报答我救你这一场。”</p>

余伯拧干了帕子，抬头朝她看了一眼，心中顿时对这个女子的好感少了一大半。</p>

虽说她确实在紧要关头救了展昭一命，但出口便谈钱这事，让人听了总觉得浑身不舒服。</p>

展昭也不在意，只问她：“不知莫姑娘想要多少银两？”</p>

莫愁撑着下巴，想了一想，竖起五个指头：“五十两！”</p>

“五十两？！”余伯不禁脱口而出，“这也太多了吧？！”</p>

莫愁不说话，偏头看着展昭的反应。</p>

展昭却淡笑着点头：“如此，那便就五十两吧。”</p>

这么干脆？</p>

莫愁愣了愣，没想他豪爽到这个地步，一时却有些结巴了，好意提醒他：“那个……贵了其实可以还价的。”</p>

“不用了。”展昭勾起唇角，“展某自觉得自己的命，还是值些钱的。”这话听着打趣意味甚浓。</p>

但这一笑，着实让莫愁有些不自在了。五十两在古代可不算个小数目，这人即便是在官府头当差的，一口气要他五十两似乎也太不仁道了些……她挠挠头，满心纳闷却还是慢吞吞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她可没有逼迫他。</p>

“是。不过在下如今身上没有现银，姑娘可以拿着这个——去开封府领银子。”展昭递给她一块牌子。莫愁接过，也看不懂，只在手里左右翻了一下。忽然才想起一个比较重要的问题，便问他：“倒是忘了问你，你叫什么名字？”</p>

他轻轻一笑：“在下展昭。”</p>

“展……昭？”这两个字听来犹如炸雷一般，莫愁吃惊的张了张嘴巴，有些不可置信，“展昭？你叫展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