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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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田作之助在扶了第三个老奶奶过马路后，站在绿中校园门口，终于等到春妍与夜斗。</p>

他收到春妍的邮件，知道她听完别人的叙述，把怀疑的目光移向了斋藤和真由美的友人“中村丽”，便准备把所收集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告诉她。</p>

他们干脆电话商讨了许久，便决定从斋藤家顺路再来一趟绿中，如果什么消息都没有，再去一趟中村家。</p>

毕竟中村家住的地方似乎很偏，像是需要远远翻过一个小山头，坐上好一会的车。</p>

织田作眼力向来很好，远远便看见春妍还牵着一个小男孩，那男孩翘翘的头发与一团孩子气的脸，让他想起了自己曾经收养的几个孩子。</p>

仔细分辨得出对方应该是活人的结论后，织田作之助不免有些不赞同地说：“太乱来了。”</p>

春妍还没来得及解释，男孩就先坚定地拉住春妍的手，毫无畏惧地回答：“我必须亲自参与姐姐的事情——”</p>

“而且我肯定比那个人有用。”他毫不客气地指着另一个被春妍死死拉住想逃跑的夜斗。</p>

“明明之前还被小航当作神明，不到半日现在就被嫌弃。”春妍看了眼戴着小方巾身穿运动服的祸津神，“太厉害了，夜斗先生。”</p>

“你闭嘴！之前只是去找这个小鬼还不算危险，现在明知道要去的地方可能会有强力的妖怪，没有神器哪个**神明会去啊！我不去我不去我不去！！！”夜斗大叫着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死死抱住春妍的手，宛如树懒抱树死活不肯下来。</p>

这个信仰多元的国家里，死灵会因自身生死观等各种因素的不同，而具有相异的形态——人类的模样，妖怪的模样，或者是最原始的归于山林的素魂，或真得走入彼岸黄泉转世投胎，或归于虚无。</p>

为非作乱的死灵并不少见，但是能具有祸乱现世的强大实力，同时还保持自己理智有选择的针对自己憎恨的人——</p>

夜斗不由得在想，是不是自己的父亲又为了制造“不和”而导演的一场戏剧。</p>

他本来就觉得奇怪，斋藤航这种小孩是怎么遇见了父亲，而父亲又为什么好心地收了斋藤航的委托，明明知道他最讨厌杀人尤其是排斥杀害未成年孩子，却还逼他接下杀死花泽真由美这个命令。</p>

如果是有父亲与野良都参与的事件，夜斗不想再掺入其中。</p>

“选择放弃吧。”他难得严肃起来，诚恳地向春妍提议，“看你是夜斗大人信徒的份上才提醒你，找回花泽家女孩的灵魂也不是没有其他方法，不一定要去学校找到那个背后作乱的人。”</p>

“我现在想选择弑神。”春妍冷酷地说。</p>

夜斗：“喂！”</p>

阳光照耀着夜斗的脸，春妍此时才发现他的眼睛在光下变成了更轻盈剔透的蓝，少了许多初会时的冷冽。</p>

——夜斗神会是个很好的神明吧。</p>

这样想的春妍，下意识把这句话说了出来。</p>

原本已经准备立马溜走的夜斗忽然不知所措起来，他长达千年的时光里一直被人教导是个只能带来灾厄的神明，却从来没有人或神笃定他会成为一个很好的神。</p>

他想，他是很好的神明吗？</p>

“夜斗先生现在可以不必跟着我，你也没有可以用的武器在身边，谢谢你先前帮忙，之后我也会和你一起瞒着你的神器——”</p>

“不会让伴音小姐知道你和霁、不，那个女孩子一起出去的。”春妍随即又补充了一句。</p>

牵着春妍手的斋藤航愣了一下，八岁但早熟的男孩大脑迅速运转，然后用看“渣男”的眼神看着夜斗。</p>

“……你换个表述不行吗！不行吗！”夜斗气急败坏地大叫起来，“我告诉你，我才懒得管你这些破事，你求我也没用——”</p>

“恩恩，所以谢谢夜斗大人这么久以来的照顾。”</p>

“你这是敷衍吧？！！”</p>

春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