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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知道顾笙体内有妖邪。”沈般眨了眨眼睛：“那你知道为什么他会这样吗？”</p>
“这我便不清楚了。”沈笑笑摇了摇头：“若是沈公子对这件事感兴趣，可以亲自去问门主，他或许愿意告诉你。”</p>
没能得到想要的答案，沈般看起来有些失望。</p>
“我答应你，我会跟在顾笙身边的，我会保护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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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出这句话时的态度实在太过认真了，看得沈笑笑都忍不住微微一愣。</p>
或许是因为她有过相似的经历，这样的感情，她几乎可以感同身受。</p>
“你……莫非是喜欢顾师弟吗？”她下意识地吐出这几个字来。</p>
说完后沈笑笑先被自己给吓了一跳，正想说些什么来补救，却见沈般听了她的话后没有丝毫惊讶或者厌恶之情，而是点了点头。</p>
他喜欢顾笙。</p>
……！</p>
一时之间沈笑笑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p>
她听说过顾笙这一路的事情后，也曾疑心过沈般究竟为何会帮他，但从未考虑过这样一个“顺理成章”的答案。因为她相信顾笙，若是他与沈般是这样的关系，定会到顾景云面前负荆请罪。</p>
她对龙阳之好倒并没有偏见，江湖中甚至有人将此当作风流美谈。就如罗不思那般，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是断袖，可却也没人对此说三道四。还有人为了讨好他，上赶着为他送上貌美少年。</p>
但这终究并非正途，是忤逆不孝、叛经离道的，论谁也不希望自己家里的人沾染上这些东西。</p>
沈般或许认为无所谓，那顾笙呢？</p>
他是也爱了沈般，还是这都是沈般一人的一厢情愿？即便现在是不爱的，以后又是否会动心？</p>
她这个师姐理应在师弟即将误入歧途时把他拉回正道，但顾笙已经不小了，他会做出自己的选择。即便真的是最坏的结果，她也没资格说这有什么不好。只能作为局外人，远远地送上一句祝福。</p>
所以她又在这儿烦恼什么呢？</p>
想到这里后，沈笑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沈般看着她的笑晏，突然觉得人如其名，她笑起来的模样可要比她温柔贤淑、安安静静站在一边的模样动人百倍。</p>
“你可曾对他表白过心迹？”</p>
沈般摇了摇头。</p>
“不管以后怎么样，还是趁早告诉他吧。”沈笑笑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往事，眼神也变了：“千万不要等太久，无论结果如何，别让自己感到后悔。”</p>
沈般想了想：“那下次再找到他的时候，我会说的。”</p>
“……嗯。”</p>
这突如其来的插曲倒是可能打乱她的全盘计划。</p>
但我辈江湖儿女本就该快意恩仇、敢爱敢恨。被那些个条条框框的东西所拘束，像个什么样子。</p>
“若他对你无意，你会怎么做？”</p>
沈般想了想：“那便顺着他的心意来，保护他，他想让我怎么做，我便怎么做。”</p>
他想待在顾笙身边，他想与他在一起。他希望顾笙喜欢他，不希望顾笙憎恶他。</p>
若真的有一天，他无法继续跟着顾笙了。那他便背着琴匣独自离开，走自己的路，绝不留下过多纠缠。</p>
“你倒是想得开。”沈笑笑轻声叹了口气。</p>
要是每个人都像你这般豁达，那这世间不知道可以省去多少麻烦事。</p>
两人商定完有关风路城之行的细节后，便走上了返程的路。等两人回到山门之时，天色已暗，就见阿琅急匆匆的来找沈般，说是掌门有事找他。听言沈笑笑眼神变了变，然后轻轻拍了拍沈般的肩膀，如同姐姐在安抚弟弟一般。</p>
“去吧，别让掌门等急了。”</p>
“嗯。”</p>
顾景云找沈般会有什么事呢。</p>
自然是加入道方门的事情。</p>
到了顾景云的面前后，沈般先是规规矩矩地拜见了道方门的门主，接下来便听了一堆不知所谓的东西。大都没听清，反倒让他越发地迷糊起来，眼前只剩下密密麻麻的残影。直到顾景云说到这一句的时候，他才猛地一震，神思归位。</p>
“恕我直言，沈公子此行真正的目的是否并非是要加入我道方门，而是为了鬼毒书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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