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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笙似乎完全没察觉到这两人的动作一般，开口对沈般道：“沈兄是我的客人，这两日却因为门内私事冷落了沈兄，还要先给你赔个不是才对。”</p>
沈般摇了摇头：“不用，这几天我这里一直挺吵的，所以我一点也没有被冷落。”</p>
顾笙：……听起来似乎更需要致歉了。</p>
见顾笙平安归来，莫小柯三人自然也就明白他已经过了师门这一关，于是不约而同地在心中松了一口气。</p>
“顾师兄，这几日｀你受委屈了，你是什么时候出来的？”尹施柔关心道。</p>
“今天早上，不过还要拜见各位长老，所以才回来的晚了些。”</p>
“后山那里冷不冷，那些弟子可有怠慢？”</p>
“不曾，一切都好，放心吧。”</p>
莫小柯和尹施柔都有不少话要对他说，只有雨流杏一反之前的活跃，一副文静羞涩的模样，耳根子一直都是红的，不时地抬起头来偷看着顾笙，却没有再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p>
见她安静的反常，沈般不禁多留意了几分，心道原来喜欢一个人后是会变成这副模样的。</p>
那他自己呢？</p>
他也该是喜欢顾笙的，却没有像雨流杏一般，一见到对方便变成另外一个人。这样看来，他是不是显得薄情了些。</p>
“师父让我转告沈兄，有关加入门内一事，再过几日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还望沈兄能够再等一等。”顾笙突然提起了沈般的名字，将他已经出窍到不知多少里外的思绪又拉回了众人之间。</p>
沈般点了点头：“我的时间很多，也不是很急。”</p>
“听说前两日沈兄曾与莫师弟切磋武艺，莫师弟可曾有所领悟？”</p>
这样说，也就是认定莫小柯并非是沈般的对手了。虽然莫小柯要比沈般年长几岁，倒也没觉得被下了面子，坦然道：“沈公子武功绝伦，哪里是我这把懒散骨头能比的。”</p>
“莫师弟何必妄自菲薄，如此自谦，倒有些不像你了。”顾笙笑道：“只不过我听闻你二人打得酣畅淋漓，便有些内心澎湃，只可惜不能亲眼得见。”</p>
他一被放出来后便有弟子向他诉苦，说他带来的客人霸占了尹师妹雨师妹。如今无论是莫小柯神鬼莫测的暗器功夫，还是沈般徒手接下百发暗器的事迹，都成了内门弟子之间的饭后谈资。其实早就有人对沈般不满了，可全都忌惮着他的武功，因此到现在也没有人敢来挑衅，后来连带着莫小柯的门内声望都因有这个“嚣张之徒”反衬而提高了不少。</p>
“不知顾师兄和沈公子可曾切磋过？”雨流杏问道。当日她也不在练武场，所以在她看来，莫小柯的功法只是恰好被沈般克制而已。若是换一个人来，就算输，也不会输的那么难看。</p>
只是她先前要和沈般比试的时候，沈般怎么也没有答应，所以对他的身手究竟如何也是好奇的。</p>
“不曾。”</p>
“有。”</p>
两人同时开口，却给出了截然相反的答案。顾笙不免有些惊讶，下意识朝沈般看去，对方还是那样一副古井无波的神情。</p>
“顾某不记得曾与沈兄切磋过。”</p>
“有一次的，你可能不记得了。”沈般坚持道：“在西子城的时候，你的掌法挺厉害的，我差点便输了。”</p>
“可是顾某并不用掌法……”说到一半后顾笙突然停了下来，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p>
“你们……统一一下意见行不行？”一旁的莫小柯都听晕了：“打过就是打过，没打过就是没有，怎么还能说不清楚了？莫非是哪个长得跟顾师兄模样很像的人和你打了一架，然后沈公子便认错了？”</p>
沈般想了想，然后道：“嗯，的确很有可能。”</p>
三人：这么敷衍的借口你竟然还真用了。</p>
“沈兄……我……”</p>
顾笙张了张嘴，当着莫小柯三人的面不知该说些什么，冒出的话语也都哽在了喉咙里，出不来，也咽不下去。</p>
还好沈般的理解能力突然提高了一大截，立刻领会了他的意思。</p>
“都过去了，不要在意。”</p>
莫小柯、尹施柔、雨流杏：……</p>
究竟是他们误会了，还是这场面的确看起来有几分情意绵绵的意思。</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