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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越莲禾挑眉,“你可莫要和我说她是妖什么的!封莨攸,你不会真的相信这种胡话吧!”</p>
莨攸登时一噎,看着越莲禾,沉默良久:“莲禾,我只能与你说,那位姑娘,不是你能招惹的!”</p>
越莲禾见封莨攸这般一本正经的模样,轻轻笑了起来:“莨攸,你紧张些什么,我不过好奇罢了。”</p>
封莨攸听他这般说,才放下心来晃着酒盏,轻轻躺下,抿着唇,不说话。</p>
越莲禾瞧他这副模样便也不再问,半倚着石桌,几声轻叹:“我犹记得她微昂首,那一副瞥视一切的模样,真是,英气十足。”</p>
“那样的女子都是娇宠起来的,这京都之中,便是武将的女儿,也都叫其母亲教养的温柔贤淑,这样的女子,怕也只存于江湖之中了。”封莨攸也有些感慨。</p>
越莲禾看着杯中的酒,眸光微沉。</p>
“再喝一盏,余下的,我便不与你喝了,这么好的酒,我也应当私存些。”封莨攸捏着酒壶,说道。</p>
越莲禾拿起酒盏,接了封莨攸倒下的酒:“你倒小气的紧,这还有半坛子的酒,怎的,就不与我喝了?”</p>
封莨攸瞥一眼越莲禾,轻笑一声:“你话忒多了,听着头昏,喝完这盏,你便赶紧回去,莫要再同我叨叨!”</p>
“即是你请我来喝酒,现下怎的又要赶我走,反反复复的,倒不像个男儿!”越莲禾好笑的放下酒盏,瓷杯同石桌轻碰,声响清脆的很。</p>
“你轻些,我统共就三个瓷杯,你莫要给我碎了!”封莨攸敛着眸子,小口小口的饮着。</p>
越莲禾拇指轻轻摩擦瓷盏,嘴角擒着几分笑意:“御赐的杯盏,你借我几个胆子我也是不敢将他打碎了的!这世上,怕是也只有你,敢用御赐的杯盏煮酒喝了!”</p>
“到底是个物件,总是摆放着,便是供奉着,也只是个物件,瓷杯总是越老越香,这般好的酒,自然要用这最好的瓷盏,不然,倒是辜负了皇恩。”封莨攸抬眼瞧向越莲禾,眉眼间颇有几分调笑。</p>
“自古以来,读书人总有将黑白颠倒的本事,上唇与下唇那么轻轻一碰,便是歪的,也变作了直的!”越莲禾忍不住笑出了声,爽朗的笑声在院落里回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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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善辩,我所识之人里,怕是没有人能比的过你的。”封莨攸轻笑。</p>
越莲禾沉默再三,仰头喝尽酒盏中清液:“莨攸,你我自幼相识,这京都中的大大小小,我确实熟识的不能再熟了。有道是,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我……”</p>
“如何?”</p>
“我想去看看这京都之外,是如何的风貌,如何的人文。”越莲禾说这般话时,分明有些底气不足,连带着声音都普通蚊吟一般。</p>
封莨攸将喝空了的瓷盏握在掌心,轻轻摩擦:“你若想去,便去吧!”</p>
越莲禾有些诧异的抬头:“你,你不该是劝我莫要……”</p>
“我劝你什么?”封莨攸扯了扯毯子,将身子捂得越发紧实,“你即是要去,你便去,你上有兄长长嫂侍奉父母,下有亲弟照顾姊妹,兄友弟恭,你便作那个游历的儿子,又有何妨?”</p>
越莲禾抬眼,一双眸子晶亮晶亮的,一幅受到了鼓励的模样:“那你,可要与我一起?”</p>
“我?”封莨攸愣了一下,随即摇头,“我与你不同,我是这丞相府的嫡长子,我若去了,谁替我照顾父母,我后院的那个妹妹又要仰仗着谁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