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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懂个屁！那是粉红蛇的绝版漫画，现在都没地方买了，侯昂我要和你同归于尽！”熊壮哀嚎。</p>
侯昂逃到金灿的桌子边，被金灿拦路截下，她揪着侯昂胳膊：“你知道季何执最近在看什么吗？”</p>
“人家学习呢，你别去打扰别人。”</p>
侯昂扭头看见正要追过来的熊壮，说完就跑，完全不知道这句话给金灿留下了多少心理阴影。她手里的小镜子瞬间失去了光彩，美少女的直觉告诉她有哪出岔子了。</p>
好不容易等到晚上下课，人都走光了，金灿溜到季何执桌子边，偷出了他一直在看那本本子。封面是黑的，这还看不出什么，一翻开里面。</p>
一看这字就是女生写的，每个字写得没小拇指大，难看得要死。平时嫌她事多，去找别的女的要笔记是吧，欺负她笔记本都拿来画菩萨是吧。金灿开始冷笑。</p>
过了几天，侯昂发现有一份神秘文件在班里流传，不是每个人都有，但那些成绩好铁了心要考大学的几乎人手一份，他好奇地跑去班长那里问，班长小心翼翼地给他展示了那叠册子。</p>
“你别传到其他班上去，这是我们班内部资料，花钱买的，很贵。”</p>
牛皮纸封面煞有其事写着内部资料，谢绝传阅。侯昂翻开，可不就是沈南雁那本笔记里面的内容吗！</p>
侯昂问班长在哪买的，班长偷偷用下巴指了指金灿。</p>
侯昂转身跑到金灿那兴师问罪：“你干嘛乱动别人东西？”</p>
金灿在磨指甲，没抬头：“你说什么？”</p>
侯昂振振有词：“沈南雁的笔记，你乱传之前经过别人同意了吗？”</p>
“要高考了，我为班里做点贡献不行吗？谁像你们藏着掖着，小家子气。”</p>
“做贡献你别收钱啊，收钱就是倒卖！”</p>
也许是候昂的语气太过正气凛然，脸皮厚如金灿，也觉得有些尴尬，最后她被迫同意和侯昂五五分账。</p>
侯昂不但得到了赃款，还把笔记复印件拿了两份，他殷勤地把复印版送到季何执面前。</p>
季何执看了他一眼：“你要做什么？”</p>
侯昂语重心长地说：“你看你借了别人笔记这么久，也该还回去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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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何执翻了翻那本内部资料，不留情地戳穿了他：“别绕弯子，有话直说。”</p>
“你拿了她的笔记，她不就没的看了，这样不太好吧。”</p>
季何执没说话，等着侯昂把话说完。</p>
果不其然侯昂没安好心眼地说：“我帮你把笔记还给她，还不收跑路费，怎么样？”</p>
季何执觉得候昂的话有几分道理，想了想，同意了。</p>
侯昂高高兴兴捧着笔记本要走，想起来又问：“过几天清明节放假，你出来玩吗？”</p>
上次季昌鸣下午来找季何执，让他清明节一起去给季满月扫墓。季何执心里明白，他讲了一个下午废话，为的就是说这件事。一年中难得的几次，他和季昌鸣达成了共识。</p>
季何执拒绝了候昂的提议，说他有事。</p>
清明节那天季昌鸣开车过来接他，两个人都是一身黑。季何执穿着单薄的黑色帽衫，季昌鸣想让他回去加件外套，还没说话，季何执一上车就坐到了后面，砰的关上了车门，两人一路无话到了陵园。</p>
天下着小雨，一路上都是湿漉漉的微风，周围有鸟叫，但是鸟藏在树丛间，不见身影。季昌鸣站在墓碑前，过去了八年，照片上的女人容貌未改，轻松地笑着，黑色长发垂在两边，上半身穿着浅色薄毛衣开衫，正好是这个季节穿的衣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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