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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平面露惋惜,将讲过三四遍的话再翻出来念一遭:“此事…人命关天。”</p>
“非你去不可么?”李时颐垂眸,尽显孤寂之色,“不能令他人去么?”</p>
李尚平与其对视几许,才瞧见时颐鬓微霜,白丝缕缕,不免生出几分揪心般的怜惜。即便她如何揪心,却还是断言道:“他人不忠信,非我不可。”</p>
李时颐瞥眼常乐,满眼难言之隐,只好讲:“江湖,且让你去闯罢。”</p>
李时颐见氛围顿然凝聚起来,便开口打个玩趣儿:“话说,尚平,你怎么学我——也在十九岁时就捡了个小孩,当起娘来了?”</p>
李尚平自是知道这话里的“小孩”便是风煜,于是一面红了脸,一面挠头笑道:“俗话虎父无犬子,咱俩也是这个理。”</p>
小厅堂内,仨人饮茶闲聊,淡淡地言罢。</p>
半开的纸窗外,海棠三两枝,淡淡地开。</p>
日跌之时,李尚平抛去清早的闲情,忙活起来。她令人从府中寻来几件孩童的旧衣裳,将风煜那身墨色换下。匆匆将风煜安置好罢,又去嘱咐几位能工巧匠,令其将长生古决好生拓印几份;另外,再去准备明日启程之事,与商船领头打好招呼。</p>
忙碌期间常感脚踝灼痛,却不叫疼,只得隐隐忍受着。李时颐几番将她摁至椅上歇息,却心中焦灼,还是做些事好罢。常乐不近不远地矗立,觑着李尚平匆匆忙忙。</p>
日落西山,李府为庆少主领人寻得长生古决,府内盛宴,觥筹交错。饱餐一顿,李尚平还未歇停,特地从随她探陵的一队人马中选出俩个未受重伤、且令她映象不错的汉子。</p>
其一,姓易名泽,二十五六歳。面相和善,性子沉稳得很;此次前去倒斗,失了一枚小指,并无大碍。其二,姓薛名磊,年纪二十出头——他便是那位特讨素链欢喜的臭男子。李尚平瞧他极会阿谀奉承,说话听着得趣且舒心。况且其性子闹腾得很,正巧与易泽互补。</p>
近亥时,李尚平把风煜塞给李时颐,才将一切安置妥当。终于得些空暇,忙去沐浴。烟雾缭绕,将其高挑身段掩映在屏风之后。水流潺潺,不免触及脚踝伤口,疼得人蹙眉。</p>
半刻后李尚平出浴,着一身水色对襟衫,发丝湿漉未干,贴着肌肤。她一推自个儿房门,竟见着一黑墨人影。常乐伫立于此,静静侯着她归来。</p>
“常…常乐,你来做甚么?”李尚平顿生警惕,略含几丝尴尬。</p>
常乐眸中一黯,冷声道:“送药。”</p>
桌上置着一翠绿长颈小瓶,看来便是常乐话中的药。李尚平瞥眼那小瓶,忽然冷了脸。自顾坐下,面色冷峻,且讲道:“先前丫鬟送过来些药,何必再劳烦您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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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药效果甚佳,比寻常药粉更见效些。”常乐见尚平警戒起来,声调柔和许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