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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强烈的预感，他绝不会喜欢听见自己说出来的东西。</p>

“你要去阿卡姆吗？我愿意送你一程。”超人诚恳地说，“你不能让一位失去孩子的可怜男人等得太久。”</p>

“不！”蝙蝠侠浑身发抖，挤出这个字。</p>

“我理解你的心情，”超人难为情地承认，“我也想过，如果我遇见这种事……抱歉，我做不到，我压根不敢去想这件事。但你做到了，你的行为比你想象中要无私得多。”</p>

“这其中大有误会！”蝙蝠侠斩钉截铁地说。</p>

“误会？”超人的目光先是疑惑，慢慢转为了然。</p>

他叉起腰，气呼呼地说：“蝙蝠侠，你压根不打算照顾他？”</p>

“小丑不需要我照顾！”</p>

“拉奥啊！”超人摇摇头，不赞同地看着他，“你怎么能这么说？这关系到他流产，失去孩子，心碎不已。”</p>

“这什么都没关系到，”蝙蝠侠怒道，“我甚至不知道你……唔！”</p>

他气恼地抱住头，他的意思根本无法清晰地表达出来。</p>

“难以置信。”超人显得很失望，扬起披风，重重一跺脚，飞向空中。</p>

看在超人走得干脆的份上，蝙蝠侠决定不和他计较地上的大坑。</p>

超人走了，戴安娜来了。</p>

神奇女侠威风凛凛地落在他身边，猝不及防地给他一个拥抱。</p>

“坚强点，蝙蝠侠。”她轻柔地说，“我已经听说了最近发生的事情。”</p>

“好极了，”蝙蝠侠咬着牙低吼，“因为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最近发生了什么事。”</p>

“我明白，无需解释，痛苦会造成一个人暂时失忆。”戴安娜点着头，以亚马逊战士的严肃表情，说道，“无论如何，我会支持你。”</p>

她将右手搭在蝙蝠侠的肩上：“我不擅长感情流露，但我祝福你们。”</p>

蝙蝠侠看着女侠离去的背影，思考生活为何会沦落到如此疯狂的境地。</p>

他立刻回到蝙蝠车上，打开视频电话，联系蝙蝠洞。</p>

当罗宾摆着双手交叠抵着下巴的造型出现在屏幕上时，他感到不妙：</p>

这孩子甚至没有带蝙蝠狗出镜。</p>

“我听说你要对一个涂着花脸的宿敌的怀孕和流产负责？”达米安笑着问。</p>

不是讥讽的笑容，他真的在笑。</p>

“达米安，孩子，你还好吗？”蝙蝠侠真的有点惊恐。</p>

“我好得很，”达米安甜甜地说，拔出刀，剁进桌面，瞬间敛起笑容，眼中充满杀气的寒光，“只想让你知道，我拒绝你给我选择的后妈。”</p>

“无稽之谈。”蝙蝠侠果断否认。</p>

达米安猛地切断通话，满屋乱蹿，摩拳擦掌，捶胸顿足：</p>

“都快成既成事实，他居然还在维护那个怪物！”</p>

达米安给戈登打了一个电话。</p>

在通讯中，达米安愤怒地指控哥谭警局毫无作为。</p>

“他是个疯子，他是个罪犯，他的头发还是绿的，他不忠实，他出墙，他根本配不上蝙蝠侠！给他钱，让他滚！”</p>

达米安宛如反对儿子和小白花婚事的恶毒婆婆般撕心裂肺。</p>

戈登很忙，而且不信，只是连连点头，敷衍道：“嗯，对啊，你说得没错。”</p>

达米安有些迟疑，因为在他的感觉中，他应该得到否定，而不是肯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