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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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音是夜斗最新收的神器，相处时日尚且不长，因而也没有培养出多深的感情。作为短刀的她是把很趁手的武器，但夜斗知道他与这位新神器很多地方三观不合——不是所有的死灵都能像绯那样，绝对不会刺伤他。</p>

正常来说，除了春妍这种异常的游戏玩家，神器很容易因为情绪的波动而刺伤主人，夜斗不敢让伴音知道他用野良去干杀人的事。</p>

但更重要的原因是他内心也知道这件事是不被喜欢的，不被神器喜欢，也不被他自己喜欢。</p>

于是夜斗命令伴音去了最近的一个神社等他，以防被妖怪污染到自身。</p>

神社还是上次春妍与沢田纲吉去的神社，名为“萤”的年轻巫女扎起黑色的长发，浅绿色的双瞳里皆是温柔，让人心生欢喜。她看上去年纪不算太大，但为人处世却又落落大方。</p>

“这里的神社供奉的是哪一方神明呢？”春妍好奇地问。</p>

——不像是庇护并盛的土地神，也不像是与学业之神有关的神社。</p>

“是缘结神吧。”夜斗漫不经心地回答，“这附近人们流传着关于神社神主的故事。”</p>

听说是关于人与妖的相恋，但夜斗没见过这位神明，他很少来到这座神社，偶然来过几次，不是面对眼前这位巫女，就是神明的道标。</p>

而那位道标可真是……</p>

夜斗不想继续回忆起来，便转而对春妍说：“走了走了，你不是要去找那小孩一趟吗？”</p>

紧接着，春妍跟夜斗来到了他们即将去的地方。而织田作之助拿着问卷，回花泽家准备找花泽夫人去探知想知道的答案——前**成员在判断人是否撒谎上很有心得，如果有问卷帮忙则事半功倍，能得到更多想知道的信息。</p>

他们来到了一个并盛常见的公寓前，但这公寓显然比春妍所租的公寓还要简陋，想来租金也会低上不少，离正常的交通设施距离也很远。</p>

夜斗止不住吐槽，“你居然也不让神器跟在你身边，如果遇到妖怪该怎么办？虽然现在还是白天。”</p>

绯那家伙肯定能随时赶到他身边，夜斗心想，但这个女孩的神器也是这样吗？</p>

“请别看我这样，我也是个灵力高强的巫女。如果以后有除妖的委托，欢迎找我。”春妍出声安慰。</p>

夜斗：“……你是不是忘记了我是个神明，也忘记了你是个神明。”</p>

春妍上楼后敲了敲门，过了许久，一个孩子打开门微微探出头来。</p>

从门的缝隙中，能隐隐看出这一套间里家具简陋，狭窄得不像能被供过多人居住，木头地板上摆了一组粗糙的餐桌和椅子，夹杂有灰尘和霉烂的味道。</p>

明明是周末但似乎也没有成年长辈在家。</p>

“斋藤航。”春妍试探性地叫出他的名字，而此时男孩才把注意力放到她身上来，像是终于察觉到她的存在般，露出了警惕的目光。</p>

比起春妍，他明显更在意夜斗的存在，看到他时眼睛都亮了亮，“是上次说要实现我愿望的神明。”</p>

夜斗没有回答。</p>

孩童的内心总是敏感的，尤其是这种早熟的孩子，他像是明白了什么，也不再说话，便准备关上门。</p>

春妍直接伸手卡在门缝里阻止了他，赶忙问道：“请问你知道多少关于你姐姐的事情？”</p>

“……这些都不重要吧。”男孩顿了会，幽幽地说，“反正她已经死了。”</p>

她已经死了，在他尚不明晰的认知里，是爸爸妈妈突然有一天边哭边抱住他，是他们装着镇定的模样去姐姐学校里取回姐姐所有的私人物品。是他们给他买了一条黑色的衣服，然后教他做些他不想去做的事情。</p>

斋藤航发愣之间，眼前比姐姐还小的黑发姐姐慢慢蹲下来，轻轻摸了摸他的头，没有流露出同情怜悯，也不像他的姐姐那般温柔，只是像在诚恳地征求他的意见。</p>

“真的不想知道更多关于你姐姐的信息吗？”她伸出了一根小手指，眼神专注。</p>

“神明向你发誓，我会努力让你能了解你已经在彼岸的姐姐——但必须拥有你的协助。”</p>

男孩的视线渐渐模糊，张开嘴巴，大口呼气，说不出真正想说的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