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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前，他把傅郁扣得更紧了一些，小声道：“带你出门逛街去。”</p>
傅郁大概是醒了，挪了挪身子，把嘴巴贴到了他耳边：“你要敢把我送回去，我死都不会原谅你的。”</p>
傅敛羽闷笑一声，推开了门。</p>
屈光斗篷的帮助下，两个人上岸倒是容易，可岸上已经戒严了，路上不应该出现可疑的人，更何况有一个还是不属于内圈的纯人类。</p>
傅敛羽贴着墙角走，绕过几条小巷，知道绕城的运河完全看不见了，路上逐渐变得繁华起来，各种交通工具随意地弃置在路边或是半空中，正在游行的警车停在路中央，救护飞船升起了一半还闪着灯，路边的**桶早已满溢了出来，随着“哐——”的一声巨响，又多了一袋**。</p>
——戒严警报一旦发起，人不是回家，而是立刻进入就近避难场所，抛弃身边任何由人工智能操控的东西，于是这街道，荒唐得像演到了一半的话剧，幕布未落，人已退场。</p>
傅敛羽没看这些，也没给怀里人时间看这些，他走到一块闪着霓虹灯的大招牌下，**了卡片，就有铁质的楼梯发着怪响落了下来。</p>
他疾步而上，每上一节台阶就收上一节，不给人任何回旋的余地。</p>
踏上了最后一节，打开门，入目的是一个端庄的女性，端端正正地坐在桌前。</p>
“你知道，你怀里的东西，价值高过你可以给我的任何筹码么。”女性的声音带着优雅，又不带着傲气，若不是话里的内容，听起来很是舒服。</p>
“我不喜欢这个称呼，他有名字。”</p>
女人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笑得花枝乱颤：“名字，你给——给信使取了名字？你知道吗，你一直是我见过最奇怪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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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青，我没时间和你聊天，我来向你讨你欠我的人情了。”</p>
“没用的，傅敛羽，你自己心里也知道没用的，信使出了神殿就是死路一条，你不该让他出来的。”</p>
“那我换个说法，那三包药是你给我的，我来向你讨命了。”傅敛羽神色沉下来，整个人像只蓄势待发的猛兽。</p>
只是被叫做尹青的女人神色未变，还是原来的姿势，饶有趣味地看着面前人，用手指了指脸：“你知道么，你这个，我是说，表情，是叫表情吗，看起来很有意思。”</p>
她把下眼皮往下拉了拉，又心疼似的**：“好像哪里都没变，但又好像一下子什么都变了。”</p>
话音未落，她**着的那块人皮就浮了起来，尹青整张脸都在浮肿着，露出下面的金属来，刚见面时那种镇定荡然无存，女人尖叫着跪趴下，匍匐在傅敛羽面前：“住手！停下！我和你交易！”</p>
“我要的不是交易。”</p>
“我也没有办法，那是大人们制定的规则，我也只是情报屋罢了！”</p>
可那腐烂没有结束，紧接着是脖子，再来是**，艳色的衣服上被洇出深色的血块，因为触及到身体内部而劈里啪啦跳起火花来。</p>
尹青抱着身子尖叫，无意识地拿头撞击着桌子，试图转移着痛觉，前一刻还容光焕发的姣好女性一下子成了一滩辨不出样貌的金属块，还有继续融化的趋势。</p>
“傅敛羽……咳，怎么了……”</p>
在这过程中傅敛羽封闭了傅郁的听觉和视觉，但小孩儿还是敏锐地感觉到了什么，探着手摸索着，被男人握住，吻落在他的鬓角作为安慰。</p>
傅郁当然不会满意这么敷衍的应付，要不是他现在打不起精神来，否则就要吊着傅敛羽脖子闹了。不过这两下子也停了尹青身上的反应，被烧融的金属恢复回了原装，皮肤像瘪掉的气球那样又缩了回去，没一会儿尹青原本的样貌又露了出来，只是因为疼痛和濒死的打击下，女人显得很是憔悴。</p>
“你现在的表情，看起来也很有意思。”</p>
“我帮不了你，大人们不会饶过我的，求求你不要了……”</p>
“尹青，药的事，你骗我了吗？”</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