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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般觉得顾笙这次是在说谎。</p>
他从未见过“帮忙”是这样帮的。</p>
一不留神又被这人给得手了，他似乎很喜欢这样的恶作剧，似乎就喜欢看他难堪的样子。如果让他觉得自己赢了，那下次这人还会得寸进尺，所以要稳住。</p>
“你又要做什么？”</p>
“嘘。”顾笙说道：“别说话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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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省略一段还没有开上的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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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在地上的红衣恐怕是不能要了，顾笙嫌弃地将衣服丢进一旁的火堆，眼睁睁的看着布料在鲜红色中燃烧殆尽。</p>
沈般衣衫不整、一脸空白地靠在树干上，似乎还没回过神来。束起的黑发一缕缕垂下，顾笙身手抽出发带，那将放未放的头发终于散了开来。这呆子长得虽然平淡无奇，这一头长发却与样貌不符，鬓发如云，坚韧笔直，黑亮光滑，正如其人一般。</p>
顾笙抓在手里反复把玩，有些爱不释手。</p>
回过神来，他对上了沈般的双眼，情绪寡淡的面孔此时布满了茫然与迷惑。嗯，还有几分餍足过后的余韵，比原先木头一般的人有趣多了。</p>
“你……是顾笙吗？”</p>
又是顾笙。</p>
“你觉得呢？”他勾起一抹笑容，将问题又抛了回去。</p>
“我觉得你不是顾笙。”沈般顿了顿，又补上了一句道：“但你的确又是顾笙没错。”</p>
天啊，看看这小可怜，脑袋都混乱了。</p>
“如果是顾笙对你做这些事，你愿意吗？”</p>
“……不知道。”</p>
“如果是我对你做这些事，你就不愿意了？”</p>
“……不知道。”</p>
“那你都知道什么？”</p>
“不知道。”</p>
男人大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p>
感到快活那就足够了，为何还固执地要想个究竟呢？</p>
顾笙眼中划过一丝嘲意，也不知道是因为沈般，还是因为他自己。还想开口再说些什么，颅内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刺痛感，连同他的眼前都是一片模糊。</p>
糟了。</p>
他的时间可能比他预计的还要少，果然这两日还是有些勉强。</p>
“顾笙？”沈般发现了他的不妥，在他眼前晃了晃手：“你怎么了？”</p>
“没什么。”他摇了摇头，有些自嘲地笑道：“你都说我不是顾笙了，却还叫我顾笙，那你到底是把我当做是谁呢。”</p>
“……”沈般默默地放下了手臂，脸上没有任何表情。</p>
“我啊，的确不是顾笙，不如说我讨厌他的很。可偏偏就要和自己最讨厌的人一辈子困在一起，老天爷真是糊涂了。”红衣的顾笙略带踉跄地站起身来，背对着沈般，看不见他的神情，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可我又是个非常贪婪的人，只要是我的东西，就绝对不会让别人拿走。”</p>
“你可要记得，以后这种事情你只能跟我做，跟顾笙都不行。可以告诉其他人，但可别告诉顾笙，我可不想让什么好处都被他占了。”</p>
沈般：“……为什么？”</p>
“哪有什么为什么，这可是你与我之间的秘密，为什么要让别人知道。”顾笙自嘲地笑了起来，然后岔开了话题：“去清理下吧，你不是最怕脏了吗。”</p>
沈般似懂非懂地站起身来，披着外衣，朝附近的小溪走去。</p>
待沈般走远了，顾笙才像是突然失去了力气一般，猛地失去力气，坐在地上，手用力捂着刺痛不已的头颅。</p>
没想到……这次来得这么快。</p>
明明是自己把身体交出来的，现在又急着回来，是因为担心沈般这小子吗？</p>
真是把他当作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工具一样。</p>
清风明月的顾君子，最害怕面对的，就是身体里还有他这样一个存在吧。</p>
“所谓的顾君子，也不过是个伪君子罢了。”他笑着喃喃自语道：“不过这样正好，因为我也非常的讨厌你。”</p>
他拿起包裹，也朝着小溪的方向走去，只不过特地避开了沈般所在的位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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