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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里最后一个人也走掉了，桂璨又拨了一遍虞应旸电话。经过漫长的嘟声后，对面仍旧是机械的女声，提醒他手机主人没接电话。</p>
桂璨不满地啧了一下，走廊外传来人的脚步声和隐隐约约的说话声。没过一会儿，李淮就探身进来，疑惑地盯着他，问道怎么还没走。</p>
桂璨心里郁愤，面上不动声色，对班主任笑了笑说：“啊，在清书包呢，马上就好。”</p>
李淮微微蹙眉，“还以为你破天荒地在用功呢。”说这话时，他不曾看着桂璨，继而仓促催道：“那你快点，学校马上就要锁大门了！”</p>
桂璨应了声好，把书包甩在肩上，书包很轻，没什么重量，和他沉重的心思截然相反。</p>
李淮同他并肩下楼，两人没聊几句，就往两个方向走去。桂璨没走出几步路，背后有声音叫住他。</p>
是李淮，他折反几步，走到他面前，开门见山问：“你最近和十一班虞应旸走得很近？”</p>
桂璨怔了怔，虽是问句，却用了肯定的语气。</p>
李淮看出学生的踟蹰，干脆道：“虞应旸学习成绩很好，你多向他请教，接受点好的影响。”</p>
桂璨如释重负，心里松了口气，挠挠脑袋笑着说：“知道了，谢谢李老师关心！”</p>
李淮又说了些叮嘱的话，总体就是在劝桂璨一心向学，少整些幺蛾子。桂璨一个劲儿地讪笑，点头如捣蒜。末了，李淮问他新换的座位怎么样。</p>
桂璨老实回：“挺好的。”除了全班男同学都羡慕嫉妒恨，要忍受来自各方酸葡萄的眼刀以外。</p>
李淮心安地浅笑一下，低头看表，终于结束话题，摆摆手说：“快回家吧，路上小心。”</p>
桂璨乖觉地点点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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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嘉返回病房，靠在门框上，安静地看了一会儿偎在病床上发呆的虞应旸。</p>
他走近，虞应旸听见响动，回过头与他对视，虞嘉从裤兜里摸出一盒润喉糖，呈在掌心问：“要吃吗？”</p>
虞应旸舔了舔干涸的嘴唇，点一点头。</p>
黄色水晶硬糖刚落在嘴里，强烈的柠檬薄荷味让虞应旸脑子一激灵，配合着麻药过后的剧痛，使原本麻木的神经此时此刻清醒得一逼。</p>
虞应旸**糖，没有咀嚼，试图用口腔温度一点点融化这份酸甜。不对，酸大于甜。</p>
虞嘉把虞应旸的手机还给他，揶揄：“你业务还挺忙的啊，手机都快被未接来电震没电了。”</p>
虞应旸压根不理调侃，飞快接过来，滑开屏幕，埋首打字。先前的低气压骤然消失，整个人像是重新活了过来。</p>
虞嘉站在一边，也有些疲惫，他扫了眼自己的手机，佯装咳嗽了几声，拳头抵在嘴角处，开口说：“你先住两晚，后天我来接你出院。”</p>
虞应旸抬头看他，翕动了下唇瓣，最终还是没吐出咄咄逼人的台词，缓声应了个好。</p>
虞嘉退出病房，在指尖夹了根烟，回微信：半个小时后，五月花大酒店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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