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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p>
出于身为恶魔的直觉,洛山达立刻拿起平板电脑输入一串指令,隔离室里的符文锁链松动,门也被打开了。恶魔阿什尔像一道影子般消失在监视画面里。</p>
做完这个他扛起来卡尔,和卡萝琳一起跑出地下室。</p>
废弃博物馆外,恶魔阿什尔的黑羽翼伸展开,羽毛缝隙里饱**赤红色的力量,远看犹如石头下流淌的岩浆。</p>
站回地面后,他收起羽翼,若有所思地望着远处星光暗淡的天际。</p>
察觉到几个猎人的靠近,阿什尔转过身:“看看你们干的好事。现在伟大的亵渎术士丹瑟利尔回来了,自求多福吧。”</p>
“一个恶魔提醒我们自求多福?”卡萝琳端着枪靠近他。</p>
猎人们曾多次遇到深渊种,但却是第一次遇到黑羽翼级别的。比起身为人类的卡萝琳,人间种洛山达更能清晰地感受到阿什尔身上的威压感,他扶着卡尔的身体站在稍后的位置,有点不敢靠太近。</p>
阿什尔的目光扫过他们几人:“女孩,你是人类,你确实一点都不用担心。而别的生物——比如那边的人间种,还有小血族,就得担心接下来的日子了。”</p>
“你是说罗瑞……或者丹瑟利尔,他执着于猎杀恶魔与血族?”</p>
“不不,何止是恶魔与血族?还有狼人、兽化人、各类异怪生物、精类生物……总之,在你们驱魔师生涯里遇到的一切敌人或盟友,从今起都该提高警惕了。”</p>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p>
阿什尔没有再回答,而是走向洛山达,后者正试着用指甲划破手腕,给昏倒的卡尔喂血。</p>
“他多大了?”阿什尔问。</p>
“具体数字我不清楚,反正百年以上。”</p>
洛山达回答后,阿什尔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支四毫升药剂小瓶,掰开玻璃头,递给洛山达:“用这个。把我的血给你朋友一点,他能恢复得更快。”</p>
洛山达一手掰开卡尔的嘴巴,一手接过小瓶:“什么恶魔会没事抽自己的血,还随身带着啊?深渊的贵族都流行这样做?”</p>
“不,只有我习惯如此,”阿什尔做个“请”的手势,就像主人在示意宾客饮酒,“我是黑羽翼恶魔,同时也是一名亵渎术士。我是丹瑟利尔的学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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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辆车停在凌晨的郊外公路旁,猎人们走向路边的二十四小时家庭餐厅。这里和他们刚才的所在地不远,也就十几分钟车程。</p>
最后一辆车里是洛山达、卡尔、卡萝琳,以及深渊种恶魔阿什尔。</p>
餐厅临窗座位上的茱蒂丢下饮料,急匆匆推门跑出来。她接过洛山达身上的背包,好让他更容易抱稳卡尔。走进店里后,她跑到收银台按了一串密码,餐厅员工休息区传来“叮”的一声。</p>
“可以下去了,你们要连他……”她看向阿什尔,“也一起带下去?”</p>
卡萝琳点点头:“他知道的事很多。我们需要他。”</p>
“把深渊种带进办公区里面?”</p>
“你来上班才不过半年,所以不知道,这种事我们以前也经常干。别担心。”</p>
阿什尔盯着茱蒂,她说:“我们见过面,我是茱蒂,在医院地下车库时我们都想帮助罗瑞。”</p>
恶魔露出少有的疑惑神情:“你是什么?变形怪?”</p>
“不是,我是胶质人。”</p>
“据我所知,胶质人是一种身体如凝胶冻状、半透明的东西,你们可以改变肢体形态,但并不能变化出人类的皮肤和五官。”</p>
茱蒂耸耸肩:“幻术而已,驱魔师们教我的。如果不是幻术,我怎么上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