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员工休息区的厢式电梯面板只有下行选项，不能选择楼层，下行十几秒后才停住，地下室与地面之间绝不止一两层的深度。</p>
阿什尔在这里看到了类似公司前台的设施，只不过现在时间太晚了，没有前台小姐。往里走是一间间办公室，充满人类社会繁文缛节的风格，空气中魔法药材的味道与室内香薰混杂在一起，开放区域里的桌上摆着电脑、角落立着复印机、盆栽里种着各类药草。</p>
“出于规定和安全考虑，请进，”卡萝琳打开隔离室的门，示意阿什尔进去，“我们不是想监禁你，而是想交谈。我们也会进这间屋子。”</p>
阿什尔轻笑，表示不介意。隔离室的一角有全角度监视器，每面墙壁和门内芯都有防护层，上面雕刻着各类防护咒文，还在涂料和夹层里添加了不少魔法药剂。</p>
几十分钟前的废弃博物馆地下室中，他也是被关在这种屋子里的。现在这间条件更好，有桌椅和简易床铺，角落挡板后面有马桶，桌上还贴着张纸条，起初他以为是什么咒文，但又不像，卡萝琳告诉他这是室内wifi密码。</p>
人类施法者教怪物幻术、各类生物隐秘地生活在一起……这些人的生活方式令阿什尔倍感意外。</p>
“哦，我知道wifi密码，人类通常很需要它。”</p>
“你不用手机的吗？”</p>
“只是偶尔用。”</p>
“厉害！我第一次见到你这样的恶魔。”</p>
洛山达抱着几分瓶装水走进来，卡尔也跟在身后。年轻的血族看起来好多了，只是恐怕短期内没法用獠牙。</p>
他们让身为人类的卡萝琳离开，锁上门，从外面监视。现在隔离室的门没法从内部打开了，只有外面人能用密码开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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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山达站在门口最近的一个角落，不肯到桌前来。身为人间种，他本能地不愿意距离深渊恶魔太近，反而是卡尔毫无顾忌地坐在阿什尔对面。</p>
“刚才谢谢，我好多了。”</p>
“没什么。你似乎之前还摄入过一点丹瑟利尔的血，这也有帮助。”</p>
本来卡尔想尝一点点“罗瑞”的血，以辨别他究竟是人还是恶魔，谁知道才只咽下去不到五毫升，他就浑身颤抖，眼睛变红。阿什尔解释说，这是因为丹瑟利尔常年研究各种隐秘的巫术，血液蕴**极大的诱惑力量，如果血族不慎食用，效果就像人类服用药剂过量一样。</p>
“你说你是丹瑟利尔的学徒，”洛山达问，“那么，罗瑞·丹西就是丹瑟利尔？他是……人类吗？”</p>
“从生物的角度来说，是人类。”</p>
“丹瑟利尔使用了某些巫术、甚至恶魔法术续命吗？否则他怎么会从十五世纪一直活到现在？”</p>
“确实是用了某些方法。不过现在先让我提个问题，你们，以及你们的整个机构，究竟是抱持着什么目的参与进这件事？”</p>
洛山达还在措辞，卡尔则把手机推给阿什尔，上面是一些电子档文件。</p>
“如果你会用手机的话，可以看看，”卡尔说，“这是近期西湾市内有关深渊恶魔的案件。这些恶魔在寻找罗瑞，有时找错了还会随意杀死无辜者。我们一直在查这件事。”</p>
阿什尔点点头：“嗯，然后你们下一步想怎么做？”</p>
“不知道。”</p>
“不知道？”</p>
“呃，我是说，也许你能告诉我们？”</p>
“我凭什么告诉你们，你看我长得像上帝的先知吗？”</p>
“不像。但是你肯定知道的很多，你最好配合调查，我们这里可有很多强大的施法者和猎人……”</p>
阿什尔用混杂着嘲讽与敌意的目光盯着卡尔，洛山达假咳两声，走到卡尔身边。</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